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则化为遁光,向着雷云中央而去。
这群赶得去凑热闹的人被数重灵力壁拦在外头,有人试着穿过灵力壁,却惊动了镇守开明宫的大能,被人冷着脸“劝”了回去。
众人只是想看个热闹而已,并不想真的和重明国结仇,见重明国这般态度,心知渡劫之人身份不一般,纷纷猜测起来。
“看起来渡劫之人就是重明国的人,会不会是哪位皇子渡劫了?我记得大皇子卡在炼虚境几百年了,是不是终于要突破了?”
“有可能,重明国并没有选择年纪最长,修为最高的皇长子继位,反而选择了一个不足百岁的七皇子继位,大皇子若是心中不满,非常有可能选择今日渡劫,给自己弟弟脸色看……”
有人认同这个猜测,也有人对比嗤之以鼻。
“你们可别忘了君长生是谁!那可是和道祖生在同一个时代,从上古走到至今的老怪物,他们觉得他眼神会不好?会选错人?”
“也对,真论起资质,重明国这位新皇可真了不得,若不是确定他是人族,他又得了道祖传承,我真以为他是身份天地诞生的怪物……”
“老夫我隐居千年了,也听过这位新皇的名声。”
众人传音时,一道令人极恐怖的气息从身后而来,其中的杀戮之意令人后背发凉,汗毛竖立。
他们下意识驱使法器向左右两侧避去,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一道黑焰遁光从中央一闪而过,直直撞上灵力壁上。
“这谁啊?这么嚣张?”
话音未落,只听“卡擦”两声——
在强悍的力量下,灵力壁直接被撞碎十来重。然而重明国底蕴深厚,岂是他人想闯便闯的?
因此,那道黑焰遁光被护城阵法挡住,露出真面目来。
那是一位非常年轻的男子,身穿银云纹白衣,泼墨似得长发束于脑后,白玉耳垂挂着银色耳饰,微微凌乱的额发下,露出俊美灼目的眉眼来。
长睫一掀,潋滟的桃花眼凝着森寒玄冰,玄冰之下却是熊熊烈火。
“嗤。”冷笑一声,钟应一招手,修长的手指握紧了灭却枪,向前一刺,枪尖集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竟然硬生生的将护城阵法刺出几道裂痕来。
灵力气流回旋,将钟应墨发袍袖鼓起,钟应正打算刺出第二枪时,五人将他团团围住。
这五人皆是身披战甲的将军,战甲之上刻印着重明国纹印图腾,五人气息相似,相辅相成,联手便想擒拿钟应。
“找死!”
钟应冷哼一声,灭却枪携黑焰横扫而去,他虽然不曾合道,可是这一枪的威力远超处处踏入合道期的修士。
五位将军被挑中,甩出数丈之远,胸膛的战甲直接凹下去一块。
钟应深吸一口气,稍稍冷静下来,抬手,掌心朝上,露出翎羽似得玉佩来:“这东西你们该认得吧?将阵法打开,我要进去!”
看清楚凤羽玉时,五位将军通通呆住,闻言,下意识说道:“直接用凤印就能进去。”
钟应唾弃一声:“就不能早说吗?”
言罢,握着凤羽玉穿过阵法,遇上阻拦他的人,就扔出凤羽玉,在一批又一批呆滞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目睹这一幕的宾客纷纷露出古怪的神色来。
他们听到了什么?
凤印?
就算他们在没常识,也明白凤印的意思。可是重明皇的正宫不是霄后吗?怎么会是个男人?
还是个魔族?
不对!新皇还未有道侣……
隐约明白什么的宾客目瞪口呆。
钟岳站在一株古树树梢上,静静望着雷云的方向,看到钟应时,脚下一撇,扶住树干才稳住身形。
“???”
这不是他心肝儿子吗?
什么时候来九州了?他怎么不知道?
钟岳陷入纠结时,钟应“过五关斩六将”,从天而降,落在玉石台上。
太保等人一惊,根本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有人能闯进来,待认出钟应的气息后,太保脸色黑沉如锅底:“你怎么回来了?!”
就是这个罪魁祸首,殿下才会误入歧途!
言罢,转瞬间便到了钟应身侧,一掌拍去。
手掌呈金属颜色,携风雷之势。
“咚——”
这一掌拍在了玄色枪身上,气流有一瞬间凝滞,随后如刀刃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割去。
太保有些惊讶钟应的实力,对上一双冷冽的桃花眼后,毫不犹豫挥出第二掌,钟应想也没想,以掌对掌,蛮横碰撞。
太保脸色一变,后退数步,匆匆抵挡的钟应却脸色未变。
金属似得掌心在颤抖,在杀戮修罗道下战栗,太保猛的抬头,一物体直面而来,砸到了太保脸上,砸青了眼睛。
“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钟应头也没回,直直向着黑云下的君不意走去。
太保定睛一看,失语:“凤羽玉怎么在你这里?”
有人夺过太保手中的红玉,声音沉重:“的确是凤羽玉。”
“……”
“就算是凤羽玉又如何?绝对不能让他打扰殿下,拦住他!”一位族老沉声道。
有人欲动手,却被身边之人拦住。
太傅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让他去吧。”
右丞相附和:“没错,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说吧,也许说一说,殿下渡劫会更顺利。”
“……”
钟应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君不意,瞳孔中熔金流淌,在怒火下,仿佛比太阳星还要明亮。
“你骗我!”钟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天风扶起玄袍,火凤在昏沉光线下,耀眼灼目。天空乌云密布,几欲压顶,雷劫正在凝聚,时不时绽放淡紫色电光,如泥沼中怒放的花。
君不意回眸,冷清的凤眸看到钟应的那刻,再无平静,泛起丝丝波澜,似讶异似错愕,最后化为了点点星光:“我没有。”
他道:“我说的句句皆是实话,你的确不该在重明国久留。”
钟应简直要气炸,越走越快:“但是你没告诉我,你要渡合道之劫!你就是在忽悠我,只说你想说的,不想说的一句话不说!”
五指紧握成拳,来到君不意近前时,拳头几乎要落在君不意脸上,又被钟应收回,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君不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环过君不意的颈项,钟应在他耳垂咬了一口,含糊的说:“你快说!”
君不意身子微晃,垂下眼帘,遮掩住眸中的情绪,轻轻搂过钟应腰身,低语:“我早便告诉过你了,我要去魔界找你。”
处理好一切“麻烦”,去魔界接小混蛋。
他需要彻底的实力,也需要斩断眼前的麻烦,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快刀斩乱麻罢了。
钟应听懂了言下之意,睁着一双桃花眼:“你……”
唇瓣颤了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不意推了推钟应,唇角绽开些许笑意,声音不自觉柔软:“既然回来了,便等我片刻,我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个屁!”钟应怒骂。
君不意提前十年渡合道之劫,他怎么可能放心?
当他看到重明国上空的雷劫,察觉到君不意的气息时,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甚至想要大开杀戒!
他差点儿以为六十年前的事要重演了!
直到看到君不意安然无恙的时候,心中弥漫的恐惧才散去一些。钟应甚至并无多少怒火,先前的怒气冲冲,只是在了掩盖心中的不安罢了。
“君不意,我告诉你。”钟应指着君不意的脸,“我今儿不会走的。”
他抬了抬下巴,眉眼潋滟又锋利,说了一句能让天下修士气死的话:“不就是渡个合道之劫吗?当谁不会一样!”
君不意微怔,钟应趁机拉住他的手,灭却枪往地板上一刺,彻底放纵神魂中属于魔君的力量:“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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