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我看我喜欢的人,为什么变态?】
程砚一噎,他是想让秦越知男而退,不是让他继续表白的!
【小橙子:呵呵,是吗?】
【小橙子:信不信掏出来比你还大(▼皿▼#) 】
发完这两条之后,程砚盯紧了屏幕,观察秦越的反应,果然,对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就是没有消息发过来。
程砚骄傲地想。
秦越肯定是被他粗鄙的言论吓退了。
下一秒,一条信息跳出来。
【y:那天我看到了,我们的差距挺大的。】
像是为了不让他尴尬,秦越又补充了一句。
【y:不过你不用自卑,你这个尺寸在大部分男性中算正常。】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对面半晌没回复,秦越试探着发了个小表情。
【y:(* ̄3 ̄)╭小爱心】
消息旁边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底下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他又被程砚拉黑了。
秦越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
啧,好像逗得太狠了。
第40章 第 40 章
把洛丽塔换下, 卸完妆,程砚离开房子。
这个时候,路上只剩下了结伴的情侣, 晚风把夏日的燥热吹散, 带着些许凉意。
程砚裹着薄外套,抬头看夜空,可惜首都的光污染太严重了,他一颗星星也没看到。
他搓了搓手臂,气温有点冷, 应该快入秋了。
以往这个时候,他妈都要做银耳莲子羹, 逼着他喝下, 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法,说是喝了对身体好, 换季不会生病。
不仅逼着他喝, 他哥和他爸也逃不过。
程砚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忧愁。
他有点想家了。
一路走到宿舍楼下, 他刚要快走几步登上台阶,突然被人叫住。
“程砚。”
程砚转过头, 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看清对方的脸,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好。
“你又过来干嘛?”
是的,之所以说“又”,是因为半个小时前这人才被他拉黑。
秦越腿长, 几步走到他面前, 顶着一张英俊冷漠的脸, 说出的话毫不害臊:“想见你。”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两小情侣呢,腻歪死了。
程砚把脸捂住,只露出两只眼睛,瓮声瓮气地说:“不给你看,你快走。”
他这副样子像极了把脑袋埋进肚皮的小仓鼠,欲盖弥彰的可爱。
秦越感觉心口像被什么毛茸茸的小东西撞了一下,甜得他喉头干涩,有一种把人抱进怀里狠狠揉搓的冲动。
把这股糟糕的想法压下去后,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纸袋:“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刚才随便买了一点。”
程砚看清了上面的logo,对秦越的有钱程度又多了一个认知。
这家店是几百年的老字号,只营业到下午四点,而且还会限量,每天排队的人都是一条长龙。
现在都是晚上了,秦越居然还能买到。
程砚馋他们家的糕点很久了,不过每次都被店门口的人山人海给劝退,他忍了忍口水,凶巴巴道:“不要,要吃你自己吃,我要上去了。”
他说出的话丝毫不客气,秦越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不要的话我只能扔了。”
“你这是浪费食物!”
知道这东西有多贵吗?秦越居然想扔了?
程砚在心里默念着自己是为了节约粮食,说:“多少钱,我买了。”
“不用给钱。”秦越笑道,“你给我带了这么多次早餐,算是我还你的。”
程砚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他接过纸袋就打算离开,结果被秦越握住了手腕。
他像一只炸毛的兔子,猛地跳了起来,试图甩开秦越的手:“你干嘛?”
可惜对方的手像一个铁箍,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是徒劳。
他心急道:“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打算在我面前装了吗?”
他记得秦越以前很绅士,喜欢小橙子时,连暧昧的话都不敢说,唯一一次因为称呼问题被他发现了端倪,也很快退回了朋友的界限。
现在怎么变成大流氓了。
如果让秦越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肯定很头疼。
之前程砚要高考,他才按耐住自己的心思,后来知道对方考上了S大,他就打算面基之后再表白,没想到中间突然爆出小橙子是个男生的事,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而且他对别人才不会这样,对喜欢的人自然要主动出击。
秦越放开了他的手,无奈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妆没卸干净。”
程砚连忙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左右看看:“哪里?”
可惜天色太黑,摄像头根本捕捉不到微小的细节。
“这里。”没等他反应过来,秦越的手已经抚了上来,轻柔地擦过他的眼尾。
被触碰到的地方像是过了一阵细细麻麻的电流,程砚心头一跳,拍开他的手:“应该是眼线没擦干净,你别碰了,要用卸妆油才能擦掉。”
他的声线难掩紧张,但在场的另一个人根本没听出来。
程砚被弄得面红耳赤,秦越也好不了多少,不过他没表现在脸上。
在看不见的袖口里,他轻轻捻了捻指腹,温热的触感似乎还残存在上面,程砚的脸又软又嫩,像糯糯的米糕一样,碰上去就舍不得松开。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又脸红了,程砚在心里唾弃自己脸皮太薄,把气都撒在秦越身上:“以后别乱碰我。”
秦越:“好。”
听见他干脆利落的答应,程砚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还算听话。
他抱着纸袋往楼梯上走,这次秦越没有拦他,目送着他进宿舍楼。
程砚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又转身跑了过来,对秦越说:“我很忙的,你以后没事别来烦我。”
秦越挑了挑眉:“那有事……”
程砚大声道:“有事也别来!”
寂静的夜晚里,他的声音显得特别洪亮,宿管阿姨从值班室探出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程砚默默把纸袋提起来,挡住自己的脸,火急火燎地跑了。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秦越才缓缓低笑出声,眉眼间的冷意似冰雪消融。
凭着一口气,程砚一路跑上四楼,气喘吁吁地撑着栏杆。
都怪秦越,又丢人了。
他等呼吸平复下来,才推开寝室的门,发现室友都在,一个在刷视频,另外两个在打游戏。
听到开门声,室友头也没抬,问了一句:“兼职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迟?”
这些天相处下来,程砚跟他们渐渐熟悉,三个室友都是很独立的人,而且不会干扰对方的生活,程砚没说自己在做直播,就说去兼职了。
毕竟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有时候还需要他们帮忙瞒着。
“路上碰到个朋友,聊了一会儿。”
他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把纸袋打开。
糕点用复古的包装盒包好,很有年代感,却又精致干净,程砚把盒子拆开,浓郁的香气从其中传来,里面的糕点码得整整齐齐,每种类型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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