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殃:“……”
“这是你母亲特意为你制的,你等她回来再说。”
凤殃忙问道:“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有几日吧。”
凤殃脸都白了。
难不成这几日他和扶玉秋就得一直保持这种模样吗?
“父亲……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凤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您不是还说有要事要我去做吗?”
凤主淡淡道:“仙盟闭关多年的老祖过几日要出关,仙盟已大摆筵席邀请各族人前去恭贺,还得有几日时间,急什么?”
凤殃一愣:“是那个下界唯一将寒灵力修到至臻之境的人?”
“嗯。”
凤主直接烦了,道:“下去吧。”
凤殃有心再说几句,但见凤主起身作势要走,只好恭敬行礼。
“是,凤殃告退。”
扶玉秋还在那没心没肺地朝凤主摆手:“再见啊。”
凤主古怪地看了一眼扶玉秋,转过头时似乎笑了一下,没被任何人察觉。
他从大殿离开,穿过抄手游廊回到内殿。
珠帘垂曳,被风吹得轻撞出脆响。
内殿茶室中,一只雪白的凤凰正在闭眸休憩。
——正是凤殃的母亲。
凤主缓步走过去,撩起衣摆坐下,想了想又化为一只华美的凤凰,悄悄挨着白凤凰。
白凤睁开眼睛,忍着笑道:“做什么骗他?”
她将方才的对话都听在耳中。
凤主用尖喙将白凤一根乱了的翎羽梳好,淡淡道:“那孩子约摸真是情窦初开了。”
白凤:“嗯?怎么说?”
“他看幽草的眼神都不一样。”
白凤忍笑:“那也不能将两人强行绑在一起,情爱这种东西要看造化的。”
凤主说:“我若是将那金镯解开,凤殃那循规蹈矩的性子,八成直接将人送回去了,还有什么造化?”
白凤笑个不停。
“好吧。”凤主也觉得自己这样强行拉郎配不太好,将头贴在白凤的脖颈上,道,“明日你就去帮他们把金镯解了吧。”
***
凤殃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用心良苦,他轻轻地安抚扶玉秋:“我母亲……一般不会离开凤凰墟太久,指不定明日就回来了。”
扶玉秋第一次孤身离开闻幽谷,指不定心里怎么慌乱呢。
自己明明答应半日就能将金镯解开,可现在又出尔反尔,扶玉秋或许会更生气……
还没想完,扶玉秋就眼睛亮晶晶地抓着凤殃的手臂,浑身洋溢着期待和欢喜,看起来立刻就能去撒欢。
他兴高采烈地问:“那我是不是就能在凤凰墟玩一天啦?”
凤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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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凤凰墟:传下去,少族主和他小道侣今晚同床共枕了。
第117章 番外if线-4
扶玉秋说玩就玩。
对他来说,凤凰墟的东西全都新奇得不得了,无论是奢华漂亮的精致宫殿,还是和闻幽谷全然不同的花卉草木,都让扶玉秋流连忘返。
尤其是凤凰墟的凤凰全都热情好客,拥簇着和他叽叽喳喳,热闹得不得了。
扶玉秋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当即有些受宠若惊,回头看了眼凤殃。
凤殃朝他笑了笑。
围成一圈的凤凰瞧见两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全都拖长了音的“噫”,像是见到了什么令人害羞的场景,搅得扶玉秋疑惑不已。
扶玉秋在凤凰墟玩了一整天,等到夜幕降临被凤殃带走时,那些少年已经喜滋滋地朝着他挥手,叫他:“夫人。”
扶玉秋还以为这是凤凰墟特有的称呼,点点头应了。
凤殃:“……”
凤殃捧着掌心的凤凰火,带着扶玉秋回自己的寝殿。
扶玉秋意犹未尽,拽着凤殃的衣角喋喋不休:“他们为什么要叫我夫人啊?我姓扶,我也不是人。”
凤殃噎了一下,耳尖通红地轻轻道:“不要听他们瞎说。”
扶玉秋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乖乖点头。
两人因为凤凰纹镯还绑在一起,没办法分开睡,凤殃将他哄上床后,便盘膝坐在脚踏边,打算冥想休憩一晚。
凤殃微微闭着眸,听着耳边扶玉秋的动静。
扶玉秋将衣裳脱下来,拖着手腕上的锁链叮铃作响。
很快他又大概觉得不舒服,又脱了一件。
凤殃一愣。
又脱一件?
他不总共就穿两件衣裳吗?
凤殃诧异回头,就见扶玉秋未着寸缕,正在将柔软的凤凰锦被往身上盖。
凤殃:“……”
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凤凰脸腾地红了,狼狈扭过头去,压低声音道:“你……你穿好衣服。”
扶玉秋蜷缩在锦被中,嗅着周遭清冽的气息,含糊道:“不要,这样舒服。”
凤殃耳根都红透了,但又不能强行拿衣服往扶玉秋身上套,只好闭着眸,眼不见心为净。
但就在凤殃冥想片刻后,隐约听到有人在哭。
他缓缓睁开眼睛,犹豫好一会才尝试着转身看向床榻上。
扶玉秋小小一只蜷缩起来,在偌大床上只露出一个小鼓包,看着分外纤瘦,此时他背对着床外,整个人几乎都要缩到角落里去,面对着墙肩膀不住颤抖。
似乎是在啜泣。
扶玉秋似乎在拼命压低声音,但许是哭得太狠,还是没忍住几声哭音露了出来。
凤殃听得心微微一酸,缓慢起身坐在床沿,轻轻道:“玉……玉秋?”
扶玉秋身体一僵,锦被下传来一声窸窣声,似乎是他抬手擦脸的动静。
好一会他才转过身来,眼眶通红,像是受了委屈不敢告诉长辈的孩子。
“嗯?”
凤殃道:“还好吗?”
扶玉秋的声音有些鼻音,说:“还好的。”
只是他说完后,不知又怎么触到了情绪,眼睛一眨,两行泪又汹涌地流了满脸。
“我……想回家。”扶玉秋大概觉得丢脸,将被子往头上一罩,索性破罐子破摔,呜咽道,“我哥哥一定很担心,我不该出来的……”
他毕竟是第一次违背兄长的叮嘱,独自离开闻幽谷,来到这么一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就算扶玉秋性子再开朗,夜深人静时也难免会觉得害怕,还会越想越怕。
凤殃将声音放轻:“明日我便送你回去。”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扶玉秋,只好先给他一个许诺。
无论明日白凤回不回来,凤殃都决定送扶玉秋回闻幽谷。
扶玉秋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露出一双泪眼来:“真的?”
凤殃柔声道:“我保证。”
扶玉秋注视了他好一会,突然坐起来,一把抱住凤殃的脖子,将整个身子挨在他身上,像是初生雏鸟的依赖。
凤殃伸手安抚地拍向扶玉秋的背。
只是因扶玉秋起身的动作,锦被滑到腰间,一抚上去便是光滑无一物的后背。
凤殃的手猛地僵住了。
扶玉秋大概是哭累了,靠在凤殃怀里已经不自觉地睡过去。
凤殃满脸纠结,犹豫半天还是轻手轻脚将扶玉秋放下。
给他盖好被子后,凤殃脸上的热意才稍缓,他正要撤身离开,扶玉秋的手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哪怕睡着也不肯松手。
凤殃迟疑好一会,只好僵硬着身体躺了下去。
……干瞪眼了一夜。
翌日一早,扶玉秋腾地蹦起来,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英雄好汉。
他拉着凤殃噔噔噔跑出去,满脸兴奋:“走啊走啊,昨天那个小亭子还没看呢!”
“……”凤殃耐心提醒他,“我要去看看母亲有没有回来,然后送你回闻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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