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来想找个男朋友,没想到找了个弟弟。”
“弟弟你有男朋友吗,我给你介绍?”
“……”沈惊鹊也不懂,这个人怎么看出来自己需要男朋友,他想说你误会了,但想了想又闭嘴,做人不能太铁齿。
嗡嗡,微信震动提示,霍云延的消息:“还没玩够?进度条到哪里了?”
下午三点,小鸟出去吃个饭吃这么久,无端让霍云延觉得惴惴不安。万一剧情没有按照剧本发展,而是不小心擦出了火花,不好收场。
沈惊鹊勾了一下嘴角,认真回:“这个姐姐人很好,正在带我玩,别催行吗?”
盯着那个‘姐姐’称谓,霍云延不自觉皱眉:“沈惊鹊,你说了没?”
他问进度条,这臭小子只知道贪玩。
“说了,我情商又不低,处理得很好好吗?”沈惊鹊夸自己一通,又夸对方一通:“这个姐姐人真的很好,还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怎么回事?我看起来很需要男朋友吗?”
看到这条回复,霍云延瞳孔一缩,足足愣了十秒钟,就跟所有害怕孩子误入歧途的家长一样,他不出所料地编辑大道理:“也许对方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能当真。但也不能儿戏对待性取向问题,你心里应该有数的,对吧?”
“哦,都一样,反正男的女的你都不许我跟人家谈恋爱。”沈惊鹊的回复还怪有道理的:“所以我还省了力气去思考这些问题。”
“好了不聊了,姐姐喊我帮她抓娃娃。”
“……”
‘早点回家’几个字打在编辑栏里,霍云延却始终没有发出去,他有些烦躁地放下手机。
其实要发也可以,作为对方的监护人,这不算管得宽。
但就是有点,隐隐没底气。
为什么管着小羽毛,除了担心对方以外,霍云延自己心知肚明,还有一点别的不可言说的原因。那就是,他见不得小羽毛和别人来往,说得更直白点,他心思不纯,无法理直气壮。
晚饭之前,沈惊鹊慢悠悠地回来,手里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娃娃,嘴里哼着歌,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霍云延平时也最喜欢看他开开心心的样子,但不包括今天,霍云延淡淡说:“终于舍得回来了,再不回来桌上的菜就要收了。”
沈惊鹊讨好地过去笑笑:“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我下次早点回来。”他觉得霍云延很不高兴,于是把娃娃凑过去:“姐姐送我的,可爱吗?”
“我欣赏不来这些,你自己欣赏就好了。”霍云延不咸不淡地看一眼,就是一个普通娃娃。
“那我把它放进我房间。”现在不急着上楼,沈惊鹊把娃娃放在隔壁那张餐椅上,正好斜斜对着霍云延。
两个人一个娃娃一起吃晚饭,沈惊鹊吃挺好的,兴高采烈地说话,霍云延挺烦的,并不想听他们出去玩的细节。
“你胃口不好?”沈惊鹊朝对方碗里看了一眼,关心地说:“身体不舒服吗?要不换成小米粥。”
“不必……”霍云延自己知道问题出在哪,换成龙肝凤髓也没用。
可沈惊鹊已经起身要去帮他端来,温柔贴心得不像一件漏风皮夹克,倒像一条小棉袄,别说,霍云延还挺受用的,顿时胃口好像也好了不少。
“你年纪大了,以后要注意点自己的饮食。”
“咳咳……”刚喝进一口粥,霍云延就被小羽毛的话给整呛到,他瞪着少年,没好气:“你的常识学狗肚子里去了,30出头明明是风华正茂。”
热衷于锻炼的他,身材比大部分20出头的年轻人都要好。
小羽毛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气死他了。
“是是是,我嘴瓢了。”沈惊鹊道歉说。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因为沈惊鹊的一句无心之言,霍云延整晚沉浸在‘年纪大’的魔咒中,心情越发低沉。
沈惊鹊第二天没安排,乖乖待在家里看书学习,玩点手工制作,他本来想邀请霍云延对方一起玩,可是看到霍云延气压很低,就闭嘴没敢开口。
“傅叔叔,我跟你吐槽两句,你们公司是不是遇到难题了?霍云延朝我撒气。”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不应该。”傅少珩想了想,不对:“公司最近没什么事,挺顺利。”
“哦,那真奇怪,他隔一会就冷冷看我一眼,好像我哪哪都不对。”沈惊鹊叹息。
“这叫冷暴力,你等会,我说他。”傅少珩找霍云延帮忙讨公道去,怎么能这样对一个花季少年:“你最近心情不好?朝人家惊鹊撒什么气?”
霍云延顿时既错愕又冤枉,不知道这个谣言是从哪里来的,但不用想也知道,他看了一眼假装乖巧做手工的少年,回复哥们:“他报假案,你可以撤了。”
傅少珩:“他说你隔一会就冷冷看他一眼,就说有没有这回事?”
霍云延:“是看了,但不冷,我什么时候对他冷过?”明明如岩浆一般炙热。
那倒也是,不过沈惊鹊的小报告让傅少珩品出了一丝端倪,至少,“你俩肯定是闹别扭了,什么原因我就不问了,你年纪大,该主动就主动说清楚,有时候小误会也很伤人,不能积少成多啊。”
他说了什么霍云延没听仔细,就听到‘年纪大’三个字,心里如惊涛骇浪,难道30出头真的年纪很大?
“云延?”
三番两次得到这样的提醒,霍云延更烦了,回答,“我知道了,谢谢关心。”
傅少珩在自己家挑了挑眉毛,他怎么感觉,这行字看起来的真实意思是:我的闲事你少管。
难怪沈惊鹊有时候要打小报告,都是因为霍云延这个狗脾气,油盐不进。
沈惊鹊感觉霍云延向自己走来了,心里一阵紧张,不会吧,霍云延被傅叔叔说了不高兴,来找自己算账来了。
“你跟傅叔叔乱说什么?”
果然!
“我看你的眼神哪里冷了?”霍云延靠近少年,席地而坐,抬起小羽毛的下巴和自己四目相对,似乎要让对方好好看清楚,这叫冷吗?“你管这叫冷冷地看着你?”
沈惊鹊脖子微缩,一开始心虚还想闪躲,可霍云延较真地固定他,非要跟他说道说道:“就你这分辨能力,还想出去跟别人谈恋爱,你懂吗?”
“那……算我错了,你放手,这样好吓人。”沈惊鹊秒怂,因为他觉得,这样的霍云延好陌生,跟平时温温柔柔的不一样。
开个玩笑嘛,他又不是第一次跟傅叔叔吐槽,以前霍云延都笑笑不管的,最多笑骂他两句碎嘴子,一天天就知道叽叽喳喳。
“叶公好龙。”霍云延放开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沉默地帮他拼图,再也不说什么。
“……”沈惊鹊偷偷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一声不吭,乖巧得不得了。
手机上,傅叔叔问他:“云延跟你说开了没有,你俩是不是闹别扭了?”
沈惊鹊回:“说开了,谢谢傅叔叔,没事啦!”
霍云延用余光睨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拍拍手,回书房去做自己的事情。
房间里的压力一下子好像变小了,调皮捣蛋的少年悄悄松了口气,灵动的双眼透着狡黠和调皮。
他大概消停了三五天。
某天霍云延下班回家,发现小羽毛玩乐的房间里,堆着一堆快递,对方正在兴致勃勃地拆快递。
“什么东西,买了这么多?”霍云延好奇。
“洞洞装,快看。”沈惊鹊当着他的面,动作利索地换上一件洞洞牛仔裤,极度破洞的造型显得腿更长更好看:“蹦迪战衣!”
“我要跟朋友去探索新世界。”
“不许去。”霍云延脸色黑如锅底,这是什么造型,一件两件都不是什么正经衣服,穿出去还得了:“家里穿穿就算了,你还想穿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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