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轻笑一声,眼神不屑:“就他?我和他一起长大,方程就是个傻狍子。”
众人:……好歹自家表弟,要不要这么毒舌?
“那就是又触发‘意外’?”琳姐问道。
老杨隔空点了点四张卡牌:“占卜对象太强,连大十字阵都摆不出来,只能用金字塔阵。”
金字塔牌阵,一张切牌,另外三张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
如今代表“过去”的位置上,静静漂浮一张“倒吊者”,“现在”的位置是“命运之轮”,“未来”位置属于“死神”。
至于起到关键解释的切牌,是一张“塔”。
“少说废话,快解释!”琳姐眯眼看身边老杨。
“倒吊者,象征自我牺牲。”出乎意料,竟然是方恪开口,缓缓说道,“正位,寓意为他人而甘愿牺牲,即便明知道承受巨大痛苦,精神却安宁从容。”
“命运之轮,代表轮回,命运的循环。”
“死神,象征死亡与结束。但这不是最糟糕的结局……”
很多人畏惧“死神”,但在22张大阿卡那牌中,它并不算坏,甚至还是张不错的牌。因为死亡是另一种新生,就像中国古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最糟糕的,是那张切牌,塔罗牌中最令人恐惧的“高塔”。
高塔无论正反都没有好结果,从牌面上就能看出,一道闪电击毁高塔,人类从上面纷纷跌落。
“听说过巴别塔吗?也被称作‘通天塔’,来自《圣经》的故事。”
老杨扶着眼镜框点头:“《创世记》第十一章 ,人类想要共同建造一座通往天堂的高塔。然而,很显然神并不喜欢这个计划,如果连区区人类都能随意来去天堂,他们还会保持对神的敬畏吗?”
“所以改变了人类语言,让他们说不同的话,无法理解对方,从而人类变得彼此怀疑,彼此仇恨。巴别塔再也建不成,人类也永远无法团结一致。”
琳姐不屑道:“哟,这个神够小心眼的。”还非常恶毒。
“所谓神灵,本来就是如此。祂惩罚吃了智慧果的亚当和夏娃,不允许人类自己修建通往天堂的高塔,不想看到所有人类齐心协力,生怕人类有朝一日取代自己的位置。”
老杨嗤之以鼻:“然后美其名曰,人类太过狂妄高傲,竟然敢挑战神的领域,迟早有一天会毁灭自己。”
“我呸!什么玩意儿?!”琳姐抱臂不满道,“如果人类有一天被自己毁灭,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结果失败又不代表方向错了,用得着扯什么神不神的?”
老杨躺在沙发上,给自家小伙伴竖起大拇指,这婆娘,够劲!
“不过这和塔罗占卜有什么关系?”琳姐疑惑歪头。
老杨:……他收回前面那句话,这婆娘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
“意思是说,无论梓琪占卜了谁,那个倒霉蛋最后都会因为挑战神的权威而毁灭。”
琳姐立刻来劲了,兴致勃勃道:“那我还真想见见那个倒霉蛋,和他交个朋友!”
至于梓琪一开始占卜的是方程这事……他们已经没人在乎了。
那个看见贞子哭得快尿裤子的小表弟,就他,挑战神的权威?这是什么年度笑话?
“老大!对抗赛场次定下来了!”
还没走进别墅,齐拓大嗓门就吼得耳朵嗡嗡响。
老杨痛苦抱头,讲道理,一个队有一个莽夫就够了,哦,不对,他们队里另一个是莽婆娘。
齐拓像抓小鸡仔似的,把三魂丢掉两魂的方程拖进客厅,丢在躺椅上,举起手里的羊皮纸。
“救……命……啊……”方程颤颤巍巍举手。
到底是什么样的疯子,才会把他甩进棺材里,和僵尸新娘贴嘴亲亲?
果然,变态以群聚吗?他表哥是个表态,他表哥队里的也都是变态!
客厅里根本没人理他,除了还在脱力状态的梓琪,其他人都看向那张羊皮纸。
对,羊皮纸,东区门口NPC发的。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主神明明是个智能系统,却沉迷于各种复古款式,宛如活在中世纪。
他们三天前就报名周年庆对抗赛,因为参加队伍过多,主神要分类安排。
今年是两两对抗赛制,需要场地不少,打开羊皮纸就是细细密密的手写字体。
老杨戴着眼镜却眼尖,立刻找到“特洛伊”名字,对抗“彩虹”公会,场地副本为《死亡幼儿园》。
“咦?《死亡幼儿园》不是小表弟的新手副本吗?”老杨迅速发现疑点。
梓琪占卜方程时出了岔子,他们这次分到对抗赛副本又是方程的新手本……有点意思哈。
方程从躺椅上爬起来喝茶,突然感到背脊一阵恶寒,默默转过头,只见表哥微笑看他。
卧槽!
出现了!从小到大,每次他表哥这么笑的时候,总会有人倒霉。
“方程,你也参加今年对抗赛,这两天好好练习。”
方程:???
表哥你认真的吗?我才是个低级玩家,特洛伊和彩虹可都是大佬公会!
要杀我可以用刀,真的,不用转那么多弯。
然而,在特洛伊公会里,方程抗议有效吗?自然没有,齐拓认真应下老大吩咐,再次抓起他往外走。
“齐哥,齐大哥!求求你,我真的会累死的。”
铁塔大汉低头咧嘴,露出八颗洁白大牙。
方程抖了抖,知道求齐拓没用,伸出颤抖双手,哀嚎道:“表哥,我是你的亲表弟啊!啊——”
真可怜,竟然是老大的亲表弟,从小到大一定很凄惨吧。
老杨同情地推了推眼镜,在心中默哀三秒,希望小表弟能安息。
第113章 无限篇4
对抗赛召开在即, 我决定召开一个组内会议,再次重申以下原则。
我们目标只有一个:保证让大佬玩家们感到宾至如归的温暖,以保住狗命。
为了让大佬们玩得舒心, 如今幼儿园已经装修大变样——
教室里桌椅整齐、地板干净、窗户透亮, 就连破窗都用卡通贴纸糊上,教室外粉刷一新,幼儿园墙壁上画着可可爱爱小黄鸭,操场刷成少女粉,还画了不少小星星。
“现在我们来说说……淦,吊灯谁修的,怎么还在闪呢?”我面无表情,默默指向头顶忽明忽暗的灯泡。
连照明都搞不好, 怎么能让客人舒心?!
鬼老师泽田默默举手, 血浆从半个脑壳中颤巍巍流下。
我反省三秒钟, 好像让只剩半个脑袋的玩意儿修灯, 确实是一件难为鬼的事情。
保育员雪桃捂住樱桃小红嘴, 咯咯笑道:“萨君,杂物间有油漆,但没有灯泡和新电线。”
“只要思想不滑坡, 办法总比问题多。”我敲击讲台,一本正经道:“你们看窗户问题不就解决得很好吗?”
“难道不是因为萨君连换新玻璃的钱都不肯出?”
我:……
“要是这么说的话, 是谁一开始把玻璃弄坏的?站出来!”我佯怒道。
一只小手可怜兮兮举起来,我俯身去看, 哦, 小八, 可怜孩子嘴巴被缝着, 只能“呜呜呜”眨巴大眼睛。
小八就算了, 他脑子不太好。
我轻轻咳嗽一声,无奈道:“我没有积分了。”
上半年我没动过手,就光顾着摸鱼,在厕所里又臭又无聊,我将仅剩工资买了鼻塞和游戏掌机。
小五抱住小八,谴责地看着我。
“咯咯咯。”
小崽子又骂我!
“我们要集思广益,算了,你们听我的。咳咳,硬件问题也就只能这样了,但软件要跟上。知道什么叫软件吗?就是服务态度!咱们副本设定既然在霓虹,那就应该更加重视服务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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