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青立刻捧场鼓掌:“这么一说好理解多了,你看,当老师还是您在行。”
周长江根本不想理他,交代调整情绪准备拍,走之前特地问秦思筝:“你要不要先去解决一下?给你留半小时够吗?”
秦思筝茫然:“哪个?”
周长江看了看陆羡青,扭头出去了,陆羡青一下笑了,“这老东西。”
秦思筝持续茫然,解决什么?
陆羡青朝他勾了勾手指,等他疑惑靠过来时才说:“他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先弄一遍,免得待会儿有感觉了尴尬。”
秦思筝瞪大双眼,眼神都不知往哪儿放了,“不、不用了吧。”
陆羡青歪头看他:“确定自己不会有感觉?”
秦思筝也不敢确定自己被他撩拨的时候会不会,可他自己没弄过,要现在去卫生间弄?
陆羡青看他脸颊通红,动了动喉咙缓解干渴,善解人意道:“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让安宁把护身胶带拿过来?贴上那个就好点。”
秦思筝思忖片刻,轻轻点头。
安宁做事麻利,很快取来放在床上,秦思筝还以为她会打趣自己,结果她只是放下就走了,他松了口气,对安宁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不过,“这怎么有两份?你也要?”
陆羡青扫他一眼,“怎么?你想亲眼看看我到底行不行?那我不戴了,一会给你演示一遍。”
秦思筝立刻摆手:“不了不了,您还是戴上,以防万一。”
陆羡青嗤了声,行不行,我绝对比蒋臻行。
“四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贴好了叫你。”
陆羡青:“你有的我也有,还害羞。我转过去让你自己慢慢贴行了吧?”
秦思筝等了一会,确定他不会转过来才拿起护身,发现根本不会用,“四哥,你会吗?”
陆羡青背对着他,忍住嘴角的笑意说:“会啊。”
秦思筝:“那您能帮我演示一下怎么用吗?我不会。”
陆羡青故意“啊”了声却不说下半句,心说让你再躲着我?还不是得求我。
“四哥?”
陆羡青为难道:“可是我演示就得转过头,还得碰你,刚才你让我转过身去还不让我看,跟我要占你便宜似的,现在一句话让我转过去我就转过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秦思筝理亏,但现在不贴他就得找别人了,他本能不太想找别人帮忙这么私密的事情。
陆羡青能想象他为难的样子,憋着笑故意又说:“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说呢?厌厌。”
秦思筝咬咬牙,伸出手拽住他的西装袖子,“陆老师,教教我。”
“教你什么?问老师问题的时候要说明,不然老师怎么知道你哪儿不会呢?”
陆羡青几乎要忍不住胸腔里那股燃烧的热意,执意逼他。
秦思筝咬咬牙,“算了,还是不麻烦您了,我去找长风。”
“就这点耐性?”
陆羡青拿过他手里的胶带和护身,详细给他解释了一下用法,“不要缠的太紧,扯胶带的时候会扯掉汗毛估计会有点痛,这是不能避免的,还有不能太松,万一有反应会被顶开。”
秦思筝看着他手比划的部位,忍不住想陆羡青顶开护身应该是什么样子,听说他拍戏没有反应,这次会有吗?
陆羡青讲完发现他呼吸都乱成一锅粥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他,了然地靠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阿敬,再想一会就得先去卫生间才贴得上了。”
秦思筝抢过护身和胶带催他背过身,完全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一个破碎的小镜子,折射到了一点点画面。
陆羡青垂眼,肆无忌惮的观赏,看那双修长双手拿着护身,笨拙的缠胶带,也不敢碰那里,越是避开越是让他觉得血脉偾张。
那天生日,他大发善心帮过秦思筝一次,隔着布料轻颤的样子可爱极了,洇透的地方他尝过,很浓,又很“甜”。
明天的戏拍完他就要杀青了,有一段时间见不着,得想点什么办法让他多回来探班才行。
“我好了。”
陆羡青回过神,“那我能转过来了吗?”
秦思筝说:“我转过去,您先把东西都穿上我再转过来。”
陆羡青把东西从床上拿起来,冷呵了声:“转吧,省得你盯着我看,白戴。”
秦思筝默默在心里反驳:他才不会看一下就起反应的好不好!
陆羡青动作比秦思筝利落很多,三下五除二整理完衣服冲门口说了声:“安宁,叫他们进来。”
清场打板,正式开拍。
初敬正在家跷着腿睡觉,忽然听见楼下嘈杂的声音,掀开阁楼的小窗户往外探头,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西华街口。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下了车,面容苍白俊美,握着伞的手都白的要命。
他从伞下抬起头,正好和窗户边的初敬对上,却又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
小宇被他打过,三洋也见过他的凶狠,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立刻大声叫人。
他撑着伞,一步步往到处充斥着肮脏腐臭的西华街里来,污水溅在他干净的皮鞋上,留下一个个泥星子。
“初敬住在哪儿?”他问。
小宇举着棍子,一双眼睛防备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我们不欠你的了!你敢伤害阿敬我对你不客气!”
西华街的人都出来了,愤怒又仇恨地盯着他:“你们这些人,欺负人也不能欺负到家门口来!太过分了!”
丁沉海毫无起伏的声音又问:“他在哪儿。”
他举着伞被围在中间,眼看就要动手,初敬忙冲着窗户下大喊:“别打别打,他来找我有点事!”
他趿拉着拖鞋跑下去,拽着丁沉海的手就往楼上带,“来我家说。”
九叔说:“阿敬,你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的?”
初敬没告诉他们小宇惹的祸,只道:“我借了他钱,他来要债的。”
九叔还不信,初敬掐了丁沉海手一下,“快点头。”
丁沉海点头,“他欠了我钱。”
九叔说:“那你赶快给他!让他离开这里!我们这里不欢迎他!”
“知道知道。”初敬把人带上了楼,奶奶出去买菜一会就回来了,他飞快把人塞进了自己住的阁楼里。
丁沉海看着狭小的阁楼,“你住这儿?”
“嗯,脏乱了一点,地方也很小。”
他住的地方甚至不如丁沉海的狗窝干净,霉味一阵阵窜进鼻尖,初敬从心底泛出一丝自卑,他们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云泥之别。
“您怎么来了?我的比赛打完了,我不欠你的了。”
“你欠。”丁沉海把伞放在一边,掸了掸肩上的雨,抖落一丝冷意。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说好帮你打完那些比赛就两不相欠的,你不能……”话音未落,他忽然陷入一个冰冷的怀抱,脖子上传来同样冰冷的气息。
“喂你怎么了?”初敬拍拍他的背,恍然道:“你又做噩梦了?”
“嗯。”丁沉海嗓音冰冷,带着一点几不可察的颤抖。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怕做噩梦,我们街上的小姑娘都不怕了。”
“我不是怕。”丁沉海说。
“还不承认呢,你看你嘴唇都白成什么样了,一看就是吓坏了。”
初敬拉开他,伸手给他垂落额头的头发拨开,顺手擦去额头上不知道是雨是汗的湿痕,想起他那天无助的样子,心尖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一下似的。
丁沉海看人时很专注,似乎要把他灵魂都拽出来,初敬本能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被掐住下巴带了回来。
“我亲一下你,行吗?”
初敬当场愣了,丁沉海握着他的下巴,又问了一句:“我亲一下你,行吗?”
初敬倏地收回手,把他推开了一些,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你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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