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
黎文浩想要杀死黎权海?
…
当他赶到黎家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黎权海因药物过量而心脏猝死。
可笑的是,对方居然留了一手,不知道是不是早察觉到黎文浩的狼子野心,黎权海临死前留下遗嘱,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与自己有血脉关系儿女,苏埃和暖暖。黎玥这个妻子甚至没有分到一丝一毫的财富。
黎玥当场奔溃,完全不肯相信这个结果,痛哭的样子看得前来吊唁的人们议论纷纷,见状黎暖暖只好先去安慰对方。
苏埃带着警方找到了黎文浩的藏身处。
他们赶到的时候,黎文浩马上便要搭乘离开京都的飞机,苏埃让艾古查出他的机票信息,将人逮了个正着。
“黎文浩先生,作为杀害黎权海先生的嫌疑人,请你与我们走一趟。”警察取出一双冰冷的手铐。
黎文浩本来还沉浸在怨愤的不满中,一切计划都完成得绝妙,谁知最后居然被姑父摆了一道,功亏一篑。
正想着要暂时离开这里避避风头,然后再联合其它的势力回来与苏埃争财产,突然被警察抓住,他瞳孔骤缩。
“有证据吗?有我是犯人的证据吗??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
“我要请律师。”
苏埃突然笑了一下,语气柔和:“你当然有雇佣律师的权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洗清你下毒的罪名了。”
他都知道了!??
黎文浩胆寒的牙齿打颤,看着这张他曾经想狠狠蹂,躏的少年的脸蛋,干净帅气,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低垂的眼睛沉沉望向他,眼睛里一片漆黑涌动。
疯了!
对方疯了!
如果他进了这个监狱,恐怕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黎文浩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内心顿时生出一股的强烈恐惧,颤抖着退后。
“——你不是很喜欢折磨人吗?我就让你在监狱里好好被男人折磨。”苏埃低沉的嗓音似竖琴弹奏般动人,吐出的话语却犹如恶鬼。
对学长下手的人,他不会犹豫,也不会有任何负罪感。青年现在还躺在医护室里,不省人事,没道理恶人就能逍遥法外…
看到黎文浩的这一刻,脑子里过滤了无数种处理对方的方法。苏埃用力闭眼,觉得自己可能坏了,竟然会有种危险的想法。
没关系,只要凶手付出代价。
他会请最好的律师。
“黎文浩,我要你生不如死。”
…
隔着窗口,可以看清失声痛哭的黎玥和安慰她的暖暖,刚刚警方调查过了,对方跟黎权海被杀害的事没关系,她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苏埃的心情很糟糕,沉重的思绪一旦想起便无法逃脱,舌尖里漫开丝丝血腥气。
他毁掉了顾骄的人生。
如果没有他,对方就不会两次三番的被置于险境;没有他的存在,他会是一个合格的顾氏接班人,会结婚,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生子,受人尊崇。
所以顾时钦对他那样的态度也无可厚非吧…
苏埃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他应该怎么做?
“吱呀。”
突然口袋动了动,感到贴着身体的外套传来一阵动静,他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条件反射的低头去看。
只见口袋里,白天两个放进去的蛋安静极了,稳稳的窝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刚刚的动静只是苏埃的错觉。
两个蛋软软小小的,外壳光滑白嫩,一颗颤巍巍的透着粉。
“…”
苏埃沉默的视线下,不知是否他的错觉,两颗蛋再次晃了一下。
是风?
忽然想起,这两颗蛋是他在学长的身边发现的,在他昏迷的时候。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联?
见苏埃低下头,修长的手指将有些沉甸甸的蛋捏起来,一副狐疑的表情,001心里瞬时一个咯噔,着急开口:【诶,宿主,那个…】“什么?”
001绞尽脑汁:“那个,关于顾大佬的事,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苏埃放下蛋,正想问清楚,衣兜再一次有震动响起,这回不是蛋了,而是手机的来电提示。
屏幕显示来电人:【金秘书】
对方怎么给他电话了?难道…一想到某个可能,苏埃顿时呼吸急促,他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喂?”
“喂,请问是苏小少爷吗。”金秘书隐隐有些失真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是!金秘书,学长醒了吗——??”苏埃深呼吸问。
金秘书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了?您为什么不回答。”一时间,苏埃心下浮现不好的预感,一颗心脏直直坠落,他竭力的稳住心神:“学长没事吧。”
半响,金秘书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您最好来医院看看吧,不过可能会有些困难…”
接下来对方说了什么苏埃已经听不清了,他抓紧手机,一路狂奔到医院。
“不好意思苏埃先生,您不能进去。”黑衣保镖拦住他。
“让开。”苏埃皱眉道。
“真的不好意思,但老爷吩咐过了,您不能进。”保镖抱歉的道。
他为什么不能进去?苏埃右手手掌紧握起来,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大片,心像针扎一样疼。
难道学长不想见他?不,不可能…
“让开,我只说这一次。”苏埃惨白着脸,遏制不住自己担忧的念头,朝着几人中间的空隙猛地冲了进去。
“苏埃先生!”保镖被他吓了一跳。
病房外传来阵阵争执与吵闹,让在內的人皱了皱眉,床上的顾骄微微睁开黑色的眼睛,眼神颤了颤。
嗑
病房大门被一下强硬推开,苏埃气喘吁吁的闯进来,望见穿着深蓝色病服,依旧清贵无双的黑发青年,心脏砰砰作响。
下一秒,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坐在床边的女人身形美艳,纤纤素手端着一碗汤汁,舀了一勺抵到顾骄的薄唇边,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来,看见苏埃,她眼中暗色一闪即逝,笑容淡了:“保镖呢,这是怎么回事,爷爷不是说过不让这个家伙进来吗。”
苏埃没说话,眼睛怔怔地望着坐在白色病床上的青年,清幽冷寂,像高高悬挂在夜空的月亮,底下的人摸不着光辉。
这样的顾骄让他心脏一窒。
“…学长?”他不确定的喃喃开口。
顾骄这才抬眼打量苏埃,他瞳孔冷淡,不动声色的审视着眼前这个对他亲密称呼的男孩。
半响,淡淡吐出一句话:“你是哪位?”
苏埃如坠冰窖。
作者有话要说: 晚好,这周末会双更么么哒。
第89章 、陌生
很冷。
这是顾骄醒来的第一感觉。
像当年瘫坐在母亲的遗骨前,被父亲掐着脖颈缓缓收紧的窒息感。
“身体怎么样?”顾时钦坐在他床边,指骨带着衔尾蛇戒指,沉吟了会儿,关心问道。
“爷爷。”顾骄闭着眼,然后敏锐地发觉顾时钦因为他的称呼而顿了一秒。
顾时钦握紧手杖,这个称呼,自从他们爷孙俩冷战后可是好久没听过了。
“你别起身,我先叫医生过来给你做个身体检查。”
“我没事。”
顾骄扶着额头,纤长的眼睫微抖:“对了…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咔”的一声,手杖底座碰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顾时钦握着手杖的力度大到指骨泛白,一瞬间,脑海掠过种种。
“爷爷?”半天没得到回应,顾骄眸色一黯,看向了他。
顾时钦停顿了一下,尽量平静着语气道:“你参加西山比赛的时候出了事故,不小心跌落山坡,现在是你住院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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