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孵蛋飞升天界(39)
乌延:“不是梦到,是他去你梦里。”
岑羽手里的蛋咚一下掉到了地上。
乌延自顾道:“不过龙神是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的。他去你梦里做什么?”催你再孵几个蛋吗?
岑羽面无表情:你个傻小子懂什么。当然是做羞羞羞羞的事情。
乌延看着岑羽,奇怪:“你脸怎么烫了?”
岑羽淡定道:“我高兴。”
内心:!!!!!!!!!
第29章
岑羽:这活脱脱就是两身相悦。
亦可见昨晚他硬的时候, 躺在他身后的沧沉是什么都知道的。
知道了,床上不如何,只去到他梦里……
这么说吧, 岑羽撸小球撸了这么久,就没从腹部、龙尾那块撸到过什么蛋蛋、丁丁。
龙崽也确实没有如厕的需要。
整个腹部鳞甲光滑,除了四个爪子, 其他什么都没有。
别说俩崽子, 沧沉也是如此,每晚躺在床上半人半尾的时候,尾巴上除了鳞甲也只剩鳞毛了。
身为男性的第一性征?
龙是神族, 神族的身体特征, 怎么能用凡人的生理常识去理解。
这也是为什么岑羽之前每晚都能心安理得地睡在龙尾和沧沉之间。
如今沧沉去到他的梦里,拿手与他亲昵欢愉了一夜,又恰好反过来印证了这个猜测。
岑羽一脸替沧沉惋惜。
身为凡人,他还是觉得肉身上的感受更直观、更能令人快乐。
乌延还扣着岑羽的手腕, 没看到他的神情, 自顾道:“走不走?”
岑羽挣开他的手。
乌延以为岑羽不信他的话,哼道:“你不辨好歹, 也罢。”
也罢什么也罢。
岑羽把掉在地上的蛋弯腰抱回来,再冲小迷弟勾勾手指:“再问你点事。”
乌延侧目看去:?
岑羽不紧不慢道:“你龙哥以前,最早的时候,跟谁好过吗?”
乌延一顿, 莫名:“你问这个干什么?”
岑羽的理智:和金大腿更进一步之前, 当然得先打听打听以前,以防万一, 别哪天好上了, 忽然冒出个死缠烂打、旧情未灭的前任。
岑羽的意识层面:就是想知道, 想知道就问了。
岑羽的内心:向男神进发——!
—
沧沉去到狐老的洞穴中。
狐老是只老狐狸,很老了,比四大远古神活得都久,亦比他们年长许多。
也是亲眼看着沧沉、若白他们长大的。
这趟沧沉来不拒山,还带来了龙崽,龙族眼看着有了血脉繁衍、创建族群的希望,狐老很是欣慰。
他叫沧沉去他洞中,一来是想问问,龙崽是如何有了被孵化的契机,二来则是给俩龙崽各卜了一卦,叫沧沉过去听一听。
聊着聊着,狐老惊奇地发现沧沉似乎心情不错。
待他问起龙妹的名字,沧沉道:“我回苍山取水的时候,看到了山崖上一株慕焰花。”
花瓣花叶花茎赤红一片,像极了刚出生的小女龙。
且是苍山中最繁茂最顽强的花,即便是山崖上、风雨中,亦能长出大片。
沧沉取水回天界后,便给当时刚出生的龙妹取名慕焰。
岑羽平时不喜欢唤崽子大名,就一直龙妹龙妹的喊。
狐老又觉得奇了。
他还记得很早以前,父神刚把成年的沧沉丢进军帐的时候,大家为了同这位年轻的领帅尽早熟悉,主动与他聊天,问及苍山,问苍山是什么样。
沧沉怎么回的?
他说他不知道,没注意看。
后来军中又来了一批新的兽族将领,其中乌延几个最是皮闹,喜欢围着沧沉转,日日问他苍山有什么,有没有田,有没有树,有没有花。
沧沉的回答依旧是不知道。
乌延问:“那苍山有什么?”
沧沉却说:“我生于苍山,长于苍山,苍山于我不过一个出生长大的地方,我何须在意苍山是哪一座山,山里又有什么?”
从中可以窥见,原本的沧沉有不在意这世间。
后来战事平息、父神羽化,龙族没有族群只有蛋,沧沉还是不为外物所动,日日休眠。
仿佛这天上地下,都与他无关。
如今沧沉说,他回苍山取水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山崖间的慕焰花,心有所感,便给小女龙取名慕焰,狐老心道原来只要时间够久,硬邦邦的石头也会开窍。
狐老笑问:“你回趟苍山,缘何心情那般的好?”
好又是怎么个好法?
沧沉拿着狐老招待他喝水的一个小瓷杯,握在掌心看着,陡然间忆起那一日——
他飞离幽明殿,下到凡间,往苍山赶去。
途间经过当初岑羽孵下小球的山林,忽然心有所动,想起岑羽,又想起他喜欢那棵大榕树,每日都要在树下小憩。
沧沉心情无端地好,这么一好,落眼一看,但见凡间落英缤纷,一派盎然春色。
待他到得苍山,随手取来露水,又想起岑羽曾在夜里凌晨为龙崽集取露水,取得艰难,好半天才不过几滴,肩头、袍角、鞋尖沾到水汽都比他搜集的露水多了不知多少。
沧沉想着,心念一动,抬头,便看见了山崖石缝间的赤色慕焰花。
那一瞬间,沧沉想:若是岑羽看见,怕是要开开心心地拿这花比作小女龙的。
于是沧沉跟着想:那便叫慕焰。
此刻狐老问起,沧沉口中并未作答,只捏着手里的小瓷杯垂眸看着,边看边忆了番过往,而后放下小瓷杯,杯底在石桌上轻轻一嗑。
沧沉:“我今日来,还想同你问件事。”
沧沉是龙神,是这天上地下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但并不是无所不知。
他一样会有不知道的事。
而他不知道的,狐老或许会知道,毕竟当初父神母神羽化后,两口子留下的许多东西,都保管在狐老这处。
狐老不意外,点点头:“我猜你愿意进我这洞里,跟我面前坐这么久,也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沧沉不兜圈子,直接道:“凡人修炼,体内一生只得一丹,若我偏要逆天而为,再造金丹……”
狐老不待沧沉说完,拿起脚边的拐杖起身扭头。
沧沉抬眼看去,幽幽道:“老狐狸……”
狐老恨恨扭头:“别喊我!你也知道那是逆转天命?你也不怕被雷劈是吗?”
也是一把年纪的狐了,握着拐杖直戳地,胡子都要给气掉了,近乎声嘶力竭:“你这样和若白当年有何不同?!”
“他为个人去跟阴曹殿做交换,你为了人要去造金丹!”
“你们怎么不干脆要了我的命呢!?”
沧沉坐靠在石桌前,神色幽然,缓缓吁了口气,而后手一抬,一把乌金沉铁的宝刀握在手里。
他站起身,缓步绕过石桌,一边走一边握着宝刀拍掌心,顺便往狐老那边丢去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风,淡淡道:“若是要你的命便能撬开你的嘴……”
狐老:“……”奸诈!卑鄙!
沧沉一个从早古期便开始打仗、见多了各种奇奇怪怪、魑魅魍魉的领帅,也真的不能指望他多纯白善良,毕竟没点脑子,都不能统领千军、点兵点将。
也不能对他的脸皮和道德底线有任何要求——
树林里,乌延听到岑羽问他沧沉以前有没有跟谁好过,跳脚大惊:“你在说什么!?那时候谁敢跟他好啊!”
疯了吗?
岑羽:?
乌延正要再跳脚,忽然一顿,看着岑羽,思索了一阵,接着露出一脸困惑:“按理来说,你该知道啊。”都是龙洞的人了。
岑羽:?
他该知道什么?
乌延压低声音:“你或许还未经历过,所以暂时不知。”
他们那时候,天地都是混乱的,更没有人伦、常理、纪律可言。
妖兽将领们普遍热血方刚、阳气过盛,也不惮沧沉的统帅之位,无论男女,有时候兴致忽然上来,想去跟那只大青龙睡个觉,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