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了容与的话,后半段大家吃饭都不怎么有味了,特别是每当容与夹一块肉,就会想到:小与肯定一个多月没吃肉了。
容与夹一只虾,就会想到:那边肯定没虾吃。
就连容与夹一块鱼,都会脑补:那边都是山,别说鱼了,可能水都要跑到山上挑。
于是不过一会儿,容与的面前,堆满了肉菜。
容与:“……”
这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知道容与妈妈还在宾馆,打包了三个菜给他带回去,陈列本想让容与他们来他家酒店住的,但是容与拒绝了。
本来几人还约说明天继续来找容与玩的,但是知道他要谈生意,大家还是懂事的没强求。
送容与上车后,四人站在路边没动,望着车屁股发愁。
“你们说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郭正确端在路边,眼还是红红的,想到以后他们篮球小组少了小与,整个人都不好的。
“我不懂应妈妈为什么不要小与?她都把小与养到十四岁了,就,就在应家,能吃应家多少大米?”陈列说着说着,气得口不择言了。
“以前我看应妈妈、应爸爸挺宠小与的,哼,说不定是做给外人看的。”郭正确紧握着拳,觉得特别生气:“要是我爸妈,他们肯定不会不要我。”
“对,就是。”陈列义愤填膺,认同道。接着又想到容与说自己在很远的小山村,脑子里出现的全是他挑着担着在烈日下的模样:“你们说,以后我们见到小与,他会不会变得跟应荀一样黑啊?”
“担心这个,不如担心以后怎么见小与。”宁正卿眉头紧蹙,从听到小与的事后,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郭正确/陈列震惊:“啊,不能见吗?为什么不能见?”
谢安跟宁正卿相视一眼,这两蠢货。
郭正确和陈列带着担忧,心事重重走了,谢安跟宁正卿一起走。
宁正卿问道:“刚才都没问,小与什么时候走?”
谢安回道:“他订了三天宾馆,明天签了合同,后天可能就离开了。”
宁正卿:“你这次准备跟他回去吗?”
谢安:“……”
宁正卿:“虽然他们没问,但是你也没说,不就是怕他们也跟你一起去。”
谢安:“……”
容与见到发小,心情变得愉快,走路都带着雀跃。
“小与。”
“嗯!”
“我们一起考来北京吧!”
容与停下脚步,看着应荀,见这人满眼的认真,一时不知道回答。
他能说上辈子他只考了二百多分吗?
容与继续往宾馆走,说道:“我考不上的。”
应荀:“我说过,我会辅导你。小与,你不想再见他们吗?”
应荀今天鼓励容与见他的发小,就是等这一刻。之前容与说过不上学,虽然他们都反对了,容与也没再说,可是应荀能看出来,容与只是被动接受。开学他或许会去上高中,可是他不会带着去上大学的心思读书,很可能他读完高中就会离开校园。
应荀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不能让小与放弃自己:“你看,遥遥肯定会上大学的,她的目标是考北京,我们现在的生意也是跟北京在谈,未来爸妈或者也会跟着遥遥来北京,你……”
容与静静看着应荀,打断他的话:“你想说到时爸妈不要我来吗?”
应荀心头一痛,恨不得返回十几秒前打自己一巴掌,容与最怕的事就是被抛弃,自己说的什么话?
“噗,”容与看应荀急得脸都红了,哈哈哈笑起来:“逗你的,哈哈哈。”
“你,你……”应荀真被气到了,松口气之余又憋屈,终是忍不住把人拎过来,下手挠痒痒。
“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容与被应荀用手臂卡住肩膀,力气又扭不过应荀,腰露到“敌人”手上,痒得他只能边笑边跳脚,忙认错。
“真认错了?”
“错了,错了?”
“读不读书?”
“读读。”
“上不上大学?”
“上,上。”
容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什么都应好,这才让应荀停下手。因为笑得太厉害,脚都软了,气得赖在应荀身上,就是不动,热死穿西装外套的应小荀。
容与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应荀热,他也热,不过一会儿,就连忙起开了。当他离开应荀,这才发现手上拎着的饭菜都歪到一边了,能看到漏汤漏菜汁。
容与气呼呼的:“都是你的错。”
应荀点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应荀认错态度虽好,容与还是把饭菜塞到他手里,说道:“是你弄漏的。”
应荀点头:“好,好,我弄的。”
两人迎着下午快五点的太阳走回宾馆,就要进去时,走在应荀前面的容与突然开声:“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不是泥娃娃。”
话落,一箭步冲向二楼。
应荀愣一下,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长文,也不是商业文,更没大开金手成为大佬,就是写容与重生后,获得亲情和爱情的小短文。
勾思的时候原本是想写商业文,但是容与人设出来后,就只想让容与平平淡淡、开开心心的。
第33章 容与的兄弟们
当天晚上六点左右, 康经理就打电话到友好宾馆了,跟应荀约了次日在一家四星酒店见面,特地包厢, 他老板小公子也出现了,这一阵势看起来很重视这次生意,实则还是因为那天康经理见到容与的那群同学, 想着带人来熟悉熟悉,交个好。
应荀这边出场的除容与、容妈妈以董事长的身份出席, 还有谢安和宁正卿谢安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宁正卿是想着加自己一个把场子镇得更稳。
两方都很重视这次生意,自然相谈甚欢。别看容妈妈在乡下过了快二十年, 可是她才三十多岁,放在二十一世纪, 不少女强人还没结婚呢!加上她肤质好, 哪怕晒得有点黑,也是健康的麦色。身形也非常好,穿上旗袍后,淡雅的气质让人很舒服。
容妈妈虽离开北京很久了,可毕竟是出国见过外面世界的馕偾人,加上这两天在宾馆看了不少报纸, 恶补了最近的经济走向,谈起话来,还是很唬人的。
容与看得目瞪口呆, 想到昨天应荀张口就来的说词,第一次有种应荀果然不愧是容妈妈养大的认识。
谢安跟宁正卿同样被容妈妈强大的气场吓到了, 这, 这真是山村出来的?小与在骗他们吧!
容与凑到应荀身边咬耳朵:“妈妈比你还厉害。”
应荀轻笑, 而后眸光深沉,说道:“爸妈本来就是有本事的人。”
上辈子就是阴差阳错让容家受了苦难,导致悲剧,否则他爸妈一定会是这个年代起来的下海企业家之一。
生意谈得非常顺利,康经理能把他老板的儿子带过来,也不是来陪坐的。应荀跟容与咬完耳朵后,开始带话题跟对方聊起来,作为上辈子就认识他的人,应荀对这人非常了解,别看表面上安安静静的,实则就是后世小女孩说的“斯文败类”型男人,有自己一套处世理论,幸好三观还算正常,让他在灰色地带游来游去,没被扫黑了。
这一场生意谈得非常成功,但是第一张订单数量上面还是克制了一些,如果第一批蚕丝没问题,供货稳定,他们就跟容氏签定长期合约。
谈完生意后,一群人离开酒店,返回宾馆,其间聊起了容与明天离开的事。
“明天下午吧!”容与回道,北京到南方的火车经过他们镇上的不少,可是大多在市里靠站,在他们镇上靠站的只有一列,而他们从镇上坐车去市里,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次不能跟你回去,十一,十一我一定说服我爸妈。”谢安昨天回去就跟爸妈说了容与的事,他们也很意外应家竟然发生这种事,怪不得应家那一阵气氛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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