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这世界[快穿](45)
洛宁直接问出来:“太子爷要用他?是不是太冒险了?”太子爷去私下见废后的这件事,是需要遮掩的事情,如果被文淑贵妃得知,会成为要命的威胁。
子期却道无妨。
身为太子爷的坚定跟随着,太子爷说什么,他是百分百执行。即使现在他还理解,但太子爷用他,自然有太子爷的道理。
待洛宁告诉王昂的时候,王昂却是为之一振。
他本以为太子爷会让人如何如何试探,却想不到太子爷能把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投奔太子是他个人行为,未曾和他人商议过。王昂本想着是他先投奔太子,观察之后,再把其他人介绍给太子。
现在太子的这项重任交付给他,他却不想如此行事了。虽然只见过太子两面,他却深深地被折服了。
王昂不仅仅把此当做考验,而是要确保好太子,不出万分之一的意外。
王昂约杜良、萧伯仲、何迁、章胥、徐璋五人在前天的望南酒楼相聚。
望南酒楼私密性极好,在此处讨论事情,比在家中还安全。
酒过三巡,王昂才郑重其事的把他今天所做的事情向众人一一道来。
身为太子的第二号脑残粉,杜良立马同意参与。
身为王昂的朋友,萧伯仲也是跟随。
何迁思考片刻,问过王昂几个细节之后,也是点头答应。
而章胥在杜良答应给他再造一柄阴阳弓之后,也答应加入。
唯独章胥冷笑一下。皇室之人,都是如此得会收买人心。他从前待在四皇子面前,是见惯过了皇室之人的反复无常,翻脸无人。若非那日四皇子赴文淑贵妃之宴,他心灰意冷离开四皇子府,又把文稿都付之一炬,他现在就身处牢狱之中。
杜良蹙眉问道:“你笑什么?”难道在笑太子啊?
身为太子的拥护者,杜良看不惯他的阴阳怪气。
“笑你们看不清世事功名,等什么时候脑袋落地,你们就知道了。”章胥独自饮酒。他更是再笑自己。
多年的功业随之四皇子被贬庶人,而毁之一旦。
“看着吧,这天下就要大乱了。”皇帝老朽昏庸,妖妃惑世,边将监守自盗,朝臣无能,世道人心也都乱了。还要做什么劳什子的拥立之功。
不知从那一刻,相信太子成为他坚定不移地信念,章胥不过是因为多年功业被毁之后的落寞而发出的感叹。
“从前我也认为这天下要乱了,若是太子同样不值得投奔,我就投靠到某一个边将哪里,做个谋士,鼓捣他篡位,打下个新天下。但是从今天开始,我相信太子能能拯救苍生。”最后几个字,王昂一字一顿,十分平静的说出。
第47章 欲戴王冠 07
“好志气。”章胥嘴里随口说着夸奖的说,然而他却根本没看向王昂,而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无视王昂那通话。
王昂对章胥的讽刺,不以为忤,反而朝王昂一笑,郑重说道:“你敢不敢给我打赌?”
“什么赌约?”章胥无所谓的问道。
“若是我能证明太子是圣主,你便随我去做太子的谋士。”
“若是太子非圣主,从此之后我便任你差遣。”
听完章胥说了一声好之后,王昂就起身离开,萧伯仲、沉思的何迁和一脸懵逼的杜良也跟着一起走出望南楼。
秋风瑟瑟,街上已无行人。
章胥觉得口有些干,然而杯中的酒正好空了。他目光四处寻找桌上的酒,寻酒无果之后,他不知怎么地就看向了窗外,未曾想却看到成为庶人的四皇子在迎风而立,正看着已经变了门庭成为文淑贵妃表弟的府邸。
章胥心中一时惆怅,颇不是滋味。
他不期然地想到王昂的赌注,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王昂啊王昂,和他一样,真是一个赌徒。
徐璋的一声问话把他惊醒。“你就这么看不惯太子?他也没惹过你吧。”因为在詹事府见过太子一面,因为太子能容忍他这个嗜酒之人的狂客一般的行径,他觉得太子是个有容人之量的主子,徐璋对太子还是充满好感的,对于好友的这番作为他有些不解。
章胥回过头,稍加思索,才回答徐璋的问话。
“我对太子没什么偏见。”章胥口中如此回答道。说起对太子的看法,章胥颇多感慨。他打算做皇子谋士的时候,曾经把皇帝所出的成年皇子一一考察过。当时的太子非常平庸,不过因为皇后庇护才勉强支撑,皇后后来抵不过文淑贵妃陷害,被贬为庶人,他以为太子紧接着就会被废。
未曾想到,经历过皇后被废之后的太子性情大变,不仅没被废,反而还能收买朝臣与民心,收揽人才。
两次朝臣应对,步步为营。尤其是这一次自请废去太子之位,这招可退可进,实在是高明。若是皇帝同意太子请求为藩王,就可以逃离京城建立自己的势力,保全自己。若是皇帝不同意,自己先一步请求废去太子之位,就可以堵住朝臣悠悠之口。
章胥不期然地望向窗外,只看到已经走远的四皇子,越来越浅淡的影子。
章胥叹息一声,希望四皇子不要一蹶不振,反而能像太子一样振奋起来。
只是不知道太子下一步会出什么招,不知为何,章胥有些期待起来。
被章胥高看一眼的子期遮三五天一直都在安静地待在东宫里,看看书而已。
洛宁托腮,透过一盏灯怔怔入神地看着子期的侧脸。
灯花绽开,啪的一下,把洛宁惊动。子期扭过来看向洛宁,洛宁瞬间失措,手中的书掉在地上,他慌忙去捡书,却不小心碰到桌子,疼的他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叫出声来,最后憋红了一张脸。
子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
“没事,没事。”洛宁连连摆手。
为避免继续尴尬,洛宁给子期倒了一杯白水,自认为聪明地转换了话题:“太子爷,您怎么一直看这本书?宫里都传遍了,文淑贵妃被吓倒了。”
“嗯,这本书你也应该看看。”子期把看完的书丢给洛宁。
洛宁恭敬地接过,和太子爷看同一本书,怎么想怎么美。他脸上不由得泛起笑容。
“蓬溪县志?”洛宁激动地翻开几页,嘀咕了一声。他有些无法理解太子爷为啥要看这本书。他脑海里完全没有关于蓬溪的消息。
哦,想起来了,温德的干儿子温忠就是在蓬溪军营监守。在洛宁暗自思索的时候,子期开口嘱托他:“重阳节的时候,东宫不要做任何布置。”
洛宁一脸惊讶,求解惑的表情。
子期把手中的杯子放置一边,说道:“温忠这些人也快返宫了。”温德给这批留驻在各地边疆的宦者留下这么多天,搜刮金银财物,这些人势必会在重阳节之时返回,献给皇帝一些珠宝,就能阻挡御史上奏。才是温德这个老狐狸的打算。
所以,温忠快回来和东宫布置不布置有什么因果吗?洛宁还是一脸困惑。
“贵妃活不到重阳节。”子期淡淡的说了一句,把洛宁直接炸懵逼了。
“那,那,那…… 谁杀的她?那,太子爷我们怎么办呢?是不是得让王昂别布置了,我们重阳节还是装病吧,别出门,也别去陛下的宴席了。”洛宁语无伦次。
“就是这么混乱复杂才能考验出王昂是不是可重用之人。这宫,我们是要出的,也值得出的。”
洛宁被吓到懵逼,脑海里全是重阳节贵妃就要死了,这几个大字,他完全无法思考,为什么太子爷会说贵妃会死。
“那现在呢,太子爷我们怎么办?”“静观其变。”变数总是会有的,只不过不是他引起的。
“你这几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孤把这本书好好看完。”子期用手敲敲洛宁的脑袋。
洛宁耷拉着嘴巴,蹙着眉头,手里翻动着蓬溪县志,脑海里无数个字在打圈,但他全然看不懂。
东宫异常平静,然而后宫却是大乱。
文淑贵妃殿里的宫女、太监都被关押起来审问。
温德查看这几天审理出来的消息,原来先是贵妃的贴身宫女梦中见到四皇子府上的人皆是一身血淋淋,伸出老长的舌头,眼珠子从瞳孔里掉出来,又弹回去。十分可怖。
一群人排成长列,伸出手来,齐齐说道:“重阳节,我们要把贵妃带走,明年的重阳节,我们还要把三皇子带走!你去告诉贵妃,我们要杀死她。“最先是贵妃的贴身宫女,后来一个一个最终连洒扫宫女都做了噩梦。
文淑贵妃一向狠厉,没人敢禀告。
这般之后,贵妃就开始每天循环做这个噩梦。
温德打算先去和贵妃回禀后再去告诉陛下。
文淑贵妃听到温德所讲,狠狠地拍了桌子,摔掉了一套瓷器,“这群无用之人,不忠不义,本宫一个不留。”
平静下来,开口问道:“大公公,四皇子现在人呢?”
在文淑贵妃心中,四皇子就是罪魁祸首,找到他,就能解除噩梦。“从京城离开后不知所踪。”温德道。
“让陛下去找。”
温德看着有些疯疯癫癫地文淑贵妃,仍旧平静地点点头。
正待文淑贵妃还要说什么,三皇子没等宫人禀告就进了殿。
“母妃,母妃,你还好吗?谁敢乱传闲话,我拿剑杀了他们。”三皇子的眼中没有其他人,对温德视而不见,他直接扑到文淑贵妃怀里。
“乖儿,母妃无事,你怎么来的,做辇还是坐轿子?怎么还有汗?”文淑贵妃眼神温柔,拢了三皇子的额头上的头发。
“母妃我骑马来的。”他骑在红鬃马上,在京城的街道上一骑绝尘,好像他就是个大英雄。三皇子骄傲地给文淑贵妃描道。
想起在街上骑马的情景,他不由得脸色绯红了。
“你哪里来的马?”
“我看中的。”三皇子想起母妃不让他骑马,就隐去了太子哥哥送马之事。“乖儿,听母妃话,别骑马。”
三皇子敷衍地点点头,然而忍不住说道:“母妃,我看中了一个女子,你可不可以去给父皇说说,我想娶她。”“哪家的,怎么遇到的?”文淑贵妃完全担心自己的儿子被骗了。
见此,一直做背景板的温德开口道:“禀告贵妃娘娘,咱家先去回禀陛下。”“有劳大公公了。”文淑贵妃让人给温德看赏。
走出贵妃殿的温德另有打算。
他着人去查三皇子遇到的女子是谁,然后才去禀告皇帝。
文淑贵妃越来越目空无人了,这可不好,而三皇子的账他怎么可能不算请呢。
查出来的结果,让一向高深莫测的温德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也不想到,会是如此的有趣。
这个女子居然是太子明年过门的太子妃。
太子的账也能一并算了。
真是不错。
温德和禀告的人说了几句,谈笑间,几个人的人生就此扭转,如同棋子一般任他安排,而他则是执掌他们命运,下棋的人。
比温德得到消息稍晚一些,文淑贵妃也知道了,她儿子恋慕的居然是太子妃。
文淑贵妃先是蹙起眉头,而后又是展眉笑了。
她的儿子一直不想做太子,这可算得上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了。
文淑贵妃特意让三皇子连夜进宫,把消息说给他听。
三皇子怔怔出神,他该怎么办。
文淑贵妃见儿子如此,有些心疼有些气愤。她点点三皇子的额头:“真是痴儿,她是太子妃,你做了太子,她不就是你的吗?”三皇子梦游一般的出了宫,辗转反侧,思考着是做个大英雄还是做个太子呢?就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