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说:“可是先生初见朕,说的是朕未来是明君,千古难见,怎的现在又改了口?”
温岁镇定地说:“其实那时候是我欺骗了殿下,若不这么说,又怎能哄殿下开心?”
江释雪一双金眸深深地看向温岁,“先生嘴里哪句真,哪句假,朕不知道,但有一样朕很清楚。”
温岁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
江释雪微微笑了起来,说:“先生待朕也算是倾尽所有,所以朕信你。”
诶?就信了?
江释雪伸手握住温岁的手,“过往一切,朕都既往不咎,但是先生,日后不准再对朕有任何隐瞒,答应朕,可好?”
温岁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他当面背刺江释雪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还是说江释雪还有什么算盘?
不管了,先稳住他再说,温岁说:“我答应殿下,不过我之前说的话句句是真,殿下你的运势太旺,势不可挡,若不多做善事,多积阴德,恐怕会英年早逝。我也是为了殿下能长命百岁才……”
江释雪“嘘”了一声,“先生,这些话不用再说了,朕既然已经决定不追究,就不想再听到先生解释。”
温岁只好闭嘴。
江释雪对温岁微笑道:“先生,陪我下棋吧。”
温岁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余光里窥着江释雪的神色,始终没发现有哪里不对,他按捺下忐忑的心情,和江释雪坐下,开始下棋。
有下人过来沏茶,江释雪却接过茶壶,亲自为温岁沏茶,温岁说:“陛下如今万金之躯,倒不好再为我做这些了。”
江释雪说:“那又如何,父皇在先生面前,不也是如此。”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微妙的有些讽意,温岁没听出来,“那终究还是不一样的,陛下日后到了不惑之年,也会想要长生吗?”
江释雪微微笑道:“或许。”
他看着温岁喝了那杯茶,金眸微微眯起,轻声道:“凡人都想长生,但我不一样,我想要……先生。”
温岁有些诧异,“我?”
江释雪说:“我要先生的全部,先生,你留在皇宫罢。”
温岁感觉这个话题似乎不太妙,这种时候莫名的有一种小动物的直觉,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声,非常僵硬地转移话题说:“陛下,轮到你落子了。”
江释雪慢条斯理地落了一子,温岁正要落子,眼前突然昏暗了下来,意识以极快的速度陷入了黑沉。
江释雪看着眼前人趴倒在桌子上,捡起温岁掉落的棋子,替他落了子,随后,便自己拾起一枚棋子,慢慢地自己下完了整盘棋。
下完,江释雪语气有几分遗憾地说:“先生,这次又是你赢了。”
他金眸闪烁,红唇翘起一丝愉悦的弧度,“先生棋艺果然高超,朕甘拜下风。”
*
温岁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卧槽了,周围还是黑暗的牢房,他很突然的回来了,但那句躯壳,与他彻底断链了。
他进不去了。
虽然只是一具躯壳,但好歹几千积分,数据都是自己一点点捏出来的,甚至用了这么多年,意义非凡啊!
怎么会突然失联?
温岁实在是想不通,他拿出小电视,想看自己那具身体的情况,结果就看见了那具身体还在江释雪寝宫之中,似乎因为自己莫名其妙断链吓到了江释雪,他还给自己请了太医。
没用的,温岁想,本来就是模拟器模拟出来的身体,没有体温和心跳,请太医也没用。
温岁犯愁地看着,要收回来要进去一下那具身体才能收回,但问题是,他现在都登录不上了。
他看着江释雪问了太医自己的情况,太医的回答自然也回答不出什么,江释雪没什么表情地将人请了出去,坐在旁边守着自己。
温岁心里有一种古怪的情绪,在自己背刺了江释雪之后,江释雪还这么关心自己,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毕竟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这辈子江释雪又没做什么……
温岁发现自己在给江释雪找理由,立马打住,他还记得江释雪让人打断了他的手脚,即使后面找神医治好,也依然落下了轻微的残疾,这种仇难道也要忘记吗?
温岁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心,再看江释雪,他伸手往自己脸上摸,又开始给他脱衣服。
温岁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不过幸好,只脱到胸口,江释雪就停下了,重新将衣服给他穿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江释雪拉起他的手,撩开袖子,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纤细的手腕,这种手法其实稍微有些狎昵,但他的表情很冷,因此没有那种感觉,反而像是在做一件很严肃正经的事情。
截止这里,都是正常的。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成功吓到温岁了。
江释雪不知道从何处摸出了一个小巧的金色锁链,将那具身体的双手锁到了床头,随后,便是双脚。
做完这些,他依然没什么表情,甚至捏开温岁的下巴,将一枚药丸塞了进去,因为身体无法吞咽,江释雪还伸出了手指,推着那颗药丸送到了舌根,另一只手协助帮忙让身体仰头,这才顺利地将那枚药丸送到了身体的肚子里。
温岁:“……”
温岁看着这幅场景,很难不想起一些普雷,但是没理由啊,所以江释雪现在一定是在关心自己,给自己吃以为能他醒过来的药吧?
是吧是吧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短短到9k
第34章 您的恋人已上线
温岁还在坐牢,但有温长明的打点,他住的地方和吃的东西都还挺好的。
其实抓他回来的金甲卫也知道他大概是无辜的,所以也并没有为难他,温长明要打点,他们也都半推半就的默认了。
不过温岁没什么胃口,吃的也不多,他天天背对着牢门看小电视,他搞不懂江释雪这是在做什么————江释雪天天准时准点给他喂药丸,还亲自给他擦身体。
其实温岁想跟江释雪说根本没必要给他擦身体,那具身体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个道具,道具是不会排泄也不会脏的。
不过现在温岁在牢里也没办法告诉江释雪。
只是到了第三天,温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江释雪恐怕不是在救他。
既然排除了救他的这个可能性,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现在这样,是因为江释雪。
江释雪在黑雾他。
温岁想明白这个关节后,更是后知后觉,自己从没想起来给自己设置不受药物影响这个细节,江释雪钻了这个空子!
但江释雪怎么知道他会被药倒?
温岁很费解,但也知道想再多也没有用,江释雪既然做了这种事情,恐怕对他还是心怀怨恨。
不过温岁这时候也没有报复他的想法了,果然是小说世界,命运就是这么难以改变!
也不是他的问题,温岁想,错的是这个世界!
现在温岁反倒改变了策略,既然江释雪这边没法成功,他把贱受管好就行了。
想到这里,又瞅了一眼小电视里自己捏的那具身体,觉得现在的发展这不是刚刚好吗?
他正好可以借此逃脱。
想到这里,温岁安详躺平了。
因为身份摆在这里,平阳侯府也从未站队,所以温岁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温岁出狱后,就听说江释雪砍了许多人,菜市场的地都被染红,被温岁操控下的雪覆盖,变成了糜烂的雪泥。
虽然江释雪各种封锁消息,但温岁那日在大殿中所说的预言,还是在小范围的流传起来。
那日死伤的官员起码半数,剩下无事的官员牢牢地记得国师说的话,翌日虽没有准时下雪,但也在第二日便下了起来,这样的盛夏,下了雪也很快会融化,但依然在下,一刻都未停歇,这样的奇观再加上江释雪继位,即使百姓没有听说过国师的预言,也依然心里泛起了嘀咕。
江释雪上一天早朝,就有不少奏折明里暗里刺他,他下了早朝,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回到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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