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这世界[快穿](22)
“客随主便。”
见子期离开,程放也紧跟着在身后。朝华朝程放撇了一眼:“你不用跟着。”
程放看向子期,子期朝程放说道:“你歇一歇,在这里休息会。”
程放木讷地点点头。
走出院子的朝华朝子期笑了一下道:“你这个仆人可真不像个仆人。”
玉镯内,宠妃系统一声嚎叫。
宠妃系统:程放和朝华同侍一夫。
激动中,宠妃系统把屏障打开,子期正好听到这句话,他脸上还是不动神色。“他本就不是仆人。”
子期转动了玉镯,虐渣系统跟着玉镯跑动,被摔了好几脚。万人迷系统飞快的切断系统和子期的联系。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听雨榭。
“此处看景,最为适宜。”朝华伸手,接着雨滴,雨滴浸过朝华的手,落入水面。
“雨可真自在啊,我叔叔他还好吗?”
子期和朝华并立,看着远处起了白雾的水面,“从前不好,从此以后就好。”
“那就好。”朝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从前在家中,叔叔被当做榜样,后来被当做一个狂人,再后来叔叔离开,人人都不提他。可是在她心中,他一个人的存在却抵得上所有人加起来的总和。
她看着远处能望到尽头的水面:“天有多大,地有多大?叔叔总是能走遍这天地的。”她到现在还记得,叔叔在说起他要走遍天下,从南到北,从西到东,解决这天下不平之事。
子期突然看向听雨榭的案上,走过去,眼神从那层层叠叠摞起来的书中看过去,落在案上的宣纸和毛笔上。
子期旋即坐下,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几笔画成。
子期拿起宣纸,走到朝华面前,“这就是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个搞笑的:我写子期的时候,写成周旭了,检查的时候才发现
早晨起床后,居然把洗面奶当牙膏抹了,差点就刷牙了~
Ps:子期的cp不是本卷的皇帝~
第25章 陌上如玉04
朝华的目光落在那宣纸上,只见那画上乃是整个国家的版图,东西南北,各个郡县皆有标注。
子期手指着最南端,“这是象郡,百姓以象为尊,并有象节,当日,大象可以在街上吃东西……”
子期的手指着最北端,“这是济北郡,传说有流光在冬季最冷的一天出现,那天不分昼夜,都如白天一般,若有人许愿,就会实现……”
子期的手又指向最西端:“这里有广袤的沙漠,传说人在此处濒临死亡的时候,能看到海市蜃楼……”
子期的手又指向最东端:“这里是一片无际的大海,传说有惑人的海妖,这里还有死亡海,人却可以浮在上面……”
子期又分别指着每一个郡县,说着风土人情。
伴着渐渐停歇的雨声,子期渐渐说完各地的风土人情,而朝华的目光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兴趣盎然再到黯然失色。“可惜,我这一生也无法看到一处的传说,这幅画可以送我吗?”朝华认真的看向子期。
子期却伸开手,那画便落入水中,朝华伸出手要去取回来。
“天地辽阔,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走一走,看一看,别人说的,别人看的终究是别人眼中的。”
“可是……”她是女子啊。从古至今,未曾有一女子能游历天下。人人皆说女子的一生是三从四德,成为贤妻良母,没有一个人说过一个女人也能为自己而活。她是世家女,享受着荣华富贵,享受着众人服侍,享受着风雅,然而这一切的背后,是让她长大后为家族而贡献,男子做官,女子为主母乃至于后妃。
她从未不忿过,然而她读书愈多,心也愈大,总是想去出去看一看,再走远一点。所以现在正是京都各种宴会的时候,她却来乡下别院躲了。然而她最多也就躲过这一年,走再远,也只不过走到这乡下别院。
她思念叔叔,何尝不是把自己一生的念想寄托在叔叔身上。
子期看了眼那堆满案上的种种书籍,并没有说什么。
“公子,你知道我叔叔他现在何处吗?”
子期却回道:“他在何处不重要,不日后他就回到京都。”
正望着水面怔怔出神的朝华猛然回头:“你说叔叔要回去?”
“虚负凌云万丈才,一身襟抱未曾开,朝叙不想空怀抱负。”子期一语双关,说完朝朝华看了一眼,朝华却避过去。
“那玉佩我替你叔叔送给你了,你好好收着吧。”说完,子期转身离开,留下朝华拿出玉佩痴痴地发呆。
第二日细雨,朝华未至。第三日雨歇,子期告别,朝华并无出来相见。
待子期的马车已经渐渐驶远之后,朝华的案上摆着一份书信。
朝华神情凝重地看完,“我还以为至少还能给我留出一年的闲散日子,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急,新皇帝不过是刚刚登基,他们就急着把我往后妃上推,朝家啊,可真是越来越没世家的脸面了。”
朝华转而朝贴身丫鬟说道:“走吧,我们该回京都了。”
贴身丫鬟却神情惶恐地指着朝华的衣衫:“小姐,你的衣服……”
朝华嘴角勾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倒是忘了,在这别院我可以着男装,任性妄为,回到京都,却得是规规矩矩的世家贵女。”朝华无尽悲凉地叹了口气,“来换衣吧。”那声音似是认命,似是不甘。
不到半天,马车就到了京都城门,两人下了马车。
子期迈步拐入一家酒楼,片刻后,一顶标着谢家的马车驶入东门街的谢府。
谢府两个门卫看到谢子期,几乎惊掉了下巴。“公子,公子……”
管家恰好走到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几步就扑到子期面前。“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仆人呢?”
子期朝程放看了一眼,又看向管家:“徐叔,我们先进去再说。这是程放,你先给他安排个院子。”
管家一连声的应着,“我先去通知老爷。”
管家急匆匆地走到后院,看到正在给菜地除草的谢老爷,一叠声的叫着“老爷,老爷……”
谢老爷回头,朝管家皱了皱眉头:“你小声点,老太爷在屋里睡觉呢。”
“老爷,公子回来了。”
“什么?”谢老爷的锄头啪了一下从手里脱落,一下子就砸在脚面上。嗷的叫了一声,又马上捂着嘴巴。“老徐,你再说一遍。”
“老爷,公子真的回来了。”
谢老爷忙不迭地从菜地里走出来,“走,走,走,我就说嘛,我的儿子福大命大,谁说他掉在河里的。”
“老爷,您不换一身衣服?就这样去。”管家打量了一下一身青色布衣,浑身还沾着泥土的谢老爷。
“我这样,咋的了。”说完谢老爷就几乎是小跑着出去了。
“好,好。”管家紧跟着也跑了出去,砰了一下就和正好停下回头的谢老爷,撞上了。
“老爷,你怎么回头?”
“老徐,你咋不长眼?”
两人一起朝对方埋怨道。
“好好,我不长眼。”
“老徐,你走前边。”
“为啥?”“带路啊。”
程放有些不自然地坐在椅子上,却强装镇定。
子期把茶推给程放:“来,润润口。”
程放刚刚端起茶,抿了一口,正准备放下,就听到门外一个粗狂的声音。
“儿子,你可想死爹了。”
话音未落,程放就看到一个浑身满是泥土,不修边幅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只有脸好看的中年人,几乎就扑到子期身上。程放直接就站起身了。
而管家已经机灵的伸出手臂挡住了谢老爷。“老爷,有客人在,你矜持点。”
“嘿嘿,这就是我儿子的客人吧。你是哪家的小郎君?”谢老爷的目光头一次落在程放身上。
程放有些忐忑的回答道:“我是渔家郎。”
子期掐头去尾,给谢老爷说了前因后果之后说道:“程放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打算认他为弟弟。”
谢老爷乐呵呵地拍了拍程放的肩膀:“打渔的好呀,我们祖上还是拿锄头的,我看你很精神嘛,有时间跟我种地。”
管家无语地看着谢老爷。
程放看了看谢老爷,又看了看子期,最终还是没时候什么。
睡醒过来的谢家太老爷子,看到自己的孙子,还有新出笼的干孙子,立马张罗着开宴席。
谢府欢天喜地,而皇宫内确实愁云惨淡。
刚登基的新皇帝在早朝前突然昏厥过去,宫内封闭消息,太后借皇帝为先皇守孝之名义不上早朝,已经过去了三天。
乾庆宫,皇帝仍然没有醒过来,一批批太医诊断后,都摇摇头。
太后一边转动着佛珠,一边看着自己刚刚登基的亲儿子昏迷着。没有人敢看太后的择人而噬的目光。
在先皇帝时,她是皇后却处处看贵妃的脸色,时时刻刻担心太子和皇后之位被废,现在终于熬死了先皇,把贵妃和她的儿子都弄出了京都,以为终于能松口气了,却没想到这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又提心吊胆了。
“小三子,给哀家宣旨去,让文侯爷现在进宫。”太后的脸色重新恢复平静,手却急速地转着佛珠。她既然当上了太后,这个坎,她无论如何都能迈过去。
三丰领旨之后,文侯爷星夜进宫。
文侯爷走到乾庆宫,看到太后就直接开口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太后撇了一眼文侯爷身后的三丰,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而后脸色如常,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太医说道:“刘太医,你来说吧。”
刘太医朝文侯爷说道:“回文侯爷的问话,三天前,皇帝正准备上早朝时,突然昏厥,至今未醒,我等无能,尚未查明原因。”
“姐姐,你召我来,是要查明真相吗?”说完,文侯爷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脸色十分不好看。自从皇帝登基之后,他是人人追捧,处处受欢迎,若是皇帝醒不过来,这天就变了,他这个依靠着天的人岂不是也啪叽一下摔个粉碎?
太后看了眼不争气的弟弟,有些无奈,她早就把皇宫里里外外都搜查遍了,也没找出什么。指望他去查,能查出什么。好歹这个弟弟还有一样好处,听得进去话,办得了事情。“你过来,我给你说。”
文侯爷走过去,听完太后的话,不可置信。几乎叫了出来,“让宰相的女儿做皇后?”我还得巴结宰相?文侯爷警觉地看了一眼太后姐姐,咽下去了后半句话。
“你给哀家把皇帝纳妃选后的事情传扬出去,说这皇后之位就从朝中权贵、世家大族里出。你最近去和宰相套好关系,我不信,你不要这张脸,他宰相还能踩到地上?”
“哀家就不信他一个浊流出身的宰相能舍弃踩一脚世家的这个机会,能放弃让女儿为后,世代荣华富贵的念想。成了皇帝的岳丈,哀家就不信他能不护着我们母子俩个。”太后把话给文侯爷说了个明白,说完看了眼似懂非懂的文侯爷,怒其不争的指着文侯爷道:“这已经有一个让我操心的了,你给我消停点,办好事,有你好处,办不好,天塌了,你也活不了。”
文侯爷连连答应,承诺一定办好事,还自个嘀咕着,“不就是不要这张脸吗?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