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59)
你该跟人家丈夫解释啊。
他转身就想走,只听身后那女子大喊道:“柳公子小心!”
女子的丈夫因为隔得远,一时不知道女子喊的柳公子究竟是沈眠还是柳开河,举起木棍就朝着沈眠挥来。
等沈眠转过身时,木棍已经快到眼前了,他来不及躲开。
也就是在那一瞬,眼前突然被阴影覆盖,沈眠被人紧紧抱住,他听见闷声一响,楚迟砚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棍子。
沈眠被抱得很紧,他甚至能感觉到楚迟砚道心跳和他喘气的声音。
“你……”
楚迟砚放开沈眠,面色不虞,转身一脚将那男子踢开,随即将棍子扔过去,立马变成两段,全打在那男子身上。
那男子惨叫一声,喷出一口血,直接昏死。
也不知道死没死。
那女子见了被吓坏了,忙跑过去:“当家的,当家的你醒醒!”
柳开河这时才慢慢过来,他才不去管那个女人,反而觉得沈眠这时候很需要他的安慰:“你没事吧,那男的就是个疯子,我看看,伤到你没有……”
沈眠对他的厌恶可不止一星半点,他正想躲开,柳开河的手就被人制住了。
“啊啊啊啊疼疼疼!!!”柳开河仗着家里有点小钱,优越惯了:“你是谁?不想在这地儿混了吗?放开我!”
楚迟砚铁青着脸,直接咔嚓一下就捏断了柳开河的手腕。
“凭你也配?”
他冷笑一声,一脚将柳开河踢下了桥。
沈眠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虽然楚迟砚这次并没有像以前砍手砍脚那么血腥,但还是很吓人。
他很生气。
不过这次可不是沈眠故意走散的,他真的就是走散了。
楚迟砚替他挡了一棍子他还是很触动的。因为本来完全没必要,痛得可以是沈眠。
在被抱住的那一刻,沈眠突然感觉到了狗比的一点点好。
真的只有一点点。
他去到楚迟砚身边:“你、你有没有事啊?”
楚迟砚面无表情:“解释。”
沈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就立马一五一十的说了。
“不过我没有要他给我买,我也不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楚迟砚也没说信不信:“我还以为陛下离了我这么一会儿,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找男人了。”
沈眠:“……”他感觉楚迟砚并不信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但被这么评价,他心里也不好受,有些赌气道:“你不信算了。”
没人知道楚迟砚心里的想法。
小皇帝刚刚逃跑过,过了好几个月他才把人找回来,当他发现沈眠又不见了的时候,恨不得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
他找人的路上就在想,要是沈眠这次再跑,他不仅会杀了陆准,小皇帝他也不会留。
他不会给沈眠第二次机会。
可当他把人找到,却发现小皇帝身边围上了恶心的阿猫阿狗。
难道都不知道躲避和拒绝么?
他不喜欢有别的人觊觎他的东西。
楚迟砚走过去拿起一个小木马,问:“你喜欢这个?”
那个小木马做的真的很精致,上面画了很好看的图案,虽然沈眠不想让柳开河给他买,楚迟砚还是可以的。
他点了点头。
然后就看见小木马在楚迟砚手中化为了齑粉。
“……”
有病!
沈眠委屈,他知道楚迟砚肯定又怪他!
可小木马有什么错!
他瘪着嘴,眼眶慢慢红了。
楚迟砚走了过来,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道:“我跟你说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你却让别的人碰你,要是下次再让我找不到,你知道后果。”
他没让沈眠解释,直接牵着人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沈眠一直心惊胆颤,他以为楚迟砚会又会怎么折磨他,结果反倒什么都没做,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
一直等了大半夜都还是平静了,沈眠放了心,虽然觉得狗逼这样有点反常,但也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
花灯节的回忆并不美好,第二天他们又启程了。
沈眠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这次可能只需要一天他们就能到达王城。
行路到一半时,马车突然停了。
楚迟砚掀开车帘:“下来。”
沈眠:“怎么了啊?”
楚迟砚:“下来跟我一起骑马。”
沈眠挺喜欢骑马的,而且有楚迟砚在他后面也不用担心掉下来。
他没多想,跟着楚迟砚去了。
上了马,楚迟砚走在了最前面,而且越走越快,直接把大部队甩在了后面。
路上有些凉风,早已入了秋,沈眠还围了一件披风。
他吹了风神清气爽,然后突然察觉不对。
沈眠按住楚迟砚的手:“你、你做什么?”
楚迟砚:“解衣服你觉得能做什么?”
沈眠:“……”
卧槽???
不带这么玩儿啊?
沈眠说话都有些抖:“我要去坐马车,我不想骑马了……”
“你不是喜欢马么?”楚迟砚动作不停:“看看是这匹马厉害,还是小木马厉害。”
沈眠带上了些哭腔:“你不能这样,昨天我有给你解释过的。”
楚迟砚没说话。
沈眠:“楚迟砚,我害怕……”
楚迟砚吻了吻他有些冰冷的面颊:“有什么办法,怕就抱紧我。”
……
沈眠在一瞬间真的有想死的冲动。
他以前怕死是因为怕疼,但今天的疼和死好像也没区别了。
伴随一声马鸣,一人快马加鞭赶到王城。
大周皇宫。
吴州早就奉命在此迎接陛下,不过不见大部队,只看到楚迟砚一人。
还有怀里被抱着的沈眠。
小皇帝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他被楚迟砚抱着,外面裹得是楚迟砚的外袍,一张脸红通通的,好像是在发烧。
吴州:“参见陛下。”
楚迟砚显然有些急,甚至来不及管他们行不行礼,他紧紧皱眉:“去传太医。”
第36章 醒了(一更)
太医被吴州扯着领子, 一路狂奔赶到朝阳宫。
来人是太医院资深的老太医,姓王,叫王怀义, 已经有了四十多年的从医经验了。
王怀义急促的喘着气, 先是理了理仪容, 跪下:“参见陛下。”
楚迟砚脸色不好,从床上坐起来:“先看人。”
王怀义起身,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倒还硬朗,陛下前些天微服私访, 现下是带了个美人回来?
他上前, 然后发现床上那人有些眼熟。
咦,这不是跑掉的那大越小皇帝么?
难怪陛下脸色不太好,这小皇帝看起来虚弱的很,难不成是已经经过了一阵酷刑?
啧啧啧, 瞧着沈眠的年纪跟他孙子差不多大,虽是大越人士,但他也同样心生怜悯。
莫非陛下这是觉得罚了一次还不够,怕人死了, 就叫他来救活了继续折磨?
唉,果真伴君如伴虎啊。
王太医一时有些迟疑。
“愣着干什么?”楚迟砚不耐烦了:“治不了你这太医也不用当了。”
王怀义连忙回过神来:“是、是。”
他开始把脉,然后脸色变了几遍,这……
这看起来不像是受刑啊。
楚迟砚有些急,这次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半路的时候小皇帝哭得尤其厉害,后来晕过去以后他才发现流血了。
除了第一次,其他时候沈眠没有流过血, 小皇帝这么怕痛,想必这次真是痛得狠了。
他有点不是滋味。
“怎么样?”
王怀义有些不自在,问道:“公子身上……可有伤口?”
楚迟砚:“有撕裂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