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了旁人,早就被安一个大不敬之罪,但老皇帝看花安在怎么都觉得好,道:“好好,没受伤便好!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今儿个能制服冯众这乱臣贼子,花安在功不可没啊!若是不是花安在出手,朕的脑袋早就掉了!”
大臣们立刻跪拜下来,连称“死罪”。
老皇帝道:“花安在救驾有功,朕必须要重重的奖赏才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金银珠宝陛下都已然送过了,还能再奖赏什么?那必然是官位啊。而花安在眼下不只是东西两厂的督主,还是锦衣卫总指挥使,已然权利滔天。
齐行云眯了眯眼目,不动声色。
老皇帝思忖了片刻,道:“是了,花安在有勇有谋处事不惊,朕觉着,最适合给太子做师傅,好好教导太子,朕就着花安在做这太子太傅罢!”
齐行云听得一愣,让花安在做自己的太傅?这……
大臣们也是一愣,让一个太监做太子太傅?这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花安在着实是头一份的。
齐行云脸上各种变色,却也不好反驳了皇上的意思。他先前才和花安在有了那般亲密关系,如今花安在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师傅,这怎么听怎么觉得怪怪的。
而花安在本人仍然不在状态,被封了官儿也不谢恩,好在皇上也不在意,吩咐说道:“今儿个你受惊了,快些回去休息罢,好好休息两日。”
皇上脖颈受伤不浅,很快便被搀扶着离开了筵席,回寝殿去休息。齐行云还要处理一下冯众和朱建舟的事情,一转眼的功夫,齐行云再一回头,便发现花安在不见了。
齐行云四处目询,旁边的冯瑾立刻问道:“殿下可是在找什么?”
齐行云有所迟疑,道:“花安在去了何处?”
冯瑾道:“方才看着,似是被梅侍卫扶走了,应是回去休息了。”
齐行云听到梅侍卫三个字就甚是不悦,摆摆手道:“算了,你也休息去罢,今儿个辛苦你了。”
冯瑾答应一声,道:“是,太子殿下放心,属下无事。”
冯众乃是冯瑾的义父,今日冯众造反,其实冯瑾提前知晓这件事情,便是齐行云告知冯瑾的。
冯瑾虽是冯众的义子,但从小跟着齐行云,自然是在齐行云身边的时间更多一些,所以在齐行云告知他这件事情的时候,冯瑾还是打算跟随齐行云。
冯瑾未有料到,义父真的选择造反,这事情的确对他有所影响,不过冯瑾这个人不喜欢表露情绪,所以看上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冯瑾道:“属下送太子先回去休息。”
齐行云点点头,就被冯瑾推着往回去。
如今夜色已然深了,宫中寂静无声,尤其是太子殿下的宫中,更是连鸟叫都未有。
齐行云双腿的秘密,不想被旁人发现,所以身边宫人鲜少,显得有些个冷清落寞。
这会儿子齐行云到了门口,就见有宫女急匆匆跑过来,满面踟蹰的说道:“太子殿下……花督主来了……”
齐行云有些吃惊,花安在不是被梅书骆扶走了吗?怎么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宫女煞是为难,引着齐行云向前,很快便看到了花安在的人影。
只有花安在一个人,并无梅书骆的人影。花安在醉的厉害,浑身跟没骨头一般,蹲在齐行云的屋门口,乍一看仿佛谁家走丢的小宠物。
齐行云转着轮椅过去,道:“花督主?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可是有要事?”
花安在听到声音,似乎勉强辨认出是齐行云,当下抬头嘿嘿一笑。又是那种只能听到笑声,完全看不到笑容的奇怪模样,大晚上着实叫人脊背发寒。
花安在仰头,道:“太子你终于回来了啊!”
听说话声音,比刚才利索多了,齐行云觉得可能花安在的酒气散了七八分,应该比较清醒了。
齐行云点点头,就见花安在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往自己这面走了过来。
看花安在这走路一步三晃的模样,齐行云思忖着,看来酒气只散了五六分,是自己刚才猜多了。
“太子!”
正想着,就见花安在堪堪避过了齐行云,一个猛虎扑食竟是扑在了他身后的冯瑾身上。
冯瑾一愣,显然万万未能料到,花督主竟是如此热情奔放,差点子便被花安在给生扑一个跟头。
花安在抱住冯瑾,道:“太子……我有,有事儿跟你说。”
齐行云额角狂跳,差点子硬生生便站起来,好在克制住了,只是伸手将花安在从冯瑾身上扒了下来。
冯瑾当真如蒙大赦,赶忙退了两步,着实受不住花安在的热情。
花安在认错了人还不自知,不情不愿的被扒下来,转头一瞧就纳闷了,道:“怎么……两个太子?”
齐行云气得差点笑了,道:“你认错了,只有一个。”
“没关系,没……没什么大不了。”花安在豪气干云的一挥手,道:“两个也好!双……双倍快乐,艳福不浅……”
齐行云:“……”
齐行云一时间又给花安在气得脸色铁青,双倍快乐?花安在当真是贪婪的厉害,他是嫌弃孤满足不了他吗?居然还想再变出一个孤来?
齐行云被花安在气得不行,道:“花督主到底有何事?若是无事,时辰夜了,孤还要休息。”
现在齐行云嫌弃花安在嫌弃的不行,一点子也不想和醉酒的花安在说话,只想要把花安在丢出去,然后好好休息。
“有事!”
花安在用力点头,然后勾住齐行云的脖颈,竟然膝盖一软,便没骨头一般的坐在了齐行云的怀里。
齐行云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腰,以免花安在一仰,便从轮椅上摔下去,怕是要摔坏了他的后脑勺不可。
“嗬——”
旁边宫女一声抽气,显然是没见过世面的,没成想花督主竟是公然“勾引”太子。
冯瑾倒是淡定,毕竟他才被花督主给生扑了,眼下也算是小小不言。
花安在坐在齐行云怀里,因着醉酒脸色微微发红,目光也是迷离暧昧,凑近了一些,说:“有事!我是来跟你嘿嘿嘿的!我想跟你嘿嘿嘿。”
“嘿?”齐行云听不懂花安在什么意思,一本正经的道:“嘿嘿嘿是什么?”
别说齐行云未能听懂,旁边的冯瑾和宫女也全然不懂。
花安在都着急了,摇着齐行云的肩膀,道:“笨!笨蛋!就是要和你睡觉!动……动词的那个睡觉!就是要和你做……唔唔唔——”
花安在语出惊人,齐行云愣了一下,眼疾手快之下,一把捂住了花安在喋喋不休的嘴巴。
“嗬——”
这回是冯瑾和宫女齐刷刷抽了一口冷气,皆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齐行云和花安在。
齐行云完全不想解释他们到底听到了什么,干脆抱着花安在就进了房间,“嘭”的将门关闭。
这下子好了,屋内只剩下齐行云和花安在两个人,齐行云松下一口气来。
回想起方才,齐行云当真头疼不已,花安在分明是一分酒气也没有醒过来,分明便是来自己这里撒酒疯的!
就在齐行云头疼不已之时,花安在坐在他怀里又不安分了,特别主动的搂住齐行云的脖颈,便主动的吻上了齐行云的嘴唇。
齐行云一怔,有些个没能克制住自己,顺着花安在的偷袭,加深了这个吻。
齐行云心道,怕是自己筵席上也喝多了酒,所以这会儿难免冲动,自己绝不是被花安在给蛊惑了。
花安在被吻得气喘吁吁,一点也不害羞,道:“嘿嘿嘿,要和小白兔嘿嘿嘿!”
现在齐行云可知道嘿嘿嘿是什么意思了,推开他一些个,道:“不可。”
“为什么?”花安在立刻不干了,抱住齐行云的腰不松手,八抓章鱼一般,差点勒的齐行云喘不过气儿来。
齐行云一时没忍住,口气酸溜溜的说道:“花督主下午才与梅侍卫寻欢作乐罢了,如今倒是想起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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