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回去说吧,”洛德捏了捏阮棠软绵绵的爪子,淡淡的开口,“主人想要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主人。”
阮棠松了一口气,乖乖的点头,跟着洛德回了家。
两个人回到家以后,洛德从冰箱里端了一杯昨日做出来以后就冰镇起来的蜜桃果酒,放到了阮棠的面前。
“棠棠,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应该很累了,喝口水吧。”
那蜜桃果酒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杯子里头加了冰块还有薄荷叶,切成了爱心形状的果肉随着气泡上下漂浮,看起来清爽而又微甜。
果酒里头的酒精味很淡,几乎是闻不出来。
阮棠还没喝过这种果酒,他端起了杯子小口小口的喝了大半,又是抿了抿嘴唇,觉得味道还不错。
洛德灰蓝色的眼睛暗了几分,他端坐在沙发上,这才是慢条斯理的讲起了关于那份药剂副作用的事情。
“那份药剂的副作用是喝下以后全身会剧痛无比。”
“身体里的力量会重新进行梳理和整合,那个时候喝下.药剂的人会感受到无法忍受的疼痛,这种疼痛会一点点的磋磨着你的意志,如果撑不下去,大概会活活痛死。”
阮棠听着洛德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讲起药剂的副作用的时候,便是握紧了手指,他看着洛德,深吸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喝下这份药剂的?”
洛德总是这样,习惯性的会将自己的疼痛掩藏起来,不露出分毫。
自从洛德无缘无故长出了翅膀以后,他就应该发现出一点端倪的,但是他那个时候太过于高兴,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些异常。
洛德绷紧了身体,看着阮棠的眼睛,他捻了捻手指,如实说了出来,“那天去中央学院碰到了克莱德以后。”
提起克莱德,阮棠甚至还有些疑惑。
他不记得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倒是洛德,灰蓝色的眼睛里头阴沉而又冰冷,他藏起了心底的怒火和不悦,咬牙切齿的提醒阮棠,“那只觊觎主人你的恶魔。”
阮棠想了想,这才是有了一点印象。
他揉了揉眉心,看着洛德不悦而又不满的样子,主动走过去抱住了他的肩膀,“我都不记得他了,你不要生气了。”
阮棠说完以后,又是解开了洛德的衬衣,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后遗症,还痛不痛?”
洛德摇了摇头,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即偏过头,苍白的耳垂上泛起了一点潮红,“不痛了。”
“主人,你不生气吗?”
阮棠一怔,然后摇了摇头,他抱住了洛德的手臂,轻声安抚着他,“不生气,只是担心你。”
“下次如果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可以吗?”
他的脸颊埋在了洛德的胸口,牙齿磨了磨洛德的衣服,他的声音软软的,含着一点委屈,“我会害怕的。”
害怕洛德会死掉。
害怕洛德丢下他一个人。
他不会对洛德做出这件事情而生气,他清楚洛德喝下.药剂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仆从敏感而又自卑,甚至有些阴郁,但是从始至终他都想着要保护自己。
即使忍受着巨大的折磨和疼痛,也不想放弃。
洛德呼吸急促,他一只手扣紧了阮棠的后颈,带着浓重占有欲的抚摸着,他的目光忍耐而又压抑,嗓音沙哑,“好。”
他抱起了阮棠,凑过去一点点的吻着阮棠的唇,浓密的眼睫挡住了眼底的深沉,他近乎直白的剖析着自己,“我不喜欢他们靠近主人。”
“我也不喜欢主人你去看他们。”
“他们不该觊觎主人你,只要他们敢伸出一只手指头,我就杀了他们。”
洛德勾了勾唇角,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平静从容,甚至还有些温和,然而吐出的语句却是让人不寒而栗,毫不掩饰他的杀机。
“我想把主人困起来,只有我找得到,也只有我可以见到。”
“到时候,主人,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他的心思阴暗,像是从常年不见阳光的角落里生长出来的植物,带着腐烂的气息,见不得半点光。
阮棠酒量浅,此时酒意上头,白皙的脸颊上便是染上了一点淡淡的粉色,他一双桃花眼看起来深情而又纵容,还有些乖巧。
他迷迷糊糊的凑了过去,亲了一下洛德的脸颊,“好。”
“那就把我关进你的笼子里吧。”
“把我变成只属于你一个人的——金丝雀。” 299.我是一只小恶魔30
酒意在血液之中点燃,阮棠呼吸灼热,眼前晕染出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以至于他看人都不甚明晰。
耳垂似乎被人轻轻舔舐着,湿热的呼吸一点点的喷洒下来,阮棠敏感的哆嗦了一下,浑身紧绷,他努力睁大了眼睛,却只瞧见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幽暗而又阴郁,眼底压抑着几分深切的占有欲与狂热。
“乖棠棠,尾巴给我摸一下,好吗?”
阮棠听着这个声音,不自觉的交托出了完全的信任,小尾巴甩了甩,主动递到了他的手里。
他歪了歪头,眼底迷蒙一片,还有些无辜,“要轻一点摸哦。”
洛德轻笑了一声,一只手捏住了阮棠的小尾巴,揉捏了一下那小桃心似的尾巴尖,一只手却是顺着阮棠的衣摆向上抚了过去。
“主人,我的奖励,我可以自己来拿吗?”
————
傍晚的时候,阮棠才是醒了过来。
此时已经步入黄昏了,天际橙色夹杂着金黄的云彩脸成了一片,并不刺目的阳光照到了卧室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阵橙黄色的痕迹。
阮棠头有点疼,喉咙干涩,腰和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带着一点钝痛,似乎是使用过度了。
他伸出手臂抱了个枕头在怀里,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着自己到底和洛德做了些什么。
记忆里有些细碎的片段闪过,阮棠一下子红了耳朵尖,低头把脸埋到了枕头里。
洛德,太过分了。
竟然一边玩他的尾巴一边那什么,还有他的犄角和他的小翅膀都被把玩了个遍,做了不少羞耻的事情。
明明洛德占据着主导地位,还一直哑着嗓子叫他“主人”,还问他自己这个仆从把主人伺候好了没有。
“棠棠,你醒了?”
洛德从屋外走了进来,他径自走到了阮棠的身边,将手里端着的那杯温水一点点的喂给了阮棠。
阮棠原本就有些口渴,这个时候便是捧着水杯咕噜咕噜的喝下了一大半,他薄红的唇沾染上了水光,像是一支含苞待放的花蕾。
洛德克制的绷紧了身体,什么都没有做。
他怕把主人欺负狠了,到时候主人就不愿意和自己亲近了。
阮棠喝完了水,整个人往洛德的怀里蹭了蹭,他抱紧了洛德的腰,闭着眼睛撒娇似的拖长了声音说道,“头疼。”
洛德让阮棠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手法娴熟的给阮棠揉着太阳穴,“主人喝了点果酒就受不了了,酒量太差了。”
他故意说道,“以后还是不要再喝果酒了,不然以后被人拐走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
阮棠想了想那果酒的味道,哼哼唧唧的不答应,“我才没有那么笨。”
他伸出了细白的手指,比了一个手势,眼睛水润,眼尾还染着一点薄红,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就喝一点点。”
洛德喉咙发紧,他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一下阮棠湿润的唇瓣,这才是直起了身体,错开视线以后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垂,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那就一点点。”
揉了揉太阳穴以后阮棠的头疼好了些,他用脸颊蹭了一下洛德,眼底尽是依赖,他软绵绵的说道,“洛德,我饿了。”
洛德应了一声,却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药膏,灰蓝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阮棠,眸光火热,“主人,先把药上了,再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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