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阴戴的是黑色面具,尤其适合他, 旁边戴面具小孩瞧见他, 都纷纷避开:“那个人看起来好凶。”
黑色面具戴在江无阴脸上,看起来着实是有些凶神恶煞, 江无阴总是喜欢黑色, 不论衣着,连面具也是如此。
裴慎听后忍不住笑了, 走到摊前:“老板,我要那个蓝色的面具。”
接风宴上江无阴的蓝衣惊艳到了裴慎, 裴慎那时便觉得蓝色很适合江无阴。
它能将江无阴被隐藏的美很好地展现出来。
小孩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江无阴垂下眼睫, 面前突然递来一副蓝色面具:“戴上试试?”
裴慎站在他面前,扬了扬手上面具:“蓝色很适合你。”
江无阴没有接过。
裴慎收了手:“不要便算了。”
身后江无阴也没有动作,裴慎不免有些心疼,那可是他花钱买的,江无阴不要也罢,倒是可惜他的钱了。
灯火连绵,来来往往都是戴着面具的人提着灯,有男女牵手而行,也有好姐妹一起来逛街。
裴慎在街边选灯,忽然一姑娘走过来同他一起选,他总觉有什么人在瞟他,回神时,那姑娘已经不见了。
那姑娘早已跑远,和几个姑娘叽叽喳喳:“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生的好好看。”
“你去问问他叫什么。”
裴慎听得一清二楚:……
他边听,边悄无声息地拐进了一条小巷。
看着方才的姑娘们走远,裴慎松了口气,还没转身,身子突然一轻。
小瓶子一骨碌地往下滚,最后撞在了墙壁上。
裴慎磕着了瓶身,凄凉地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低吠,一群老鼠,眼里亮着精光盯着他。
阿香推着江无阴往前走着,江无阴若有若无地朝后看了眼,发现裴慎不见了。
他低眸,忽然想起了方才裴慎递给自己面具的时候。
江无阴道:“阿香,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待会过来找你。”
阿香:“好。”
老鼠们像是发现了宝,围着裴慎叽叽喳喳瞅个不停,裴慎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裴慎大致猜想了一下,觉得他们可能在商量怎么把自己搬走。
瑟瑟发抖的裴小瓶:他最怕的就是老鼠。
平日跑得可快的裴小瓶像被定住了般,怎么也挪不动瓶身,但情况不容许他滞留,他转身就跑。
他这一跑,老鼠们叽叽喳喳地尖叫起来。
这瓶子居然会动!
尖叫过后,老鼠们拦住了他的路,黑夜中无数双红眼盯着他,看得裴慎瓶身都软了。
裴慎四处环顾,准备往后跑,一双黑色纹虎靴跃入眼帘。
江无阴!
裴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飞快地跃进那人怀里,他根本顾不上形象,一个劲地往那人怀里深处钻。
……
江无阴觉察到裴慎消失,也猜到其中缘故,于是倒回去寻找。
果真,他在巷子里找到了被老鼠围住的裴慎。
没等江无阴反应,小瓶子飞快地钻进他怀里,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江无阴托住小瓶子,发现小瓶子居然在发抖。
他淡淡地看了那群老鼠一眼:裴慎怕老鼠?
感受到人的气息,老鼠们一哄而散,怀里的小瓶子似乎并不知道老鼠走了,还躲在江无阴怀里发抖。
小瓶子死死黏在江无阴怀里,抖个不停。
江无阴忽然起了坏心思,故意道:“怎么这么多老鼠。”
裴慎抖得更厉害了:!!!
感受到怀里瓶子抖得更厉害,江无阴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依旧在发抖的裴小瓶根本没心思注意这些。
月色洒落在小瓶子身上,圆滚滚的小瓶子裹着银光发抖,江无阴看了半晌,伸指抚着裴慎瓶身安抚道:“老鼠都走了。”
裴慎回了些神,下意识从江无阴怀里抽离出来。
可是好像除了江无阴怀里好像,他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鼠群离去,除了在江无阴怀里逐渐安定的裴慎,还有散落在地上的面具。
一白一蓝。
江无阴捡起这两个面具,犹豫片刻,收了起来。
……
即便过了几日,灯会余热仍未散,外面热闹得紧。
天已经亮了大半,裴慎起来给江无阴弄药,他记着那日灯会的事,想着这几日给江无阴弄些补药,以表感谢。
今日江无阴竟也醒的早,清晨二人在院子外相遇。
半天,裴慎:“我熬药。”
江无阴:“睡不着。”
于是二人莫名地一同进了后厨,裴慎开始找药:“那天的事,谢谢你。”
江无阴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不用。”
凝王府的后厨一向干净,更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什么老鼠,至少裴慎来熬药的这几天都未看见。
裴慎低头找药,发现有几味药用完了,最近因为给江无阴恢复腿,药用得快,才买的很快又用完了。
江无阴看着他的动作,问:“怎么了?”
“没有药了。”裴慎回他,顺带将江无阴推了出去,“我去买几味药,对了,还有些药浴,那你先在府上泡泡药浴等我。”
江无阴应声,见裴慎那么急,便应了声。
……
上次去过天下第一药铺,裴慎大概记住了位置,出门便往外走。
天下第一药铺此时人还不是很多,因为某些事情,这药铺的老板也认得他,只是今日,裴慎等地有些久了。说来也奇,这天下第一药铺还要排队等候,但今日排队的不是很多,愣是让人等了许久。
不少人因为等的时间太久已经离开,只剩裴慎一个人还在等着,终于,帘子掀开,有一名侍女从里走了出来,这位侍女衣着不凡,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侍女。
裴慎:比江无阴府上的侍女都穿得好。
这小侍女年龄不大,倒是很懂礼貌,他见了裴慎,只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很急,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裴慎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但是没关系,他环视了这小侍女圈,小侍女走到柜台前拿药,和伙计攀谈了几句,那伙计抓着药,忽然道:“小蝶……最后这味药昨天刚好抓完了。”
小蝶咬咬牙,刚才一直装着的脸终于拉了下来:“什么?没有药?不行,今天之内你们必须把这副药给我找来,价格随便你们开,我们家主子的病万万不能耽误。”
伙计显然被为难到了:“小蝶姑娘……采这味药,起码也要两天。”
小蝶根本按捺不住性子,她又想说什么,却听身后一人道:“姑娘,可否让在下去看看你们家小姐?”
此声一出,小蝶微愣,随即他转过身去:“你怎么知道是我家小姐病了?”
“不难猜。”裴慎走了过来,“若还要猜下去,那定是陈太傅家的小姐。”
小蝶微微惊讶。
其实不难猜,从衣着便可以看出,这位侍女穿着不凡,且在药间里待了许久,可以看出,她的主子已经病了许久了。
京城内病那么久,又能说出“价格随便你们开的”,最近也只有陈太傅家的小姐了。
小蝶怀疑地看着他,眼前人看着年纪也不大,浑身气质绝然,关键是……还生得特别好看。
生得乖巧漂亮,却不柔弱,只让人想到“漂亮”二字,尤其那双眼睛,小蝶完全被他的眼睛迷住了。
瞧着他的神情认真,倒也不像是骗人的。
“这位公子应当是高人。”小蝶不亏是太傅家的丫鬟,说起话来还给裴慎找了个台阶下,“可是我们太傅家可不是什么人说能进去就能进去的,你让我相信你,口说无凭,我又该怎么相信你呢?”
“姑娘不用慌张。”裴慎也不气恼,他这样别人的确难以相信他,“姑娘可知前不久皇上亲自在殿前赐了名民医治凝王的腿的事么?”
小蝶愕然:“这件事在京城引起的轰动的确不小...我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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