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吼!!!”
“凌溪!我草!小虎你别咬我啊!我真不知道凌溪他晕过去了!靠,我跟你一只老虎解释什么?喂喂!那些把唐少抬走的大哥们,你们别走啊!班长,班长!凌溪晕倒了!”
清醒着的一人一虎都没发现,一道人影站在他们身后的隐秘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一只不起眼的小虫,身上发着微弱的、扑闪扑闪的橙光,仿佛在传达着什么信息。
等到小虫身上的光越来弱弱,小虫从那人的肩膀上掉了下去,人影同一时间浑身一震!那人慢慢的走出阴暗处,竟是满脸茫然的容彻。
他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我刚刚不是跟着那位姓梁的老师走的吗?怎么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一个?”
恍然间,他听到了有人叫凌溪的名字。
抬眼朝声源望去,发现凌溪倒在地上,脸色灰白,昏迷不醒。
“凌溪!”
想也不想,容彻跑了过去,不由分说的从尚星洋手里把人抢过来,急忙跑向传送阵。
“父亲,是我……”
第56章 手下留人!
凌白被第一丹师邱绥收到门下的消息,只有天武学院的人知道。对外,他是风光的,然而对内……
他是卑微的。
原以为邱绥收他为徒是因为他在炼丹上的造诣天赋,即使他的天赋比不上凌溪,但在天武学院里,也能排得上前五。再加上勤奋……他以为总有一处有点是被邱绥看中的。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是:凌成安给了邱绥许多好处,让邱绥勉为其难的把他收入门下——打杂。
邱绥不但没有亲自指点他,反而派了另一个师兄来监督他的进度,什么都不教,却让他跨越知识的障碍把成品炼制出来。
最可恨的就是……那名师兄经常在他耳边阴阳怪气的说:“哎呀,明明都是凌家的血脉,人家凌溪那么天才,你却如此蠢钝呢?现在看来,果然母族的血脉也很重要啊,一不小心就拖了后腿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单纯继子的凌白很快打听到了这句话的来处。
竟然是邱绥丹师一次说漏嘴,然后门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几乎每个人都会用这么一句话来羞辱他。凌白忍辱负重,心中自有打算。首先他得去证实,他自己到底是不是凌家的血脉。
利用邱绥弟子的特权,凌白很顺利的申请到了一次外出,他先去找了在凌家公司上班的大哥凌宇,用了点计谋拿到了他的血,然后才会凌家。
这一趟回来,正好看到了凌成安急匆匆的往外走。
“爸爸。”
看到是凌白,凌成安急切的神色收敛了一点:“小白怎么回来了?”
从前不觉得,现在多了一层自己身上有凌成安的血脉的滤镜,凌白觉得凌成安对自己的态度比对凌溪要好上了不止百倍。
“嗯,想爸爸了。”
“胡闹。”凌成安轻叱,“邱绥大师好不容易才收你为徒,你应该更加勤奋才对。”
“爸,我只是太想你和妈妈了,才回来的。”
软软的声音,再加上凌白良好的态度,让凌成安的心又柔软了几分。
“那你去陪你妈妈一会,也别耽误太久了,学业要紧。”
见凌成安说完就要走,凌白连忙问了一句:“爸爸,你去哪里?”
凌成安道:“你容叔叔告诉我,凌溪那小子晕倒了。”
“小溪晕倒了怎么会是容叔叔告诉你?”
凌成安回头:“容彻他转到北斗学院去了啊,当时他正好在凌溪身边。”
凌白瞳孔勐地收缩:“容彻哥哥他转学了?为什么?”
大概是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凌成安脸上竟然浮现了满意的笑容:“还不是因为他喜欢凌溪,从前倒是看走眼了,没想到那小子这么痴情啊!”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再晚点就赶不上了。”虽然凌溪气了自己很多次,凌成安还是决定去表一表他的父爱。
心急的凌成安,完全没看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的凌白。
之前凌成安见凌溪搭上了唐家,他对容家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凌白一清二楚,现在对容家重新热络起来,他也能想明白其中的理由——无非就是想两手抓,不吃亏。
凌白沉着脸进屋,屋里的佣人看到他,连忙喊了一句:“二少爷……”
凌白罕见的没有保持平时的温和,沉着脸:“我妈呢?”
佣人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到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凌白不悦的道:“问你话呢,你哑巴吗?”
“楼上,夫人在楼上!”
凌白找到了凌夫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只知道凌白出来的时候,清秀的脸布满了拼命压抑着的兴奋,扭曲又瘆人。
——
凌溪身上滚烫的不行,他自己没有被烫熟,反而把想要触碰他的人烫的哇哇大叫。
容彻让他父亲能请来的知名医生、知名丹师都请来了,奈何没有一个人能对凌溪现在的情况对症下手。
又一台机器报废,显而易见,实验再一次失败。
见状,尚星洋忍不住佩服的看向容彻:“虽然你很讨厌,但我也不得不说一句,你真牛。”
容彻冷淡的瞥他一眼,却没说出凌溪是在他把人放下后,体温才会这么不正常的。
凌溪现在可是北斗学院的宝贝疙瘩,没多久黎校长就过来了,神色焦虑,憔悴的很。
前头一个金贵无比的二皇子晕过去,后脚他的宝贝疙瘩就跟上了他的脚步,黎校长能不焦虑吗?
“怎么样,查到原因了吗?”黎校长来得比较晚,并不是很清楚凌溪现在的情况,要不然他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得到否定的答案,黎校长又憔悴了几分。
看一堆丹师和医生围着凌溪为怎么下手而忙碌,黎校长发现了一个盲点。
“凌溪同学的体温连检测机器都能烫坏,为什么他身上的衣服还能好好的穿在身上?还能躺在床上?”
众人冷静下来,一看,还真是。
尚星洋道:“可能是凌溪拒绝检查?”
“胡说,”容彻第一个不同意:“这温度实在是太不寻常,不检查怎么对症下药?”
尚星洋一脸无辜的提醒他:“可修真者的体质,本来就不同寻常的呀。”
容彻被尚星洋“的呀”给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大男人,干嘛说得那么娘娘腔。”
尚星洋笑眯眯的反问:“你家住海边?还是卖世界地图?亦或是卖水管的?”
“好了,”颜如玉不赞同的看着两人,“都是成年人了,思想能不能成熟点?要吵出去外面吵。”
两个成年人小朋友噤声。
不过尚星洋的话也未免没有道理,照着凌溪那滚烫的体温,首先引起的是脱水、体内肾脏的功能衰竭,不可能还好好的进行平缓的唿吸,仿佛只是在睡觉。
然而没有人知道,凌溪正遭受着非人的痛苦。
从大腿内侧传来的疼痛仿佛把他的身体搅烂了再重组,他的嘴巴仿佛被人捂住,连叫都叫不出来。
好不容易忍到了疼痛褪去,老天仿佛在跟他开玩笑似的,把他丢进了油锅炸……油炸过后又丢进了零下几百度的冰封世界,仿佛要把他封存起来,名流千古……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溪睁开眼时,整个人都有点迷煳。
只是耳边传来难以忽视的唿吸,让凌溪很快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还没看清躺在他旁边的人是谁,脚就先一步动作把人给踹了下去!
咕咚好大一声,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门被打开了。
“凌溪!唐少——?!”
第一声是惊喜,第二声是惊吓。门外一群人唿啦冲进来,手忙脚乱的把唐珏扶起来,想要把人放到凌溪旁边,凌溪黑着脸,平静又无情:“敢放上来,我让他命丧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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