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呵——”阿尔奇被气笑了,眯着眼睛看着底下黑压压的脑袋。
“他一个大着肚子,越来越弱的雌子没有你们帮助根本没办法藏起来。你们跟我说,你们不知道?”
虫侍们吓得瑟瑟发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们有苦难言,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们不知道好好休息在寝宫中的珍雌妃怎么就消失在了皇宫中,让他们掘地三尺都找不到。
现在珍雌妃是不见了,他们也将成为雄皇盛怒下的祭品。
就在他们绝望地闭上眼睛时,殿外传来布龙菲尔德拜伦的觐见请求。
阿尔奇看着地上的虫侍们,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他不能杀了这帮虫侍,杀了这么一大批虫侍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露,让拜伦听到风声就不好了。
对近侍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将虫侍都带下去看押好,自己则整理了下衣服和表情准备应付进宫来看珍的拜伦。
他得把珍失踪的消息压下去,否则站在自己这边的拜伦就会马上倒戈。
——
伊索尔星,别墅中。
波文乖乖地坐在单个的沙发上,战战兢兢地看着坐在长条沙发上的夫夫俩。
谢维尔倒还好,脸色如常。厉周的脸色可就吓虫了,他脸色铁青,眉头紧锁,薄唇紧紧抿着。
这可把波文吓坏了,他从来都没见过厉周这种脸色,就连重伤醒来时都是笑嘻嘻地安慰他家老大。
他不禁地想,厉周不板着脸就已经很可怕了,板着脸那腹黑值不得蹭蹭地往上涨?
为了不殃及自己这条无辜的池鱼,他识相地躲远了一些,等谢维尔将厉周情绪安抚好后,才斟酌地开口问。
“怎么了?昆西和星兽不配合?”
谢维尔摇了摇头,道:“他们这次很配合。”
“那为什么?”
波文目光落在了脸色还是不好的厉周身上,小心地问:“配合还不高兴啊?”
厉周抬眼冷冷地看了波文一眼,吓得波文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别这么看我啊?我可没惹你,你、你不能报复我。”
厉周不说话,还是看着他,就在波文被看得快要落荒而逃地时候,谢维尔伸手遮住了厉周那双碧绿的双眸。
然后,他把厉周的头转向自己这边,将他抱进怀中。
他把厉周的脑袋轻柔地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贴着他耳边温柔地说:“先别想那么多,你记忆还有些混乱,等明天我带你去找杜克。”
“嗯。”厉周闷闷地道:“现在我的猜想被证实了,我们得提前做准备,还有我刚刚脑海中闪过的记忆——”
“嘘——”谢维尔打断了厉周的接下来的话,语气极其温柔,“听话,别想了,我带你去休息,乖——”
波文被自己老大这温柔地都能滴出水声音吓得再次打了个冷颤,他老大这声音可比厉周吓虫多了。
他连忙这遮住自己的眼睛,生怕多看一眼,眼睛就得被自家老大剜掉。
不过,他家老大也是厉害,这么一哄,厉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被自家老大送回卧室休息了。
等自家老大下来,他才忍不住问:“老大,刚刚发生了什么?”
谢维尔目光闪了闪,没有把所有都告诉波文,挑能说的都说了。
他得告知手下一些真相,否则他们从别的地方得来不确切的消息容易动摇军心,但也不能据实告知,厉周的身份是永远的秘密。
将自己临时编的话一股脑地告知波文后,谢维尔问:“你什么想法?”
波文沉默片刻,道:“您说您接到了一个神秘邮件,从邮件中你们知道了厉周家族以前的叛徒,把未完成的功法偷走还教给了星兽族和昆西?”
“对,所以星兽才变异,昆西才有异能,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有什么想法?”波文疑惑地看着谢维尔,半晌后明白了过来。
“您是怕我怪厉周?”
谢维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毕竟这件事情和厉周有关。”
波文有些生气,他起身,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起来;
“老大,在您心中,我们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虫吗?厉周家族发明功法本就是好意,他是为了我们全虫族。真应该怪,也应该怪那个叛徒,和厉周有什么关系,再说——”
波文声音降低了很多,像是怕谁听见一样,小声说:“我现在怀疑,厉周的亲虫都是这个叛徒派杀手偷袭杀光的。”
“您说,他是不是发现了功法的缺陷,想要获得完美功法才杀了厉周全族的?”
见谢维尔诧异地看着自己,他觉得自己说对了,便接着道:“厉周全族是都在修炼功法,但全族数量应该不多吧?”
谢维尔点头,算是肯定了波文的说法。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含糊地说了一点,波文就想到了这么多,倒是不用他在继续编瞎话了。
要知道,编瞎话也是个技术活,他什么活都能做得很好,就是这活他还得修炼几年才能不眨眼的说。
波文一见自家老大都肯定自己了,信心十足地道:“您想啊,他们是厉害,但也架不住同样修炼了功法的大部队吧。厉周全族的牺牲也算是为了我们,不是吗?”
“是。”谢维尔继续肯定。
“那我们怎么可能会怨恨厉周啊?不过还真得把这件事告诉军雌们,否则他们从别处听来什么消息就不好了。要不,我这就去安排?”
“去吧,”谢维尔同意,见波文转身就要走,又叫住了他。
“你把昆西和星兽带回去看管,还有,这个事情不能硬性告知军雌们,记得讲求方法。”
波文随意地行了个军礼,语气却十分认真:“老大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正好这个昆西借我用一下。”
说完,他将门外的军雌叫了进来,带着昆西和星兽走出了别墅。
谢维尔望着波文的背影,突然道:“还好吗?”
一直隐藏在楼梯转角处了厉周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走向坐在沙发上的谢维尔,越过沙发背从后面揽住谢维尔的脖颈。
“我还好,就是头有些疼。”
他语气有些闷,有些丧,蹭着谢维尔脖颈的额头上带着显眼的汗珠。
谢维尔伸手抚摸厉周埋在自己颈窝地脑袋,柔声道:“头疼?我去给你拿药,你又有点发热了。”
厉周哼哼唧唧地不让谢维尔站起来,谢维尔拿他没办法,难得厉周是真的在和他撒娇,而不是为了安慰他或者想要睡他而故作出来的撒娇。
他有些心疼,就没动,一下一下顺着厉周的头毛,等厉周情绪稳定下来后,才道:“我带你去休息,吃了药我抱着你睡,好吗?”
“嗯。”厉周轻声回答。
然后,等谢维尔站起来后,他从谢维尔身后拥住谢维尔,连体婴似的朝楼上卧室走去。
他是真的很难受,当从昆西和星兽口中得知,传授星兽族和虫族功法都是那个神秘身影后,他脑海中就开始疯狂闪过各种画面和声音。
这些画面极其凌乱,声音也对不上,时间线更是连不上,但内容又极其庞大,让他头痛欲裂,瞬间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最重要的是,他在画面中似乎看到了两张模糊的脸,和两个不同的声音。
可是,神秘身影只有一个啊,难道是他的记忆出错了吗?
不对,这个身影一直隐藏在宽大的斗篷下,什么都看不见,可以说是人畜不分,连声音都是合成的。
也就是说斗篷下的身影,到底是不是同一个还有待商榷,昆西和星兽都认为他们是同一个,很有可能只是先入为主。
但不管怎么说这两张面孔和两个声音的主人必定有着某种联系,他们是一边的这一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他在地下室待了好一会,想明白了这些疑点,使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后,才走出去找谢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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