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你再问几遍也是一样的,我确定。”
高律师推了推眼镜:“好的,既然张先生放弃接受遗产馈赠,那么按照严先生的遗嘱声明,名下所有产业全部全部捐献给慈善事业。股份转赠给下一任集团董事。”
不少人都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看着陆景。
他们都不明白陆景怎么会拒绝,他怎么能最做到拒绝?这样一笔巨额财富就在眼前,而且是通过合法途径唾手可得,谁能做到毫不动心?光是这份魄力就值得在场的大多数人敬重!他们自问做不到这点。
媒体闪光灯对着陆景一阵狂拍,更有不少记者上前问陆景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肯接受这笔馈赠,还有的问他跟严绍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严绍赠给他的比赠给自己母亲的都多。
面对着这些长枪短炮,陆景没有丝毫畏惧,挑拣着一些可以说的问题有条不紊地回答:“第一,我不接受遗产馈赠是因为这些本来就不是我的钱,我拿着就觉得烫手,接受不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因为捡了地上一毛钱被人打个半死,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世界上没有真正的便宜可捡。”
众人以为陆景说的那句差点被打死只是玩笑话,谁也没当真。只有秦敬在边上暗暗捏紧了拳头。
陆景继续说:“第二,我跟严总算是普通朋友,可以说是泛泛之交。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么多钱给我,反正不管他怎么样,我都不能接受。他应该也料到这一点,所以这不是有备用方案吗?”
这时候又有人说严绍能料到张柯会不接受,那就说明了严绍对张柯的了解,那么张柯是否了解严绍,有想到严绍会把遗产赠送给他。
陆景笑了笑:“这种事情本来就不一定是相互的,我不太了解他,他了解我多少也不清楚,再说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在场这么多人,你们怎么知道有没有你们不了解的人可能十分了解你们?”
众人被问得哑口无言,这还真不好说。
陆景:“反正严总已经有另外一套方案,那就按照第二套方案来吧。我过来是单纯悼念,其他事情就不参与了。”
高律师点点头,拿出第二份文件让陆景签字。
这份文件就是放弃遗产赠送的协议。
众人本以为陆景签字的时候应该多多少少有些犹豫,但他提笔就直接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连一下停顿都没有。
他签字的这一幕被媒体拍了下来,成为了当天新闻的头版,并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引起了及热烈的讨论。
众人离开严家。
米阳走在最后,临出门的时候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灵堂的方向,灵魂深处有一种冰冷与炙热交汇的感觉,最后凝聚成一颗鬼泪,飘落到陆景的手心。
陆景知道,这应该是米阳最后一次为严绍落泪。从今往后,米阳才是真真正正开始了新生活。
师夏一言不发站在米阳身边,只要米阳一个转头就能看到。
晚上正要吃饭的时候齐禹臣的视频通话就过来了。
“可以啊,那么一大笔钱说不要就不要。”
齐禹臣今天并没有亲自去悼念,是让自己的助手过去,他有事情脱不开身,结果等忙完事情的时候就看到陆景的新闻上了头条。
一份份通稿真是把陆景都吹上了天,无一不是说“张柯”有多么深明大义,多么视金钱如粪土,思想觉悟多高,是一个真正值得钦佩和学习的高尚的人。
齐禹臣当时就想着如果陆景视金钱如粪土的话,那他也是愿意被粪土所包围的。
陆景端着茶杯摇头:“你这话不该跟我说,应该问小绵羊。”
米阳抿着嘴笑:“本来也不是我的钱,跟我没关系。”
陆景点头:“就是,再说小绵羊现在是魂体,要那么多钱也没用,他需要的东西师夏都有。不用别人给。”
“那你要的东西谁有?”
“我就要我家老秦,”陆景放下茶杯伸手从秦敬后面环住后者肩膀,“对我来说就是有老秦万事足。”
齐禹臣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陆景就故意喂齐禹臣吃狗粮,当着齐禹臣的面对秦敬动手动脚,结果险些从沙发上掉下去,还好秦敬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上来。
陆景趴在秦敬胸口,转头就对着齐禹臣比了个“V”。
齐禹臣:……
一个星期后陆景休息日。
看着站在门口的齐禹臣和穆云峥,陆景挑挑眉,“你这是要秀回来吗?”
穆云峥不明所以,转头看着齐禹臣:“秀什么?”
齐禹臣黑脸,有些嫌弃地看着陆景,冷冷地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无聊?穆云峥过来谈生意,你们也许久没见了,我就带他过来看看你。”
这次换成陆景满脸不解地看着穆云峥:“我们关系很好吗?”
穆云峥:“也就一般。”
陆景对着齐禹臣一摊手。
齐禹臣气得转头要走,被陆景和穆云峥两人一左一右拉住。
穆云峥:“开玩笑开玩笑,我跟陆先生关系特别好,非常感谢你带我过来。”
陆景也点头:“那是,许久没见穆老板还真有点想念。他乡遇故知啊!”
齐禹臣:……
364.怎么个“意外”法
穆云峥来一次确实不容易,虽然陆景压根不相信他是为了谈生意来的,但人艰不拆,喜欢上齐禹臣这个钢铁直男穆云峥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景做东,请众人去酒吧玩儿。
晚上十点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喧闹的酒吧里人满为患。陆景提前订了位置,不然这时候过来根本找不到好地方落脚。
这酒吧还是郎皓推荐给他的。
身体康复之后的郎皓积极地融入生活,除了完成学业之外也开始去感受各种各样的生活乐趣,从运动到休闲娱乐,方方面面都不放过,去到什么地方觉得不错就会跟陆景分享。
陆景知道郎皓这么做是因为自己是唯一可以跟他谈他的“崽崽”的人。郎皓对崽崽的思念不能跟父母说,不能跟朋友说,只能跟他讲。
米阳从前也会跟严绍来酒吧,多数是来陪客户,所以没什么不适应。
陆景和秦敬也来玩儿过。
穆云峥更不用说,在这里简直如鱼得水,从门口走到座位这一路上就没少男男女女来搭讪,只不过最后多被齐禹臣冷着脸吓走。穆云峥确实他们所有人中最精致漂亮的,也难怪最有吸引力。
齐禹臣虽然不太喜欢这种地方,但也多少跟其他朋友来过这里。他要融入这边的生活就得接受身边人的一些习惯。
唯一不能立刻适应的就是师夏。
师夏对人界的许多情况都很了解,但也仅限于了解,自己却甚少倾身参与。这就跟理论满分但缺乏实践一样。
震耳欲聋的音乐充斥酒吧的每个角落,昏暗的灯光从来不是为了照明,也就是起个烘托气氛的作用。
舞池中央,浓妆艳抹的人们扭腰摆臀,看起来就像群魔乱舞。
师夏坐在沙发上却神色紧绷,眉心一直皱着。
陆景看着直笑,“瞧着那些在舞池里跳舞的人都像恶灵吧?是不是快要按捺不住你的四十米大刀了?”
米阳莞尔,轻轻捏了一下师夏的手:“放松些,看不用习惯就不要看。”
“就是就是,”陆景立刻打趣,“就看你家小绵羊就好,跟舞池里的比起来你家小绵羊可就是清秀佳人。”
米阳面带微笑,手指了一圈:“你们都是清秀佳人。”
陆景转头手指勾住秦敬的下巴微微抬起:“佳人,今晚约否?”
秦敬搂住陆景的腰带向自己怀中:“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穆云峥看得兴致勃勃,齐禹臣直接抢过穆云峥手中的扇子挡在眼前,来个眼不见为净。
正在这时,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互相推搡着走过来,到师夏身边站定,脸上红扑扑的。
其中一个女子起来好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好,能认识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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