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所有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就在他们屏息等待着这位“大师”说出一些富有哲理的话时,却听贺恒沉声道:
“她是一位妇人。”
“并且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
围观群众:“”
这难道还需要算吗?
一旁的巫元思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看对方先前那副信誓旦旦的架势他还以为贺恒有多大本事呢?
没想到就这?
这连装神弄鬼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糊弄智障。
果然,听完贺恒这话后,皇帝也有显得些不悦,
“贺恒你就只有这些要说了的吗?”
“且慢,” 贺恒摇了摇头,又继续走着他的流程,
“您可否上前来,让我摸一摸您的手相?”
“只有这样我才能看透人的命脉。”
见状,老妇人将信将疑地走到了贺恒面前。
在握住老妇人双手的同时,贺恒在心中催道:
“快点,你查信息怎么这么慢?”
996:【信号不好,你再等一下】
【哦,有了,她是村里的寡妇,生过三个孩子,现在和女儿住在一块儿,他丈夫大概在三年前去世了。】
有了系统提供的信息后,贺恒先是扯了一些虚无的大道理,随即巧妙地切入了正题,
“就在刚才我通过您的命相推断出您有过三个孩子。”
他此言一出,老妪的女儿立即摇了摇头,出声打断了贺恒的话,
“不对,我娘和我爹只有我和我大哥两个孩子,哪来的第三个?”
闻言,皇帝也皱了皱眉,之前他以为贺恒倒有点本事,没想到比起巫元思来说还是差了些水准。
可就在这时,那老妪的手却突然颤抖了起来,她猛地一下抓住贺恒的手臂,神情激动,声音颤抖,
“大师,这事我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您怎么会知道我那早夭的长子?”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半晌,老妪的女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问她,
“娘,您和爹不是只有我和大哥两个孩子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唉” 老妪连着叹了好几声气,将尘封多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事实上,你父亲并非我的初恋”
“隔壁的王叔叔才是,只是这事我从未向人提起过。”
道:
“大师,您究竟是如何推断出来的?莫非是我那早夭的孩子在天显灵、向您托梦了?”
面对老妇人的百般恭维,贺恒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并非我有什么本事,这一切都是神明告诉我的。”
老妇人闻言顿时又喜极而泣地仰天长呼道:“苍天有灵呐!苍天有灵!”
见证了这充满变数的一幕后,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原本已经有些犯瞌睡的皇帝甚至兴奋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连带着对贺恒的称呼都变了,
“爱卿赶快再说说,神明还告诉了你些什么?”
而在一旁看着的巫元思此时已是面色铁青,他在暗中朝祭坛上的男人投去嫉恨的视线,心道居然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可真是让这人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接下来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紧接着贺恒又根据系统给他的提示絮絮叨叨地讲出了一些老妇人的身世,与先前巫元思所说的那些基本大同小异。
就在最后,为了演戏演全套,贺恒又自己即兴发挥了一段,
“你手上的纹路显示你的命相还不错,只是”
老妪:“只是?”
“只是,你手中纹路有明显的断痕,这象征着你在正月初二那天命中会遇到一道劫数。”
老妪一听也急了,她当即问道:“那请问大师,我该如何做才能躲过这道劫数呢?”
贺恒神色严肃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正月初二那一天,你走路的时候一定要”
“多看看脚下的路啊。”
“啊,这?” 老妪还没来得及参悟贺恒这话中的意思,她女儿便抢先一步问道:
“可是我娘的双目在五年前便失明了,如今她目不能视,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又如何能看清脚下的路呢?”
她此言一出,观众席上也跟着响起了小声的议论,
“对啊,叫一个瞎子多看看脚下的路,这不是为难人嘛?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同时也有人这样反驳,
“你别急啊,我看他之前就挺神的,说不定人家还有什么后手没露出来呢,毕竟天意不可窥探。”
贺恒的这番话倒是再次勾起了皇帝的兴致,他先前的那番表演已经在皇帝心中奠定了他“大师”的身份。
只不过,众人口中的“大师”此时正焦头烂额地在向系统求救,
“?可恶,她是瞎子吗?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996:【其实也不是,她只是高度近视而已,但你知道在古代医学水平不发达,高度近视和瞎子在他们眼里没什么区别。】
贺恒:“她几度?”
996:【你问这个要干嘛?】
贺恒:【能帮我配一副近视眼镜吗?】
996:【】
沉默了半晌,
【可可以,但配眼镜的钱要从你以后发放的工资中扣。】
贺恒:“行行,知道了。”
就在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际,他们只见祭台中央的贺恒一把扯掉脸上蒙着的黑布,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副反光的镜片往那老妪鼻梁上一架。
下一秒,那老妪奇迹般地睁开了原本眯成一条缝的双眼,一直佝偻的身板也挺直了,她一下子手舞足蹈地绕着祭台周围跑了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差直接一蹦三尺高了。
她一边跑一边高声呼喊,
“我的眼睛好了!我的眼睛好了!我又能看见了!”
说着老妪激动冲到贺恒面前,一把握住他的双手,神情恳切道:
“大师!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呐!”
“咳!咳!”
面对老妪如此热情的夸赞,贺恒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又装模作样地说,“你不必谢我,我只是神明的使者罢了,你之所以能重见光明,这一切都是神明的旨意。”
他言罢,那老妇当即跪下来朝着空气连磕了好几个头,口中念念有词,“感谢上苍,感谢神明大人派遣光明使者下来治好了我的眼睛。”
见证了贺恒将盲人给治好的“神迹”之后,老皇帝也是震惊地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贺恒张了张嘴,沉默了许久,终于结结巴巴道:
“爱卿竟真有将瞎子治愈的本事!孤倒有几分相信你是上天派来的光明使者了。”
“孤先前居然妄图让光明使者当公主的驸马,真是委屈爱卿了啊。”
听到皇帝这话后,站在祭台一旁的符韫玉额角青筋隐隐作现,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
她也觉得让贺恒当自己的驸马可惜了,他这生来就是当神棍的料啊。
见皇帝俨然已经将贺恒当成了光明使者,巫元思终于忍不住了,“陛下,万万不可如此武断!”
“下半场的斗法还没进行呢,光凭这占卜之术,您又怎么能看出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闻言,贺恒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被一个江湖骗子说自己“装神弄鬼”倒是有趣。
果然用魔法打败魔法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见皇帝沉默下来,巫元思又接着说道:“陛下您让我们比完下半场之后再做决断也不迟啊。”
皇帝略一思忖,点点头道:“行。”
“就让孤看看你们都有什么真本事。”
“后半场的比试就搬到文华殿内举行。”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候在旁边的宫人陆陆续续地走到祭台附近将上面摆着的东西都撤了下去。
一众文武大臣也纷纷从座位上起身,在皇帝的率领下朝文华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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