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像从前一样,像个八爪鱼般抱着秦渝池吗?
还是等秦渝池清醒后,他再索要一个拥抱?
林殊拿不定主意,不安与心慌使他左右为难。
为难之间,秦渝池动了,林殊更是心慌,下意识往后退,离秦渝池稍远一些。
秦渝池应是醒了,抬高手舒展身体,而后整个人翻滚一圈,转过身面对林殊。
没想到林殊离自己那么近,还睁着眼睛,秦渝池吓了一跳,而后伸手将林殊揽进怀里,低声问:“什么时候醒的?”
就这样,林殊轻易落入了一个充满香气的怀抱,这香气很复杂,有鸢尾雪松,还有别的说不清的味道。
林殊愣愣地嗅着香气,答说:“刚刚。”
“那就好,”秦渝池带着笑意,将林殊抱得更紧,两辈子以来头一次说,“早上好,殊儿。”
林殊将头埋在温香之中,失神地想。
他好像......再也不用再看秦渝池的背影了,就算不小心看到,秦渝池也会主动抱住他。
心口很暖,因为温热而逐渐变快。
“早上好,哥哥。”林殊探出头,主动吻在秦渝池的额头上,似是给秦渝池拥抱他的回礼。
这吻只是轻点,碰了一下就分开。
林殊有些不自在,想低下头,秦渝池的手心却覆上林殊的脸,轻轻捧着。
“我想亲你。”秦渝池低下头凑近,直勾勾看着林殊的眼睛。
心跳愈发快。
林殊攥紧被子,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默认。
温软的触感如期而至,这一次没有落在额头,而是落在林殊的唇上,轻如羽毛。
作者有话要说:
秦渝池:回家,睡床上,亲亲(芜湖!)
第55章
吻越来越深。
初时只是轻贴, 可当秦渝池轻轻试探,舌尖探到林殊唇上,而林殊没有拒绝时, 秦渝池再也顾不上礼仪。
唇齿交缠, 十指相扣。
林殊被吻得喘不过气, 殷红从颈间爬上脸颊,紧紧握着秦渝池的手。
细小不稳的呼吸声缠绕。
秦渝池听见喘气声, 体贴地分开一瞬, 让林殊喘上一口气,又再度吻上去, 紧紧相贴, 不留缝隙。
“唔——!”
林殊发出一声闷哼,觉得羞赧,又赶紧收了声音, 肩膀也紧缩。
这闷哼是秦渝池曾常听到的美妙声音, 本该习以为常。
现在却如同情药, 听得秦渝池头皮酥麻, 一根根发丝像有了生命,在头皮上轻挠。
全身血液下涌。
秦渝池抱着林殊翻过身, 掌心放在林殊身侧, 怕把林殊压着, 自己撑着身体。
唇分开时, 林殊睁开眼, 双眼已经迷离,晕着水波, 愣愣看着秦渝池, 唇发红发肿, 很是勾人。
秦渝池的眼神直勾勾的,带着不可压抑的侵占性,就这么凝视林殊,不说话也不再继续吻。
四目相对。
秦渝池的视线向下移,竟发现林殊毫无异样,除了脸颊被染红以外,全无曾经欲望袭来时的异样。
秦渝池再看自己,兴奋不已,像个被欲望支配的失智之人。
欲望被现实浇灭。
“抱歉。”秦渝池翻过身,坐到床边背对林殊躲着,不想让自己显得太难堪。
林殊坐起身,秦渝池失落的样子看得他难受,赶紧解释道:“夏医生说过,我现阶段性.欲缺缺是正常的,今后会慢慢恢复。”
“没事,我知道,”秦渝池轻呼一口气,站起身说,“我先去洗个澡。”
秦渝池正要走,胳膊却忽然被林殊拉住,身后传来一句小声的“我帮你”。
秦渝池顿住,沉默片刻,叹着气转身,俯下身凑近林殊,额头贴着额头。
“不要勉强,等你好了,想做多久都可以。”秦渝池低声说。
“可是......唔!”
林殊还想再说话,却被秦渝池吻住,唇舌轻柔交缠。
这一次的吻持续时间不长。
秦渝池吻够了才分开,站起身无奈地说:“我真得去洗澡了。”
林殊也有些不自在,没敢看秦渝池,尴尬地说:“好,我去准备早餐。”
林殊准备早餐,不过是点个加急外卖,他两辈子都没有做过一次饭,况且家里的刀全被收走,一个不留。
有过今早尴尬的经历,秦渝池很快就学精了。
从第二天起,秦渝池会在林殊醒来前一个小时清醒,先偷偷亲一亲林殊,再跑到浴室里洗澡,在林殊醒来之前回房,抱着林殊装作刚刚睡醒。
秦渝池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却没想到,林殊在第三天就发现了异样,因为沐浴露的香气实在浓郁。
林殊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为性而发愁,身体状态是好的,可他就是没有欲望,和吃饭一样,能吃却没有胃口。
这问题很困扰林殊,所以在一周后去医院的谈话中,林殊向夏医生提了这个烦恼。
“你们的进度这么快?”夏医生惊讶地问。
“这也不算快吧。”林殊认为他和秦渝池已经在一起两年,本就是对老夫夫,身体重生了,记忆又没忘。
“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就像你的食欲和睡眠恢复一样,讲究契机,等契机到了,感觉就来了。”夏医生说。
林殊也不清楚契机是什么,走出诊室时高静歌已经在门外等。
林殊不让高静歌来照顾自己,一周只准见一次,高静歌便决定要接送他们来医院。
“夏医生怎么说?”高静歌担忧地问。
林殊长叹一口气,抱怨着说:“夏医生说让我顺其自然,慢慢恢复,不要强行进行性.事”
性.事......?
高静歌想问病情,却被林殊这句话噎得无语。
直到秦渝池也结束谈话,三人坐上车,引擎启动,高静歌才回过神来,忆起自己要和林殊说的事。
高静歌踩下油门,在后视镜里瞄了眼林殊,直接说:“林祈芯疯了。”
林殊本还在为性.事发愁,一听这话,立即提高警惕,转过头,视线落在秦渝池的侧脸上。
秦渝池面无表情,似是没听到一般,但微微抿起的唇却将其出卖。
“怎么回事?”话是对着高静歌说,林殊却直直盯着秦渝池。
“林港把林祈芯捞出来之后,送进精神疗养院。看管他的医生不知受了谁指示,给林祈芯做‘巴甫洛夫电击实验’,他现在一看到食物就会条件反射地抽搐,然后发狂。”
林殊不说话,高静歌又瞄了眼秦渝池,“那家疗养院是陶家的产业,所以林港现在和陶濯斗起来了,谢琦君也在暗中收购原始股。”
狗咬狗。
只是听高静歌的简短描述,林殊都觉得这场面滑稽可笑。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还是谢琦君,要林氏这么个破危房有什么用?
不过林殊并不关心他人,而是在乎秦渝池背着他偷偷做了什么,会不会受牵连。
一路上,林殊都盯着秦渝池看,直到回了家,秦渝池都一言不发,当作没听到过高静歌的话。
砰——
门合上时,秦渝池想要上楼,却被林殊一把拉住。
“去哪儿?你不把话说清楚,哪儿都别想去。”林殊冷声说。
“我要说什么?”秦渝池回头,面色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
林殊不信,冷冷瞪着秦渝池,“你再敢说谎,等我生气了就把你赶出去,永远别再想回家。”
秦渝池听不得这话,改口道:“我没有做犯法的事,也没有干涉任何人的选择,是他们自己选择这样做的。”
“那医生做的实验,不是受你指使?”林殊冷哼着问。
秦渝池摇头,否认道:“他根本不认识我,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和我无关。”
林殊很快从这话里听出漏洞,“你只说他不认识你,难道你认识他?”
闻言,秦渝池左边的眉毛微微翘起,那是要说谎的征兆。
“行了,你别给我装。”林殊无力地叹口气,自顾自去沙发上坐着,头靠在椅背上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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