金主老公不好哄(90)
“找人来对付我。”
“我下去了……什么都没有……”
“拿回去检验……是不是……那一批……”
什么那一批?什么“下去”?他到底在说什么?!检验什么?
庄凌觉得他仿佛触及到了不能触及的秘密。由于太过震惊,他后退了一步,脚好巧不巧踩到了一片枯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是谁?谁在那里?”
白子青匆忙挂断电话,受惊地转身,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门窗哐当哐当的声音。
由于做了亏心事,他不敢多留,又朝后面看了一眼,就收起手机跌跌撞撞地走了。
在他走之后,庄凌才从柱子后面转出身来,若有所思地望着白子青远去的方向。
虽然只听了只言片语,但也足够让他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所以瓜瓣杯果真是被他换了吗?还拿来污蔑自己。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舒伯珩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到来,还十分干脆地打乱了他的计划。而后面,余老毫不留情打电话给文物局,更是彻底断了他的后路。他现在连偷偷换回去装成什么都没发生也做不到了。
可是如果白子青要这个宝贝只是为了赚钱,那那句“下去,什么都没有”又是什么意思?
下墓?!他还偷着下墓?!
心慌意乱的庄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刚走进里间,正对上舒伯珩迷迷糊糊的双眼。
“你醒了?”
“你怎么了?”
庄凌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按住他不让他动,便将在走廊听到的一切,说于他听。
舒伯珩听着听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墓里所图的,无非是一些陪葬品。这事,有些诡异,让体制里的人去查。你别想了,把你刚才听到的都忘掉。”
“嗯,好。”庄凌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偏偏要螳臂当车,自己去查。他知道,这种事,就和走私毒品和枪支弹药一样,稍微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他不禁庆幸白子青刚才没发现他。
“可是……他迟早会知道我在这里也有房间,到时候就能很轻易地猜出是我,怎么办?”
“没事,他不会有机会再对你不利了。”
当天晚上,在舒伯珩的努力下,文物局的团队到达了山庄,与之同来的还有警察和记者。
“记者?你可真够狠的。”
“我必须让他毫无翻身之地。”
“可是证据呢?我们毫无证据啊!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吧?都怪我!出门忘记带手机了,要是能录音下来就可以了。”
“不要紧,那个地方也有摄像头,而且当初为了某种目的,我还让人安装了拾音器。”
“也就是说,录像能听清声音,多小声都能?”庄凌下意识地忽略了舒伯珩所说的某种目的,只觉得自家老攻无所不能,简直比哆啦A梦还厉害。
“嗯。”
“你真棒!这下铁证如山了!可是他到底把东西藏哪了呢?余老说下午他们已经都找过了,什么都没发现。”
“你觉得他有可能就放在山庄里吗?”
“你是说……”
“或许是太子墓,或许是皇孙墓。总之,让警察去操心吧。”
“嗯。”庄凌瞬间散去了阴霾,转而关切地问舒伯珩“饿不饿”,“要不要叫人送东西过来”。
舒伯珩烧也没有完全退,胃里也像有一团火似的,显然是没什么胃口,不过,他为了不让庄凌担心,还是点了点头。
庄凌十分开心,他赶紧打了服务台的电话。由于是大老板要叫的服务,所以人来得特别快。
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了起来。
庄凌过去开门,可是他没想到,跟着一起过来的,竟然还有余姚和过来了解情况的警察。
庄凌把眉一挑,“警察同志,你们效率这么高?”
他本是一句调侃,根本没希望人家回话。可是谁知,警察竟一脸无奈,“舒总的事情,能不上心吗?”
第135章 流苏
庄凌一听到这话就知道舒伯珩已经跟他们打好招呼了,就侧身放他们进来。
“你们怎么过来的?我还以为要到明天早上呢!阿珩正在里面休息,您这边坐,有什么问我就行了。”
“积水不多,很快就清理干净了。”那警察点点头,就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来,“我也正是来找您的。听舒总说,您这边有证据?”
“的确是有,不过您可能要调外面回廊的监控出来。我今天下午3时许无意中在回廊听到了白子青与人讲电话,具体什么内容,你们一看录像便知。”
警察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我们已经把白子青控制起来了,但是他死不承认,并且还一口咬死是你盗走了文物‘瓜瓣杯’。”
“他那是想孤注一掷,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秉公执法,还我清白。”庄凌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仿佛一点都不担心。
不过他确实不用担心,因为一切在还没有展开之前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庄凌跟着警察和余制片去监控室调监控。可是谁知,警察听了监控里的语音之后,却是久久沉默不语。
“警察同志,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从这段音频里,我们可以听出他觊觎的,不仅仅是一个‘瓜瓣杯’,一般这种情况,要么是盗墓团伙,要么是文物走私团伙。”
“真的?”庄凌表现很淡定,但是实际上心里已经掀起了惊天巨浪。他没想到与自己认识十几年的周青竟然跟这么恐怖的组织有牵连,他还妄图把自己牵扯进去。
庄凌不禁感叹,以前或者说是上辈子的自己该是有多蠢,竟然完全没有触及到这些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还连累了舒伯珩。
时至今日,庄凌觉得他好像接触到了上辈子死得不明不白的真相。
可是自己到底是怎么碍着了他的路呢?庄凌的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还没等他抓住,就消失了。
“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个猜测。”
“那人你们要直接带走吗?”
“那就要看舒总的意思了。”
“什么?”庄凌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警察带走嫌疑人,还要问他家伯珩的意思了?
“我想,他应该更加倾向于放长线钓大鱼吧。抓了白子青,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就不利于将幕后黑手引出来。”
“你们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不必顾念我。舒某人要想让大蛇出洞,自有别的手段。”还不需要太将一个炮灰当回事。
竟是舒伯珩穿着家居服扶着墙走出来了。他的嘴唇还是白,一看就很虚弱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别人置疑。
庄凌吃了一惊,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走过去,把人小心扶过来坐着。
“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说不准下床的吗?烧还没有完全退呢!”
庄凌边说着,边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被舒伯珩拿下来握在手中,并且好脾气地笑笑,“没事。”
“张警官,麻烦你特地走这一趟。”
“……”庄凌听见这么客气的一句话,见鬼似地转头看舒伯珩,还以为他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张警官忙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舒总您的事,就是我们局长,乃至全体同仁的事,所以您千万不要客气。”
庄凌:“???”你对他们有恩?
舒伯珩笑而不语,“辛苦了。”
“不辛苦。”张警官站起来道,“舒总,庄先生,那人我就先带走了?”
“嗯。”
“您多休息,瞧见您脸色很不好。”
“老毛病了。”舒伯珩此时已经完全放松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任由庄凌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一点也没有要避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