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炮灰到主角[快穿](22)
在陈易舟与唐诺溪传出绯闻的第五天后将陈易舟囚禁起来。
在囚禁陈易舟的半个月里用尽手段勾引他,让他喜欢上自己。
在陈易舟和唐诺溪计划一起出国的时候,囚禁唐诺溪。
岑非看着自己写好计划书,想了想,又在“喜欢上自己”五个字中间加了一道分割线——喜欢上|自己。
在这个世界比较幸运的是,只要他完成记事本上的这几个任务,就能够寿终正寝,如果陈易舟宽容大度一些的话,在一切都结束后,他们也许还能做个朋友吧。
他现在没有时间把这个世界的详细剧情都记录下来,更别说前世里发生的一切,只能晚上回家后再做整理了。
不过好在他今天早上刚失忆过一次了,短时间内他还不会再经历下一次的失忆,所以也都还来得及。
但是岑非不知道的是,为了能够使岑非更加贴合这个世界的剧情,无相他们也对他的灵魂动了些手脚,使他在这个世界里看到陈易舟后会变得更加自私,拥有更加强盛的嫉妒心。
岑非从休息室里出去的时候,江望远正在拍剧中男女主初见的场景,岑非坐在江望远的身边,看着不远处的陈易舟伸手拂过唐诺溪的发间,岑非当即就冷笑了一声。
这笑声委实有点可怕,吓得江望远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偏过头瞪了岑非一眼,然后江望远马上对陈易舟喊道:“陈易舟你怎么回事!表情怎么跟有人拿枪逼着你似的!你抬手的动作亲密点,眼神也再柔和点!再来一遍!”
岑非被气得够呛,恨不得用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把江望远给暴打一顿,但又怕自己打完后江望远能让陈易舟和唐诺溪的戏份更加亲密,只好将这个想法作罢。
江望远看着岑非吃瘪心里十分高兴,接下来倒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等陈易舟拍完了戏走过来,就看见岑非气鼓鼓地望着自己,陈易舟没忍住就伸手在岑非鼓起的脸蛋上戳了一下。
“怎么了这是?”
岑非没有办法说实话,只瞥了一眼旁边笑呵呵的江望远,陈易舟立马领会到了岑非的意思,以为是江望远又欺负岑非了。
陈易舟便当着江望远的面向岑非承诺说:“等中午我帮你报仇。”
“呦嚯!”一旁的江望远听到后摇着头啧了声,对陈易舟的话不以为意,又对岑非说:“等会儿就该拍你的戏了,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吧。”
岑非哦了一声,白了江望远一眼,起身去了化妆间。
“你喜欢岑非?”岑非离开后,江望远便小声开口问陈易舟。
第27章 娱乐至死
陈易舟竟然点头笑着说:“挺喜欢的。”
江望远将自己的问题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哪种喜欢?”陈易舟有些不解地看着江望远,
江望远也不知道陈易舟是真的不明白自己说的话,还是在装着糊涂,他抿了抿唇,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真看不出来?”
陈易舟但笑不语。
江望远看到陈易舟这个表情瞬间明了,也是笑了笑,觉得自己之前为陈易舟操的心都操进狗肚子里了。
怪不得陈易舟什么背景也没有却能年纪轻轻的在娱乐圈混出这么大的名堂来,江望远叹了一口气,论情商他是比不上陈易舟了。
陈易舟并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个笑容就能让江望远脑补出那么多东西来,他不是傻子,岑非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自然也能看出来这个小少爷对自己有着特殊的好感。
他确实挺喜欢那个叫岑非的小少爷的,但至于是哪种喜欢,他目前也没有定论。
反正时间还多的是,他可以与这个小少爷再相处一段时间。
岑非从化妆间里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穿着银色的铠甲,脸上满是血污,他的手里拿着银枪,看起来真像是那么回事。
江望远看着岑非的这副装扮心里是连连叹气,岑家的这个小少爷长得是真不错,天赋也不错,可惜就是不能吃苦,只要在剧组里稍微让这个小少爷受一丁点委屈,不用等到下班,不出半个小时,岑家的大少爷就会给他发来诚挚地问候。
今天这场拍得是忘声死于罗望坡的戏份,他已经做好了这场戏要拍个几十遍可能都不过的准备了,也想过实在不行的话,这场戏就不要了。
他坐在摄像机前,而陈易舟则是坐在了刚才岑非坐过的位子,就在他的旁边。等各部门都就位了,岑非也在地上躺好了,江望远咳了一声,喊了声,“a!”
死亡是什么感觉的呢?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岑非怕是都不会知道了,赶巧的是,剧本里的忘声也是死在冬天。
他死得那一天大雪弥漫,将整座被血染过的山坡覆上了一层银白,忘声躺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他的胸口上插满了刀剑,鲜红色的血液从他伤口汩汩溢出,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的四周是永无休止地厮杀声,刀剑的光影仍是在他的面前闪过,风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可是他又好像在这厚重的血腥味中闻到了合欢花的香气。
白雪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仰头望天,雪花洋洋洒洒地顺着风飘下,他就要死了,就要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了。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自己将会死在战场上,但当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忘声还是会舍不得,他想起了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给他唱得曲子,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百年之后,归于其室……
他还是这样年轻,还不到二十岁,没有遇见喜欢的姑娘,他的一生那么简单,幼年母亲早逝,他作为齐国王子却被送往楚国,后来被钟易收为徒弟,学了一身本事后又回了齐国。
现在,他死在了战场上,他不能再回到师父的身边了。
而百年之后,谁还会再记得他呢?
百年之后,归于其室。
他合上了自己的双眼。
片场一片寂静,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少爷能够将忘声这个角色诠释到如此地步,他们跟着江望远拍了很多戏,见识到了很多人物临死前的场景,他们或是痛哭流涕,或是无声无息,或是满怀怨恨……但都没有今天岑非的这一场戏来得震撼。
就好像,那个叫忘声的人真的死在了他们的面前。
直到导演喊了卡,众人才渐渐回过神儿来。
江望远对岑非这一场戏的发挥感到非常意外,岑非的这场表演可以说是用完美来形容,虽然与他想象中的有一点偏差,但是不同的人会对人物有不同的理解,岑非的理解也许比起他的要更加的贴近忘声这个人物。
江导喊过卡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岑非还是躺在地上,陈易舟紧皱着眉头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跑了过去,在岑非的身边蹲下身,轻轻拍打着他的脸,低声唤他:“岑非?岑非?”
岑非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上方的陈易舟,两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弯起嘴角,右侧脸颊露出了个浅浅的酒窝,一对白白的小虎牙看起来可爱极了。
陈易舟将岑非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脸忧心地问他,“刚才怎么回事?入戏了?”
“想到了些从前的事。”岑非摇摇头,只解释了这么一句,接着他双眼带着期盼地看向陈易舟,问他道:“我刚才演得好吗?”
“很棒,你看江导都看呆了。”
岑非顺着陈易舟的视线转过头去,并没有看到陈易舟所说的看呆了的场景,不过却也见到了江望远对他竖着拇指微笑。
在《战国》的剧组里,想要得到江望远的夸奖实在太难了,陈易舟跟着江望远拍了那么多回的戏,得到的夸奖也是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岑非嘿嘿笑了两声,拉了拉陈易舟的衣袖,陈易舟偏过头又看他,问他,“怎么了?”
“我们今天中午出去吃?”岑非说。
陈易舟估计着是岑非这个小少爷吃不来剧组的盒饭,想要出去打打牙祭,这也没什么,正好他中午也没什么事,陪着这个小少爷出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他一边带着岑非向陈易舟走过去,“你想吃什么?”
“去闻香斋怎么样?”岑非语气轻快,眼神中透着向往,他对陈易舟说:“他们家的荷叶鸭我好久都没吃了。”
而事实上,岑非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喜欢闻香斋的荷叶鸭,只是今天早上离开家前岑默跟他提了一句。
陈易舟也应了下来,“好啊,等我过去跟江导说一声。”
“还带江导啊?”岑非扁着嘴,他以为这会是他与陈易舟两个人的约会,没想到还有第三者插足。
陈易舟则道:“我刚才不是答应你中午要帮你报仇吗?”
岑非撒着娇问道:“这仇今天不报了行吗?”
“这可不行。”陈易舟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跟岑非说:“今天不给你报仇我多没面子啊。”
“不要面子不行吗?”岑非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
“听话。”陈易舟嘴角含笑道,抬起手在岑非的脑袋上揉了两下。
岑非看着陈易舟嘴角的笑容,只好把自己的不满都压了下来。
场地的其他工作人员都看着他们两个腻腻歪歪着向江望远走过去,再听着他们肉麻兮兮的对话,恍惚中竟有一种陈易舟正带着媳妇回家见妈荒谬感。
唐诺溪站在不远处看着陈易舟与岑非黏黏糊糊在一起,她隐隐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她奇怪自己凭什么这么觉着呢?
她揉了揉额头,一旁的助理看到后马上过来问她是不是觉得不舒服,唐诺溪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看见陈易舟就觉得亲切,想要与他更亲近,好不夸张的说,她恨不得半夜去爬上陈易舟的床。
她不是没有喜欢过男孩子,她的初恋是在高中,虽然到现在已经分手很多年了,但她也能记起当时的那些小美好,还有偷看他时内心的忐忑与喜悦,这种感觉与对陈易舟的感觉又有些不太一样。
也许是因为陈易舟比她高中的男神更有魅力吧,唐诺溪只能这样想。
江望远并没有答应陈易舟的邀请,他这剧组还有一堆的活要做呢,可没工夫去给这两个死基佬当电灯泡去。
虽然陈易舟没有承认,但看他现在对岑非的态度,江望远觉得这两人离搞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远了。
他在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年,什么也都见识过了,自然也不会对陈易舟与同性恋爱感到稀奇。
况且那岑家的小少爷长得确实是挺好看的,之前虽然有传闻这个小少爷冷酷不近人情,又喜怒无常,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陈易舟也不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