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音:“绿茶要学会欲拒还迎。”
林潇砚这次悟不了了,老魔头上来一顿啃,根本没给林潇砚拒的机会。
杀爷之仇另有蹊跷,老魔头又太难对付,林潇砚决定带好友莫惜音一起逃离苦海。
老魔头的男宠们私奔了,江湖瞬间传疯了。
他追他他逃他们都插翅难飞,终于有一天林潇砚忍无可忍,他伸手一摘,揭掉了老魔头的面具。
面具之下,赫然是莫惜音那张见之难忘的妖艳美人脸。
而这张脸的主人,昨晚还靠在自己肩头撒娇:“砚哥,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殷无意多一点呢?”
林潇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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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段灵耀揪着宋司谨的耳朵怒气冲冲地穿过了院子, 将他一路揪进了自己房间。
靠窗孑立的兰迟一下直起了身子,清点箭簇的赵孝帜一下握紧了拳头,这一刻两人心灵相通, 同时产生了一个念头:禽兽!
宋司谨弯着腰歪着头, 内心十分相当以及特别的懊悔, 怎么就没忍住笑出声了呢。
房门被砰一声关上,段灵耀把他往里头推, 宋司谨磨磨蹭蹭着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他本来想站起来,但段灵耀抱着双臂一脸不爽地盯着他,盯得他腿发软, 就又坐回去了。
“好笑吗?”
“不好笑不好笑, 一点都不好笑!”
“……”
“真的不好笑……”
段灵耀深吸一口气:“这是我的问题吗?是虫子的问题!都什么时节了,虫子还乱爬……它不讲道理!”
宋司谨觉得虫子很委屈, 小声说:“现在不算特别冷,昌西城的虫子还没开始冬眠呢。”
段灵耀诧异挑眉:“我之前怎么没看到?”
宋司谨委婉地说:“也许是别人总会把你要去的地方提前打扫干净呢。”
他动了动鼻子, 嗅到屋里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气,里面夹杂着熟悉的驱虫草的味道,摸一摸被子, 干燥柔软, 整间房屋被收拾的焕然一新。
段灵耀的脸色隐隐发黑:“所以现在的山里,还有很多虫子?”
之前天色暗,再加上草木遮掩, 他还真没怎么注意。
“是的。”宋司谨喜爱地抓了抓蓬松的被子, “小公爷, 你别怕, 屋里肯定没有虫子。”
段灵耀瞬间跳脚:“我才不怕!”
宋司谨:“……”
面前的少年涨红了一张脸, 昳丽的眉目透出几分凶巴巴的意味,他冲宋司谨伸出手,把人吓得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
完了,不会要挨揍了吧。
宋司谨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但一只手碰到他肩膀上,往里推了推:“进去。”
宋司谨顺从地挪进去,又被人揪住往外拽了拽:“你就打算这么躺上去?”
宋司谨迷茫睁眼。
段灵耀抬起下巴,冷酷果断地下达了一个命令:“脱!”
于是下一刻,宋司谨便也跟着他一块慢慢红了脸,只是一个是恼羞成怒的红,且用高傲来掩饰,一个是可怜兮兮的红,害怕且紧张。
犹豫了会,宋司谨不敢反抗,还是缓慢地脱了起来。
手哆嗦着,特别慢的扯着衣带,一边扯一边不受控的想起了段小公爷某些残忍血腥的下流传闻。
越想越恐惧,宋司谨不敢再脱,他决心从两个火坑里挑一个不那么可怕的:“小公爷。”
唤人的声音又轻又细,飘忽忽地抖着:“要不,你还是打我吧。”
段灵耀:“……”
宋司谨缩起肩膀,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受气包模样:“我再也不敢笑话你了,真的。”
段灵耀好笑又好气,两步上前将他推倒,看着惊疑且羞耻的宋司谨,故意露出一个邪恶凶狠的神情来:“原来谨哥哥是个大色胚,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小爷我不满足你岂不是对不起你的期待?别害羞嘛,弟弟这就来帮你脱!”
段灵耀一下扑到宋司谨身上,又扒又扯,弄得床上被子枕头和宋司谨的衣服头发乱成一团。宋司谨根本抗不过他的力气,少有几下软弱的挣扎也被飞快压制住。
很快他就被扒掉外衣和鞋子,紧紧地压到了下方。
宋司谨紧紧闭着双眼,眼角被闹得挤出一点水花,他憋红了脸一声不吭,不明白为什么段灵耀比自己还要矮一点,力气却大那么多。
没有办法,忍吧。赵孝帜也在附近,他总不至于一次就把自己玩死,就……忍吧。
宋司谨决心把自己当成一块木头。
而这块木头,被人扒去了最外头那层脏兮兮的粗糙的皮,又用暖和柔软的被子包了起来。
紧张到僵硬发冷的躯体在被炭火烘的干燥温暖的被窝里,逐渐恢复了知觉,宋司谨感到自己被段灵耀推到了床铺最里头,身边贴着躺下来一个人。
他惊讶地睁开双眼,却只看到段灵耀的发顶——段灵耀脸半埋在枕头与被子间,挨着自己的肩头,闷声闷气道:“睡觉了。”
就这样睡了?
宋司谨不可置信:“你……我,唔……不不做别的吗……”
段灵耀嗤笑出声,柔嫩的脸蛋蹭了蹭宋司谨的肩头:“谨哥哥好像很希望人家做点别的什么呢。”
“没!”宋司谨脱口而出,而后乖乖闭上眼睛,“我睡了,睡着了。”
段灵耀张嘴在他肩头轻轻咬了口,潮热麻痒,宋司谨一抖,紧闭着眼睛装睡。
这一晚他本该紧张恐惧到睡不着才对,因为他最怕的小魔王就躺在身边,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人就起了坏心思。
但被窝实在太舒服了,温暖取代了湿冷,淡香取代了霉味,也不用担心常年无人居住的旧房子里,会突然钻出什么奇怪的小生物对着自己打招呼。
于是渐渐的,宋司谨的呼吸规律起来,他翻了个身,看起来好像抱住了段灵耀。
……
山里的路实在太难走。
段灵耀、宋司谨、赵孝帜、兰迟、辛夷……一群人全换上了便于行动的装束。众人大都背着弓箭或竹筐,又请了一个当地的老猎户领路,就这么往山里头去。
骑马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出发的时候,宋司谨和段灵耀同乘一匹马,他坐在他前头,段灵耀兴致勃勃地抱着他的腰驱马前行。
但这样很不方便,因为宋司谨比段灵耀高上一点,显得颇为局促。
“头低一点。”段灵耀嘀咕着往宋司谨背上趴了趴,远远看去,像是个穿红裙子的小姑娘依偎在书生背上一样,确实有几分情意绵绵的美好,只要别靠近了看。
靠近了就能发现这两人哪哪都别扭,偏后头那个「小姑娘」无比猖狂骄傲,硬要强求着把人圈住。
得亏前头「书生」身段纤瘦,叫后方人抱着顺手,于是高出的一点就不那么滑稽了,反使两人多出点笨拙的可爱。
段灵耀下巴蹭着宋司谨的肩膀,热乎乎的气流就往宋司谨脖子里钻。
宋司谨别扭地动了动,不仅脖子细痒,连腰上扶着的那只手都像带了刺一样,时轻时重,扎的人心神不宁。
他又紧张又窘迫,学了一路,只学会了坐在马上溜达,说实在的,确实没尝出骑马的乐趣来。
段灵耀忽然轻轻掐他一把,在他耳边说:“不要乱动。”
本在偷偷躲他的手和呼吸的宋司谨一下停住,为这突然的要求紧绷住了身子,他不明原因,以为自己悄悄躲人的小心思被发现了,于是忙讨好地往后贴了贴。
这一贴出了问题,宋司谨愈发僵直,头慢慢垂下去,像被盛夏正午的炙热阳光烫蔫儿了的牵牛花一样低头丧气,并一点一点,慢慢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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