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戒心满满地在莲蓬上踏了许多步,后来发展到各种乱踩乱跳,最后甚至主动攻击莲蓬,也没见它有丝毫反应。
苏澈一方面稍微安了点心,另一方面却又发现了一个令人操心的问题。
“怎么办,好像上来之后就下不去了。”
苏澈试着用凌空步往地上飞跃,可发现虽然能跃起来,但也很快又被吸回莲蓬上。
安齐远立在莲蓬上,用倒着的视线往远处看,觉非罗等人所在的地面虽然一望无际,但却呈现出完全一致的样态,完全没有显露出生门的痕迹。
“此处除了这颗莲蓬是一活物之外,其余皆是死寂之地,看来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到莲蓬上寻找生门。”
还留守地下的觉非罗也与安齐远有同感,虽然郑东在他面前只是微不足道的筑基修士,但觉非罗还是对其保有应有的礼貌,在遇到需要做出重大选择的时刻,也并非刚愎自用地独自做决定,而是用一种让人感觉到舒服和安全的口吻提出自己的意见,难怪能在青阳洞留下如此好的口碑。
因着安齐远和苏澈已经被吸到莲蓬上下不来,觉非罗提出的建议其实是他们唯一目前的选择。
可即便如此,觉非罗还是愿意给予应有的尊重,郑东心下十分感激,自然忙不迭地点头应允。
觉非罗笑了笑,直接上前几步扯过一直缩在郑东身后,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区长镜,像拎小鸡一样将人拎到自己身边,搂上区长镜的腰就打算提气跃上莲蓬去。
区长镜方才一直躲在郑东背后试图扯开腰上的天青罗汉带,自然降低了防备,一下就被觉非罗拎了过去。
或者说即便区长镜加强了防备,也依旧会被觉非罗拎过去。
区长镜扯住了觉非罗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腕,十分不甘地道:“怎么不见你问问我的意见?”
他与郑东同为筑基修士,既然觉非罗在郑东面前总是这样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为何在他面前就分度全无还外加急色无赖,但却跟常人嘴里说的伪君子还真不是一回事,感觉这两种完全矛盾的性格同时出现在觉非罗身上竟然一点也不维和。
觉非罗见怀中之人又找茬跳脚,也乐得说好话哄他。
只见觉非罗将唇贴在区长镜的耳边,轻声说道:“真是个脾气大的,也就是我能忍得了你。”
区长镜闻言果然跳脚,气得满脸通红不说,还一边挣扎一边骂道:“我有然你忍我吗?你给我放开!我保证离你三丈远!”
觉非罗非但没有放开,手还搂得更紧,期间还不忘将区长镜的人死命往自己身上贴,好感受到区长镜身上散发出的怡人体温。
“好好好,别生气。我不问你的意见是因为我早已知道你的答案,又何必浪费时间多此一举?”
区长镜回头骂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愿意跟你到莲蓬上去?我就愿意脚踏实地地呆在地上不行吗!”
觉非罗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区长镜十分好看的鬓角:“你都愿意跟着我跳下镜海了,难道还会不愿意跟我跳上莲蓬?”
“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若是因为我死了就哭瞎了那可如何是好?”
区长镜完全无言以对,此时只能闭了嘴去,定定地看了觉非罗片刻之后,才从齿缝中挤出四个字:“你个混账!”
觉非罗登时开心大笑,也不再跟区长镜磨嘴皮子,直接在脚下灌注灵气,一跃便轻松跳上了莲蓬。
郑东也随后跟上,三个人同样被吸到了莲蓬上。
五人好奇地在莲蓬上站起来四下行走,惊奇地发现虽然此刻跟莲蓬一样是倒悬在半空中的,但人实际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莲蓬的引力让立于其上的人跟在地面上的时候没有两样,而且脚踏在细软的莲蓬绒毛上,也有种踩在厚重地毯上的触感。
众人小心翼翼地前后排开,由目前修为最高的觉非罗在东边打头阵,同为筑基修为的安齐远、郑东和区长镜分立西、南、北三个方位,将修为最“弱”的苏澈保护在中央,呈现出东西南北中的方阵向前挺进。
由于不清楚莲蓬上是否隐藏着什么一触即发的机关,众人只得小心行事,在这般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花费了数天时间才将如山峦一般的莲蓬给走了一遍。
在回到最初做记号的原点时,包括觉非罗在内的众人皆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纷纷瘫在地上休息。
因着一路动用灵力张开防护罩,精神高度集中,持续了数天难免疲累,加上莲蓬上除了脚下的绒毛外,其余什么灵值妖兽都没有,时间久了必然审美疲劳,走起来也更觉得无聊难熬。
郑东趴在地上哀嚎道:“这走了一遍也没发现生门,难道这莲蓬又跟那朵灵莲一样,要生生地耗死我们?”
苏澈接过安齐远递来的一颗恢复灵力的丹药,服下后皱眉道:“生门一定在这颗莲蓬上,只不过我们还未发现而已。”
苏澈说完看向了不远处孕育着五颗莲子的莲蓬面,直觉告诉他,这五颗莲子一定跟禁制的生门有关系,但方才他们五人经过跟小山丘一样大的莲子处的时候,试过各种办法或是砍或是劈,甚至还往里头注入灵力,也未见莲子有任何变化,难免让人产生了“此局无解”的迷惑。
第159章 第二重(六)
众人皆觉得苏澈所言有理, 反正现在也无法离开莲蓬, 还不如一条路走到黑, 非要在莲蓬上找到生门不可。
于是众人又在莲蓬上以组成方阵的形态把莲蓬走了一遍,事实是再次一无所获。
回到原点之后,郑东瘫坐在地上喘粗气, 就连向来不喜欢跟觉非罗贴在一起的区长镜也因为灵力消耗过度而无力将黏过来的觉非罗推开。
见苏澈打算就地打坐,安齐远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先一步给苏澈铺在地上。苏澈有些尴尬地看了安齐远一眼,心道谁能想到连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都照顾得如此周到的男人, 就是那个足以令孩童夜啼的魔修宗主安齐远?
不好在众人面前推辞, 苏澈只得从善如流地坐下,一边打坐恢复元气, 一边细细地回想方才在莲蓬上发生过的一切细节。
生门一定是存在的,如今没有发现, 那应该就是他们寻找的方式不对。
打坐了一个时辰之后,空荡荡的丹田如今又蓄满了灵气, 苏澈的精神恢复了不少,睁开眼看了安齐远一眼,发现安齐远也正是一幅闭目养神却眉头微蹙的神情, 知道他们皆遇到了瓶颈。
苏澈放眼远眺, 如今他们正聚集在莲蓬孕有莲子的一面上,远远看去,五颗圆润的莲子半露出来,十分饱满。
苏澈盯着那五颗莲子看了又看,又与之前所学的奇门八卦阵法联系起来, 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从地上站了起来。
“苏小道友想到什么了?”觉非罗笑着问道。
若是放在平时,以觉非罗的性子,会非常乐意与安齐远和苏澈一起苦思冥想如何找出这秘境的生门。但如今正是因为这秘境,他才能如此开心地跟区长镜腻在一起。
就拿方才来说,区长镜虽然一直保持着正襟危坐的打坐姿势,但觉非罗还是侧卧在区长镜身边,闲来无事就伸手勾勾区长镜的头发,或者捏捏手碰碰脚什么的。
区长镜虽然已经铁了心不去搭理觉非罗的各种骚扰,但有时候觉非罗弄得过了,额际还是忍不住暴出青筋来。
觉非罗乐呵呵的,看那样子似乎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开心过。
正在他不亦乐乎的时候,见苏澈似是被醍醐灌顶一般忽然站起身来,就知道事情有了进展,这才坐起身来开口询问。
苏澈道:“这五颗莲子,一定跟天道五行有关。”
区长镜方才因被骚扰,打坐效率奇差,在觉非罗的魔掌下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更别提什么集中注意力了。
好不容易苏澈终于有所动作,区长镜自然如脱离苦海一般,赶紧跟上了苏澈的思路,道:“可是方才我们在莲子各种鼓捣。若是说莲子的属性与灵根有关,我们每个人也都有尝试对莲子灌入与自己灵根相符的灵气,但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苏澈道:“如果说,这五颗莲子必须同时被与其有相同属性灵根的修士灌入灵气才能启动法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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