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距离大门一米远的地方,彻底断了气。
躲在米桶后面的楚时辞都懵了。
系统也很懵逼,它摸摸脑袋,【艹,我幻听了?刚刚鸡在说话?】
楚时辞也听到鸡在喊救命。
他抓着莲花花瓣,探头往外看。
拿着菜刀的和尚俯身捡起死鸡,他的同伴开始准备开水烫鸡毛。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有一瞬间楚时辞看见他们眼中隐隐泛着水光,似乎是蒙着一层泪。
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和尚们笨手笨脚地把鸡处理好,继续准备晚饭。
系统还在嘀咕,【卧槽,鸡说话了,它还在喊救命。】
楚时辞摸着小莲花陷入沉思,‘是个男人,听起来他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好他妈瘆人,你说这鸡会不会是人变得?】
楚时辞也说不准。
这世界上真有什么办法,能把人变成鸡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愣住。
难道上回他偷走的鸡腿,也是用这种鸡做的?
一股凉意袭上心头,楚时辞连忙用力擦擦手,还好他当时没来得及吃就被鬼吓跑了。
趁着他们忙碌的功夫,楚时辞偷偷溜上柜子,从高处往下看。
晚饭很丰盛,除了馒头、素包子、蔬菜汤外,还有一颗完整的蒸猪头、一只现杀活鸡、一条红烧鱼。
做饭的和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将灰倒在碗里,兑上点水,用鸡血搅拌成粘稠状。
再用筷子沾着红色的粘稠液体,给包子馒头都点上一个小红点。
那个小罐子楚时辞见过,之前有和尚在树林里挖坑埋东西。走完前面的流程后,都会拿出一个罐子,对着坑里倒灰。
有的时候是纯灰,有的时候掺杂着一些碎渣。
昨晚老和尚看见红衣厉鬼后,还特意拿出罐子倒了点灰,将鬼暂时安抚住。
楚时辞左看右看,怎么看这个罐子都和先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特好奇里面的灰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怎么大阳天明寺的和尚到哪都用它。
等点完红点,和尚们推着车,将饭菜一样样运出去。
在他们出门的间隙,楚时辞溜下来偷晚饭。
本来他想偷个鸡腿,可看见刚才那一幕,他觉得背后毛毛的,有些不敢吃鸡。
他拽拽蒸猪头的耳朵,想拽点肉带回去。
系统探头幽幽地说了句:【万一它被杀前也说人话了,你怎么办?】
楚时辞手上动作一顿,再看这颗完完整整的猪头,总感觉浑身不舒服。
最后他拿了一个素包子和一颗水煮蛋,放在莲花台上往回飞。
他只有巴掌大,包子正好够他明天一天的伙食。鸡蛋是给荀喆的,他已经五百多年没吃过好东西了。
回去的路上,楚时辞越琢磨越好奇。
突然增加的饭量、会说话的鸡、意义不明的红点,怎么看都很古怪。
楚时辞坐在小莲花上,转头看向寺庙。
夜幕下的大天明寺比往常更加寂静,连女人的哭泣声都没有出现,静得有些诡异。
楚时辞忍了又忍,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他把包子和鸡蛋包好,藏在一块石头后面,一会过来取。万一发生追逐战,这些东西会耽误他跑路。
楚时辞先去和尚们用膳的地方看了看,往常和尚们都在这吃饭,可现在里面空空荡荡。
四处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人影。
不就吃个饭么,怎么还藏起来了。
楚时辞将整个大阳天明寺逛了一遍,没有看见一颗光头。
他正觉得奇怪,忽然想起一个地方。
寺庙后面有个人迹罕至的小屋子,里面供奉着纯金雕像,他之前还被关了一周。
楚时辞溜过去时,木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房子没有窗户,隔音也很好,他窥探不到屋里的情况。只能从门缝透出的灯光中,判断出里面确实有人。
他跺跺脚,早知道刚刚就该胆子大点,直接跟上那两个送饭的和尚。
可能是荀喆给的发丝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今晚大阳天明寺出了什么变化。
他在外面逛了这么久,前两天一直缠着他的红衣厉鬼也没出现。
楚时辞在屋子附近的大树后面蹲了半个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就在他累的快要睡着时,紧闭的大门开了,和尚一个个走出来。
楚时辞粗略地数了数,寺庙里一个三十多个和尚,刚才全挤在这个屋子里。
和尚们也不出声,都低头往外走。
几十个人排成一队,安安静静一言不发,画面看上去莫名渗人。
楚时辞往屋子里大致扫了一眼,屋内摆设和先前一样,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眼看和尚要走了,他忙坐着莲花偷偷跟上去。
这群和尚们不去禅堂自修,也不去佛堂念经,只是径直往僧舍走。
走到半路时,在树林里见过一次的老和尚,忽然仰天发出一声悲鸣。
“佛啊你怎么不睁眼看看——”
其他和尚转头看向他,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老和尚喊完,眼尾滑落一滴泪水。他怔怔地望着天空,手指不住地颤抖,连带着念珠哗哗作响。
一秒钟后,他再次低下头,身旁的和尚也收回目光。
他们沉默地走向僧舍,队伍重新恢复秩序,仿佛刚刚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楚时辞茫然地问系统,‘哥,你看懂了么。’
系统喝了杯红茶,【啧,没懂。】
和尚们进了僧舍倒头就睡,楚时辞坐着莲花在外面怀疑人生。
他忙活一晚上,只收获了新的懵逼。
怪事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楚时辞脑子里全是问号。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翻出藏好的素包和鸡蛋,又摘了颗野果。揣着满腹疑问,坐着莲花飞回山洞。
刚进山洞的时候,他隐约看见封印蛇妖的大门后面,有个白色的影子正趴在门缝处往外看。
等楚时辞靠近大门,影子嗖的一下消失了。
他从门缝钻进去,荀喆依旧保持着人身蛇尾的形态,在角落里盘成一圈,枕着自己尾巴睡觉。
刚刚在门口偷看的白影不是荀喆?
他正觉得奇怪,一转头就看见白蛇的尾巴尖在微微晃动。
楚时辞:……
瞧把哲哥紧张的,他是那种随便揭短的人么。
楚时辞吃了点包子,爬到荀喆手里,抱住他苍白的手指。
看着荀喆俊美却又不带有一丝生气的脸,他亲昵地蹭蹭男人的指尖:“哥,刚刚是你在门口等我回家?我好开心,明天我也去偷巧克力给你!”
荀喆没反应,只是一直烦躁地摆来摆去的尾巴,终于停了下来。
紧接着楚时辞听到后台提示音,【活力值加1点,当前活力值8。】
系统溜溜达达地凑过来,咯咯怪笑:【我偷巧克力养你,好浪漫的喔。】
小木雕的手又小又短,看起来很可爱。楚时辞没搭理系统,自己捏自己手玩。
哲哥被困在洞里出不去,他这具身体又太过迷你,不能出去见人。
这段时间除了在和尚那蹭吃蹭喝,其他时候他都是捡香客们吃剩的或者掉在地上的东西。
喂给莲花的可乐,是别人喝剩的。送给荀喆的金币巧克力,是小孩玩闹弄丢的。
楚时辞觉得捡漏不仅收获不稳定,还容易被人抓住。
可硬件条件有限,他也没别的办法。
熬了大半宿,楚时辞想了一阵,眼皮越来越沉。
他在荀喆手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过去。
…………
今晚实在是太累,楚时辞没有选择梦回过去,只想好好睡一觉。
准备明早再将和尚们怪异的举动,讲给哲哥听。
睡意朦胧间,他被一阵骚动吵醒。
楚时辞挣扎地睁开眼睛。
原本盘成一圈的荀喆,不知何时撑起上身。
他雪白的尾巴猛烈颤动,身子挺得笔直,不断对着大门发出特别急促的嘶嘶声。
楚时辞一下就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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