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坐起身,腰腿的疼痛更甚,他一时觉得诧异了,脱下衣服去看,看见一片红,还有淡淡的血星子,他伸手碰了一下,疼的嘶了一声。
这片红上覆着淡淡的绿,有些许草药香,似是被人上过药了。
而腰间,温岁看不到,只好摸出小电视,调到自己的角度,往下滑,才看见腰间有一个清晰的手指印,可能捏了太久,都已经变成了一块有着巴掌与手指形状的淤青,两边都有,看着就像是有人握着自己的腰。
温岁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个手印,结合腿上的痕迹,怎么像那个啊……
温岁都不大能说出那个词,他穿上衣服,去找沈岚。
沈岚听他问昨天抓了兔子后他做什么去了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才说:“你说什么?抓兔子不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吗?”
温岁一听,也愣了一下,又细问了几句,将沈岚问得满头问号,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三天的记忆。
温岁立马查阅自己购买记录,才知道自己买了一颗失忆丸。
他无缘无故买失忆丸做什么?
温岁陷入了沉思。
沈岚这时候又提起:“昨天是陛下身边的侍从送你回来的,说你是喝醉了。”
温岁很惊讶,问:“陛下怎么会在这里?”
沈岚很纳闷地看着他,温岁知道瞒不过去,所幸坦白道:“我失忆了,三天前到现在的事情都记不得,你跟我仔细说说。”
沈岚见他表情不似作伪,便跟他一五一十,包括他弟弟被陛下掰断手指的事情也告诉了温岁。
温岁有些惊讶,这三天发生了不少事。
虽然不知道他买失忆丸做什么,但他买来这种东西,应该是给江释雪吃的,怎么会被自己吃下?
温岁一头雾水,但再问沈岚,也问不出更多了,毕竟沈岚也不可能跟着他去见江释雪,他和江释雪之间发生了什么,沈岚也不可能知道。
那他身上这些痕迹?
难道江释雪贪图他美色,对他狼性大发,对他做下了这种腌臜事?
温岁有些难以想象江释雪会对他做这种事情。回去后他照了照镜子,他长得的确是好看的,这几年也拔了个子,现在也有一米八,这是燕地最普遍的身量,不过与燕地许多人不一样的是,他骨骼要细一些,因此哪里都有些纤细,即使有肉也不显得胖,反而是刚刚好的。
燕地以白为美,连男子都尽量不晒太阳,让皮肤白皙,皮肤越白越代表身份高贵,他的皮肤自然也是非常白的,且是很润的白,轻轻一捏就能起红印子,有好一会儿都不会消。
再就是精致的五官,与江释雪比自然是没法比过的,他们根本就是两种类型的漂亮,温岁颇有些江南水乡的温柔、圆钝美感,哪都是小而精致的,而江释雪则是极具攻击性的昳丽,非要放在一起,也是家猫和豹子的区别。
温岁对于父母给他的长相是极其满意的,因此也格外骄傲,在这方面不可能用任何系统商品来改变这幅样貌,一旦接受江释雪贪图他美貌的设定,他再去看自己的脸,只觉得哪里都非常好看,被江释雪觊觎上也情有可原。
即使他明明知道江释雪连和他有几分相似的温瑞的脸都没有接受,不可能会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但失去的三天记忆让他失去了某种逻辑链,让他无法推测真相,只能含糊地接受了这个结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当上皇帝的江释雪怎能这么随便,随随便便就拉一个人上床。
温岁有些愤慨,他确定一般摸了摸后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些润,能轻松地进去一个手指,温岁陷入了沉思。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岁翻了翻系统商城,看到了一个时间键回的商品,但一看价格,一万多,他看了看头上的四十几万积分,又沉思了片刻,还是放弃了。
管他呢,他只要知道江释雪是个禽兽,他菊花不保就行了。
这种时候,就应该国师上场了。
温岁虽然没法链上那具江释雪宫里的道具,但是他是可以修改那个身体的设定,抗药性抗毒性改到百分百,身体就能使用了。
之前没用只是觉得国师应该退出这个舞台了,不过现在还是需要他出马了。
温岁链上模拟器,出现在了江释雪面前,“陛下。”
江释雪看到温岁国师的样子,竟也不惊讶,他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药倒温岁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对温岁说:“先生,好久不见。”
江释雪不说,温岁也不提,两个人默契地跳过了那件尴尬的事情。
温岁摸出手机,“陛下,来打游戏吗?”
江释雪说:“朕手机未带来。”
温岁取出一个新的,“陛下可以用这个。”
江释雪接过,扫了一眼温岁的手腕,昨天在他手腕上咬的牙印,已经消失,而这只手,也比原先的肉手要修长纤细许多,是他在皇宫里握过无数次的手。
先生,你究竟有多少身体?
温岁也是你的身躯之一?
江释雪唇角带上了微微的笑意,不,若只是身躯之一,他大可随意丢弃,又怎会如此紧张?
或许温家世子,才是本体。
两人开了一把游戏,江释雪忽然说:“先生,朕看不了你的战绩,是为何?”
温岁梗了一下,说:“大抵是系统出了问题,这把结束你再看看。”
江释雪说:“嗯。”
他态度不像以前热络,称呼也从“我”变成了“朕”。
温岁又不舒服起来。
进入游戏界面的时候,温岁看着那明晃晃的情侣标志,想到了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陛下,我们情侣标志26级了。”
江释雪:“嗯。”
温岁又想说什么,江释雪说:“先生,你既然是神灵,改变未来应当是轻而易举的罢?”
温岁:“……陛下何出此言?”
江释雪说:“先生的预言为燕京带来了一个月鹅毛飞雪,燕京的粮食颗粒无收,先生,若朕当真是你说的那般,为何不教朕走正途?”
温岁:“……”
江释雪:“先生,你对朕那几年如何,我们都该心知肚明,先生,朕该如何对待你?”
温岁尴尬地说:“……陛下,先打游戏吧。”
温岁拿的是瑶,江释雪拿的是射手,江释雪却说:“先生,不用跟朕,朕不需要你。”
像是一语双关,让温岁整个人都默然了。
温岁去跟打野,打野打字说:“辅助不用跟我,去保射手。”
江释雪说:“不用,朕已经过了需要先生的年纪。”
温岁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去跟江释雪,江释雪却主动走到塔下,让温岁被打了下来,江释雪语气冷淡地说:“先生不用跟我。”
温岁只好哄道:“陛下,事情都过去了,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既然你已继位,我保证这次真的好好辅佐你,让你成为明君。”
江释雪:“先生,现在你说的话,又有哪句话能够相信?”
温岁哑然,感情在江释雪面前失信过一次,就没有任何改过自新的机会了?
温岁只好问:“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江释雪反问:“先生能做什么打消朕的顾虑?”
温岁愣住了,这一愣神,他和江释雪被抓,双双归西。
温岁干脆放下手机,问:“陛下,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我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江释雪盯着屏幕,说:“先生怎么会猜不透,先生神机妙算,卜卦又那般灵验,算一算便知道了。”
温岁坦言道:“卜卦就像是翻阅一本书,你父皇的书一览无余,陛下却只有寥寥几行,再多的便是天机,窥见天机多少会遭反噬。”
他们复活了,温岁刚拿起手机,就听见江释雪说:“哦?这么说,先生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温岁顿住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直觉能感觉到江释雪似乎想听到肯定的答案,因此含糊地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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