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和英国离得还挺远的,对吧,弟弟。”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实际上有点着急。
傻弟弟,你好朋友都找错地儿了,你还在这里不紧不慢地看电视呢。
易尘良果然变了脸色。
吃饭的时候,他又暗搓搓地示意,“弟弟这个红绳好像是一对?”
他依稀记得云方手上好像也有一条,虽然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好兄弟非要戴两条一模一样的手绳,就像他不理解为什么之前云方要喂他弟弟喝牛奶一样。
但是好歹能提醒他一下他。
“不是一对,海边小摊子上买的,五块钱十根,哥你要是想要我下次给你带。”易尘良不急不缓地吃着排骨。
“……不用了。”苏青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该闹得的时候不闹,这会儿闹起来苏盛文说不定就把他给送回去,“可能是我记错了。”
弟弟不争气,他也实在是插不上手,过完年就回了北京,直到过了几个月他才听说易尘良在计划着回国,虽然计划很粗糙,但是可行性很大,他联系了之前认识的大胡子外教,请他关键时候帮了易尘良一把。
再后来,易尘良终于是脱离了这个畸形的家,苏青柏多多少少松了口气。
他想,疯他一个就够了,苏家不需要再有第二个苏青柏了。
楚夏和苏盛文最终还是离了婚,十几年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哪怕他依然要扮演一个听话懂事的苏青柏。
但易尘良还是易尘良。
而他以前是苏青柏,以后也会是苏青柏。
也只能是苏青柏。
第125章 番外15 脑洞 小易原大易
锋利的刀划破鲜嫩的白肉, 浸染出殷红的血,里面鲜血淋漓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新鲜的血滴答滴答落在白色的瓷砖上。
易尘良把刀随手扔在一旁, 嘴里叼了根燃着的烟, 目光阴郁, 似乎残忍的屠戮一个鲜活的生命并不能让他感到愉悦。
噼里啪啦的响声在耳朵边响起,他伸手把鱼扔进了油锅里, 厨房顿时散发出一阵香气。
他拿起手里酸菜鱼的料包仔细看,结果发现需要先爆炒料和酸菜再放鱼, 登时就有些暴躁。
去他妈的。
他把料和酸菜扔进锅里, 拿着锅铲的架势像是要杀人。
他站在锅前,噼里啪啦的油炸声有点吵闹。
突然, 两只胳膊凭空出现从他背后将他抱住, 对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声音里满是睡意,“哥, 大清早的你做什么呢?”
易尘良头皮一炸, 下一秒动作利落地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到了地上, 刚杀完鱼还在滴血的刀抵在了对方的大动脉上,他低喝一声:“什么人!?”
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屋子里进来了人, 甚至人已经到了背后他都没有察觉, 想到这里他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卧槽!”被他压在地上的人痛呼了一声,“哥你这下手也太狠——卧槽!?”
对方的声音突然惊讶。
看清对方长相的易尘良也愣住。
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甚至连眼角细小的疤都一模一样。
看向对方的时候如同在照镜子, 虽然对方看起来很无害。
半晌后, 他们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我也叫易尘良。”对方揉着被摔的腰,“嘶,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易尘良一脸冰冷的盯着他, 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对方似乎并不介意他满身杀气,甚至胆子很大地凑到他面前冲他笑:“我去,哥,你真是太酷了。”
易尘良微微蹙眉,很不习惯和别人靠得这么近。
“你可以叫我小易。”对方说:“今天是我三十五岁生日,你还给我买了个蛋糕。”
易尘良:“…………”
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能是个疯子。
“我许愿能见一见三十五岁的你,竟然成功了。”小易笑道。
易尘良不喜欢处理多余的事情,也没有对方那么旺盛的好奇心,在确认对方无害之后,就想把人赶出去。
小易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是,哥,这外面寒冬腊月的,你赶我出去?”
易尘良拿着布子坐在沙发上擦刀,冷声道:“出去,或者死,选一个。”
结果对方眼睛一亮,“哥,你这样好酷。”
易尘良:“…………”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傻逼。
小易不仅不怕他的威胁,还得寸进尺坐到了他身边,“易尘良。”
易尘良皱眉。
但是对方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着喊他:“易尘良。”
易尘良面如冰霜起身,拽起他的胳膊就要把他扔到门外。
结果没想到对方还有两下子,竟然还能跟他过上几招,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招式照门克制他,把他抵在了门上。
小易嘶嘶地抽着凉气,把地上的刀踢到一边,很是欠揍地说:“惊讶吧?哥你专门教给我的,怎么破你的招。”
易尘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小易突然讪讪一笑,松开他举起了手,冰凉的枪口抵着他的腰,“哥,没必要,我刚才跟你闹着玩呢。”
易尘良的枪口抵到了他下颌上,冷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啊。”对方虽然被枪抵着,但是看上去好像并不怎么害怕,好像笃定他不会开枪,反而目光温柔的看着他,“哥,我真没有恶意,今天是你三十五的生日,我就是来陪陪你。”
易尘良愣了一下,眼底的戒备和杀意并没有消散,“为什么喊我哥?”
“因为你回到过去把我养大的,你在新南巷拦住我杀王有为,我没有杀人,也没有进少管所。”对方目光温和,像是陷入了回忆,“我们一起度过了高中三年,还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你成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我是个考古专员,咱们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后来还去国外结了婚,你后腰上有块三角形的胎记,大腿内侧有颗黑痣,你那个啥的时候喜欢不出声……”
听着他越说越离谱,更离谱地是竟然还对上了,易尘良眼里不知道是杀意更多还是恼羞成怒更多,“闭嘴。”
小易笑得揶揄,“哥你别害羞嘛,你可是天天老公老公地喊我呢。”
易尘良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气得,耳朵梢有些发红,枪始终没有挪开,“胡说八道!”
打死他都不会喊个男人老公。
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对方的细节说得太具体准确,除了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再加上对方和自己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和下意识完全一样的小动作,他勉强相信了几分。
“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易尘良收起了枪,把地上的刀捡了起来,冷冷盯着他,“这里不欢迎你。”
对方看上去有点委屈,还有点无奈,“哥,我就是想陪你过个生日。”
易尘良没回答他,进厨房去看炖的鱼。
对方很是厚脸皮地跟了进来,毫不吝啬地赞美,“好香啊。”
易尘良关了火,就见他端着个碗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看在今天都是三十五岁生日的份上,易尘良还是勉强分给了对方一碗鱼汤。
结果对方还不满足,“哥,来点肉吧,只喝汤吃不饱。”
可能是他说得太自然了,好像他们真的认识了很久一样,易尘良鬼使神差地,把鱼肚子上最好吃的那块鱼肉给他舀到了碗里。
对方心满意足地抱着碗出了厨房。
易尘良觉得自己可能是魔障了。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吃鱼喝汤,氤氲的白色热气在灯光下升腾而起,散发着淡淡的鲜香。
对方捧着碗吃了两口鱼,感慨道:“哥,你这厨艺果然还有待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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