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生完全不知道自己和谢庭乐的谣言已经满天飞,暗自奇怪,见男人凑近他, 立即冷声道:“滚开。”
男人动作一顿,抬眸时,眼波流转, 腰肢轻抬,反而靠得更近了一些,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不浓,配上醇香的酒味, 令人不由沉溺。
“督主,奴虽是吴大人派来的,可心却是情愿的,且思慕着您。”
话语间, 他抬手便要触碰面前人的脸颊,目光注视时, 不由面露沉迷羞色。
坊外都言简行生面美心恶,有一幅蛇蝎心肠, 吃人不吐骨头, 可有如此美貌, 谁不愿意亲自献身让他一尝呢?
“思慕着我?”简行生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 觉得好笑,又不免生出几分羞愤。
都怪毛球选的角色,他现在就算想做什么也没工具啊!
而男人见此,思绪一转,想到面前人的残缺,脸上红晕更甚,烛火摇曳散发出的浅淡香气,犹如烈火一般强势地蚕食着包厢内的空气。
他下腹一热,不禁整个人都朝简行生贴过去,“督主……奴愿意在上……伺候督主。”
说着就往简行生扑过去。
“!?”
简行生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结果还是被对方抱住了脚。
“督主……”男人拨开自己的衣襟,欺身而上,“您疼疼我……”
砰——
巨响骤然惊起,男人动作一顿,被反应过来的简行生一脚踹开,两人堪堪分开,可他身上的衣物因为拉拽已变得凌乱微散,屋内气氛简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男人不甘心,张嘴便要训斥进屋之人:“谁让你进来的……啊——”
声音戛然而止,来人几步上前,便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直接拎起来,甩到一边。
重重的撞击声以及门板发出的咯吱声,男人疼得眼前一黑,下意识要呼痛,可在抬头对上那恐怖的视线时,惊恐的尖叫再次卡在喉咙中。
“我疼疼你如何?”
那人冷笑连连,上前,一脚踩在男人的脑袋上,轻轻碾了一下,随手拔出了腰侧的长刀,银光闪烁,男人哆哆嗦嗦,几乎要被吓尿。
简行生看不过眼,拢了一下衣服,头疼地喊:“好了,我没事,让他出去吧。”
谢庭乐这才冷哼一声,挪开脚,又狠狠踹上去,“自己滚。”
男人不敢多停留,屁滚尿流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门被谢庭乐大力关上。
他转过身,看向坐在案几前,仿若无事发生的简行生,心里的酸涩和怒火交融,达到顶峰。
爱恨难忍,谢庭乐没有忍耐,他抿着唇,扔掉了手里的长刀,清脆的声响落在地板时,他也拥住了想要拥抱的人。
即便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声音却仍是委屈难受。
“您怎么能来这里。”
简行生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无奈道:“喝个酒罢了。”
谁知道吴大人竟然给他送了小倌,还那么热情似火。
话罢,简行生拍了一下谢庭乐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随后不由自主地扯了一下衣襟,觉得有点燥热,喘不过气来。
“怎么晚上了还那么热。”他嘀咕了句。
谢庭乐闻言蹙眉,“热?”
厢房内并没有点炭火,且今日天气晴朗,开窗时,微风拂入,恰是凉爽适宜。
可谢庭乐目光一转,落到简行生的脸上,见他面浮红晕,眉头轻皱,手扯着衣襟不快的模样,怕他是病着了,便伸手去摸他的脸颊——确有烫意。
“您有感觉哪里不适吗?”
谢庭乐话语间,刚想收回手,却不料手一抬,就看见面前人下意识地将脸往他的手上靠,他登时一愣。
而简行生反应过来后也羞赧万分,他故作冷静:“没什么,就是觉得热。”又用手扇了一下风,目光游移,落在了桌上的灯展上。
“怎么这灯闻起来一股香味儿。”他仔细嗅了嗅,鼻尖微动,纳闷道。
说着,简行生骤然反应过来,猛地重新看向灯盏,谢庭乐见此,打开了灯盏台,露出里头盈盈的烛光,香味飘散,有种醉人之气。
用手微微扇动烛火,香味愈发浓烈,谢庭乐往前仔细闻了一下,便觉得脸颊发烫,身子似乎也有些变化。
不消多想,两人便明白了这灯盏有问题。
谢庭乐吹灭了烛火,垂下头一时竟不敢看简行生,心头突突直跳,冒出来趁人之危的想法令他不由攥紧了手。
而简行生恼怒地骂道:“该死的!”
他话语间,气息沉重,呼出的热气灼灼,身上竟没了力气,若不是扶着案几,怕是要倒下去,更重要的是……他觉得下身难受得厉害。
这具身体本就有所残缺,怎么自行纾解……
简行生咬紧唇瓣,忍住即将呼出口的吟声,看向谢庭乐:“你……去请个大夫来。”
“我……”
谢庭乐被他一眼看得绷紧身子,有些慌乱地应好,从案几前站起,快步走向厢门,打开前,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便再也挪不动脚步。
.
低低的抽泣在屋内一角响起,月色昏昏,朦胧的光线洒落,从窗缝透进,照出晃荡的雪足。
手无力地搂住宽厚的肩膀,汗水粘糊沾染着,滑滑的,握不住时总要用些力气才能抓住,指节用力至发白,陷入肉中……
“我不要……”
简行生背靠在冰冷的木门上,身体半悬空的感觉叫他心中慌乱,他勉力维持冷静,身体却软得像面条无法支撑,只能依靠面前的人。
他哽咽地骂道:“你欺上犯下,罪……罪该万死……你带我去找大夫,回府……”
谢庭乐张嘴吻住他喋喋不休的话语,抱紧他,撞破他的防备。
“我罪该万死……”又假惺惺道,“我怕您撑不住回去,方才……也是您无法纾解,所以我才帮您的,不是吗?”
颠倒黑白的话语让简行生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谢庭乐。
谢庭乐对他笑了一下,很轻,又很重地凑近,吻了一下他沾了汗水湿漉漉的睫毛。
“很快的,不怕。”
…
一切结束已是天光微亮,打更人敲锣过街,高声呼喊,不过走至转角,便瞧着一长相俊朗的锦衣卫抱着人从春风搂里出来。
对方怀里抱着的人被裹得严严实实,楼门口的其他锦衣卫欲言又止,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吓得收声。
最后,打更人看着那人抱紧怀中人,上了马车。
待到马车离开,他才缓缓回过神,脑海中回想方才看到的一幕,晃晃脑袋,又继续往前走了。
第37章 卖身葬父的小可怜(10)
春暖莺啼, 待到简行生醒来,外头已是一片灿阳,屋内静谧, 隐约只能听到一些屋外廊前轻微的走动声。
他躺在柔软的被褥上, 动一动身子, 恢复知觉后,难言的酸痛感便也随之而来。
怎么又是这样……
简行生想起昨晚上的事,恨不得立即逃离这个小世界,他当时就不该相信谢庭乐那个王八蛋, 满嘴谎话,没一句能当真。
毛球适时冒出来,献媚地套出了三无小药膏, “宿主~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
简行生一看这熟悉的药膏管,心情难以言喻,他羞耻道:“昨晚你都看见了?”
“系统空间出现马赛克了,我就知道了。”毛球嘿嘿一笑, 又报告好消息,“剧情修正率到百分之三十二了!”
“再接再厉哦宿主!”毛球挤眉弄眼,八卦道,“昨天爽吗?”
“……”
简行生被一提醒, 脑海不自觉浮现当时的场景……
他面红耳赤瞪向毛球,皮笑肉不笑道:“爽死了, 让你也爽一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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