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做到如此地步的。
更何况那时候她孤身一人——至少对外来说是如此。
一个刚刚逃离不幸婚姻的独身女人,又是林母的救命恩人与好友,没有人会轻易怀疑到她身上去。
即便后来有所觉察,林父林母都已经自杀谢罪,这个女人的存在便再度隐身了。
林见秋见过类似的案子。
说得直白一点,这个女人就是精心谋划了骗局的骗子。
但是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大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的。
“她的丈夫……是她的同伙吗。”林见秋喃喃自语,“应该还有别人。”
“对。”陈西河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你父母原本以为她是真的走投无路,加上救命之恩,一开始只是让她把钱还回来。”
“那个女人很会演戏,一直在装可怜,或许还用你威胁了他们,拖延了一段时间。”
“后来你父母清醒过来,准备报警的时候,那个女人把他们叫了出去,和她的丈夫一起将他们从楼上推了下去。”
不过那到底是他们蓄谋已久,准备杀人灭口,还是在见面之后因为一言不合发生口角,才一时冲动推人下楼,现在已经不得而知。
所有的亲历者都已经不在了。
陈西河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足以向警方申请重新立案的线索和证据。
然而调查刚进入起步阶段,他们就得知凶手已经死了。
“那对夫妻骗了钱之后就远走高飞,去了另一个很远的城市,自己开了公司,但是有人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一直借此要挟他们。”
“离开没多久他们家遭过一次贼,丈夫怀疑妻子串通外人,一怒之下将她打到瘫痪,他自己也受了不太能见人的伤,之后一直在偷偷治疗。”
“妻子自那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两人的关系变差了,经常吵架。”
“不过可能是为了财产,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婚。”
“没两年丈夫出了交通事故,急救的时候妻子拒绝签字,医院只能保守治疗,没多久就死了。”
“只剩下妻子一个人的时候,她受不了被人长期勒索,最后也自杀了。”
两人共同谋划诈骗害人的证据还保留着,但是凶手已经死亡,自然也无法再去追究他们的责任。
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陈西河拿出一张卡,推到林见秋的面前:“这是追讨回来的一部分钱,剩下大部分都被他们花掉了,或者打到了国外的账户里,这么多年转了好几道,想再追回来已经不太可能了。”
“国外?”林见秋问道,“他们好像还有一个孩子吧。”
“对。”陈西河点了点头,“算起来应该也没比你大多少,不过很早就出国了,很多年都没回来看过他父母,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们家里也没有照片,不过那个孩子应该是随他父亲姓贺。”
“贺?”林见秋心头微微动了动。
有那么巧吗?
或许是他多想。
光是在云城,姓贺的人也不少。
“我倒是希望你不要见到他,跟那家人纠缠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陈西河提醒他。
“为什么这么说?”
“那家人根本没有廉耻之心。”陈西河那张淡漠的脸上终于抑制不住厌恶的神情。
“他们家邻居都说经常听到他们夫妻诅咒姓林的不得好死,觉得是林家人害得他们走霉运,落到那种地步。”
“明明是杀人犯,却还是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
齐越泽那条线跟秋哥这边是平行的,说白了这两个人现在其实没啥关系,只有身边有一个交集人物而已
剧情里的“原著”就是齐越泽在自己家因为血统不正受迫害,回国后搞事业打脸逆袭顺带逗猫逗狗(bushi)谈个恋爱的故事,现阶段提到他的剧情都是他在自己主线里逆袭打脸的部分,暂时跟主线无关,所以不会细写
如果不是因为前面挖了坑,后面可能都不会太提到他
总之关于齐个人的线随便看看就好了,毕竟大部分其实都是商战相关作者不会写(划掉)对本文的主线没啥影响
如果有人对他有兴趣的话后面就在番外补一下,没兴趣的话我们就愉快地略过他吧,笔芯
第110章 、110
齐越泽挂了电话, 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在忙到焦头烂额的时候,还要应付幼稚的恋人,即便是对他而言,也会感觉到头疼。
邱谨言注意到他的神情, 不由露出几分遗憾的神情:“抱歉, 这次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齐越泽点点头, 反过来宽慰了她两句:“没关系, 毕竟踩到了你的底线, 我能理解。我会再想想其他办法的。”
邱谨言脸色有些复杂。
齐越泽难得主动开口求她帮忙,如果她回去跟舅舅家说几句软话,卖个人情, 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可偏偏最近她跟沈家闹得僵,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是因为邱添韵的事。
“我曾经答应过妈妈要好好保护小韵。”邱谨言声音低沉, “当初也是妈妈把小韵带回来的,他们明明也知道,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死了就死了, 谁在乎呢。
要是真死了,那还真是皆大欢喜了。
真可惜, 怎么没死掉呢, 竟然被救回来了。
……
不止那些不成器的堂兄弟,就连她的外公也并不反驳,他们确实不喜欢邱添韵。
可从他们的立场来说,这样的恶意也并不是毫无道理。
邱添韵被安上“私生女”的名号, 倒推回去就是出生在邱谨言的母亲过世之前,也就是在她和邱教授的婚姻存续期间。
这是赤|裸|裸|地打沈家的脸。
哪怕那个孩子当初是邱谨言的母亲要求领回邱家的,沈家人也不可能对她有任何好感。
只是以前最多只是无视, 如今邱谨言才敢确认,他们是真的恨不得邱添韵去死。
齐越泽问她:“他们都不知道真相吗?”
邱谨言摇了摇头:“只有外公知道。”
齐越泽:“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人——关于你妹妹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事?”
邱谨言:“父亲和外公都准备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宁愿认下“出轨”和“私生女”的名号,也坚决不澄清这件事,放在哪里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更何况出轨的事根本子虚乌有。
别说邱妹妹跟邱家有什么血缘关系,她生母跟邱教授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没有丝毫爱慕之心。
只是因为年幼的邱添韵太可怜了。
邱谨言的母亲见过她一次就动了恻隐之心。
邱教授将邱添韵母女带回邱家,也完全是因为亡妻的遗愿。
但不知道从何时起,所有的知情人都对真相保持着沉默。
就连邱添韵自己,至今也以为自己是私生女,所以之前才会被姐姐讨厌。
“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呢?”
“防止重蹈她母亲的覆辙。也许。”
“是亲姐妹的话,就不会想太多了。”
“那只隐瞒她一个人不就好了,连其他走得近的亲人也要一起瞒住吗?”
邱谨言没有接话。
她盯着面前的杯子,看到杯壁上映出自己的倒影,她苦笑了一下。
“或许也是在提醒我吧。”
不可以想太多,无论是不是仅因同情和怜悯而起。
她们是姐妹。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房间里的沉默。
齐越泽看了邱谨言一眼,见她情绪稳定,便看向门口:“进来吧。”
贺衔华从门后面探出头来,乖乖跟两人打过招呼,又用有些为难的神情看了齐越泽一眼。
齐越泽问:“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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