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想你了。”
“明明早上才分开。”程砚小声说了一句。
秦越帮他打开房门,牵着手走了进去:“你让我来的。”
程砚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恰好房门关上, 秦越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主卧大床:“在电话里。”
程砚直接被放在了床上, 身下的床垫柔软弹性, 像是陷进了一大团棉花中, 没等他挣扎, 秦越直接俯身压了上来, 困住他的四肢:“怎么不跟我叫板了?”
程砚眼珠转了转,选择继续装傻:“你在说什么……”
秦越呵了一声:“宝贝重要还是我重要?”
真是个醋精。
“你就为了这句话跑过来?”
秦越:“不可以吗?”
程砚生无可恋脸:“当然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别压着我,要喘不过气了。”
秦越翻了个身,好歹没压着他了,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他又来找你说了什么?”
程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秦越说了。
听完后,秦越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程砚看着他的侧脸,原本烦躁的心情瞬间安定了下来。
因为心里藏着事,两人草草地洗了个澡就抱着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他们先去附近逛了逛,快到午饭的时间,才慢腾腾地去了程临江家。
给他们开门的是程临江,程砚往里面看了一圈,没看见婶婶和小悦的身影,猜测应该是程临江把他们支走了。
程临江脸上气色很好,大概是觉得自己马上能拿到钱了,说话时都带着一股喜气:“侄子来了啊……”
但在看见站在程砚身后的人时,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程临江警惕地看着这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你是谁?”
他也算是见过世面,之前公司势头正猛,他经常全国各地到处跑,遇到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秦越身上的气质不是普通人家培养出来的。
程砚带这样的人来是什么意思?
没等程砚开口,秦越先一步挡在他身前:“我是程砚的同学。”
程临江没看他,直直地盯着程砚:“你带他来干什么?”
程砚拍了拍秦越的肩膀,让他放心,然后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笑道:“我觉得有什么事还是进去说好一点。”
楼道里根本不隔音,程临江爱面子,自然不想他们谈话的内容被人听了去,最后不情不愿地把他们两个放了进来。
大门一关,程临江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本性:“钱呢?”
“我说了,我没钱。”
程临江气得瞪大眼睛:“你他妈敢骗我?!”
程砚站在原地,语气淡淡:“我从头到尾就没说过我有钱。”
程临江快要气疯了,几步上前就想去扯程砚的领口,没等上手,秦越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两只大手像铁钳一样,把程临江按在原地无法动弹。
“你们这两个臭小子!”他眼珠充血,模样癫狂,看起来十分吓人。
程砚没有理会:“我爸妈的东西在哪里?”
程临江冷笑:“我不会给你的!”
秦越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程砚,后者点点头:“我应该知道在哪。”
程临江一瞬间紧张起来,疯狂想挣脱秦越的桎梏,然而一身肥肉的中年男人怎么可能比得上经常锻炼的年轻人,秦越轻轻松松把他制住,反手压在墙上。
程砚直接进了书房,没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纸盒走了出来。
纸盒上有一道被人打开过的痕迹,程砚拍了拍上头的灰尘,将一本笔记拿了出来,笔记的封面上写着原主母亲的名字。
看来就是这个了。
程临江果然大力挣扎起来:“你这是盗窃!”
“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程砚淡淡看了他一眼,“昨天你威胁我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叔叔。”
“走吧。”程砚抬了抬下巴,向秦越示意一眼。
秦越把程临江放开,不忘威胁一句:“如果不服气就去报警,看警察会不会帮你。”
程临江显然也想起了自己做过的事,面色难看地看着他们离开。
出了小区,秦越突然开口:“他是个麻烦,你不一次性处理了?”
程砚摇摇头:“小的时候亲戚都不愿意养我,只有他伸出了手,虽然他现在很坏,但至少那个时候他是真心的。”
说着笑了笑:“不过我又不是圣母,以后他再敢来惹我,我不会手下留情。”
秦越尊重他的决定,没再说什么。
回到酒店后,程砚打开了那本笔记,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大多记录着家庭支出,他翻了许久,才翻到关键的那一页。
潦草的字迹在纸张中央写着——
【小砚越长越好看了,这么漂亮的孩子怎么会有人舍得扔掉呢?】
那个年代管理制度不严,收养弃婴,将孩子过继给亲戚的事比比皆是,原主父母捡到孩子没有向公安机关报备,直接就养在了家里,后来才找关系托人上了个户口。
程砚将笔记本翻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笔记里只说了原主是被人抛弃的,连遗弃地点都没提,根本找不到任何信息。
秦越帮他捏了捏肩:“怎么样?有你亲生父母的消息吗?”
程砚顺势靠在他怀里,摇头:“没有。”
见秦越一脸沉郁,他弯了弯唇:“还是顺其自然吧,反正我现在有你了。”
要是刚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听见这个消息,他或许会不顾一切地去寻找,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秦越,秦越就是他的家人。
秦越眼神触动,将他搂得更紧。
“我会一直陪着你。”
两人当天就坐高铁离开了S市,管家林伯派了司机来接他们,在车上的时候,程砚给婶婶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过了很久都没人接听,程砚拧拧眉,正要挂断,突然滴地一声接通了。
“喂?”
程砚:“婶婶,我是程砚。”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婶婶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才匆匆对电话说:“小砚你等等啊,等我办完离婚手续再跟你聊。”
程砚:“……?”
他有些懵,秦越看见他的表情,疑惑:“怎么了?”
“我婶婶好像要跟程临江离婚了。”
“这是好事。”
“我知道。”程砚眉眼松了松,“只是我没想到婶婶这么有魄力。”
十分钟后,婶婶的电话主动打了过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喜气洋洋:“小砚,你找我有什么事?”
“婶婶,那……”
话还没说话,被对方打断:“我已经不是你的婶婶了,叫我崔阿姨吧。”
看来是真的很开心。
程砚笑了笑:“好,崔阿姨。您怎么突然跟程临江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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