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被这条鱼弄得痒痒的,他伸手揉了揉眼睛,“上来。”
对于季言似是求/欢的动作,诺尔曼游上了岸就将人扑倒在地上。
“脏脏脏……”然而季言话说晚了,诺尔曼染着血水的身子就贴了上来,季言那一身新换的白衬衣再一次报废在这条鱼的手中。
想到第一次见面,他回来泡了好久的澡才将身上的血腥味洗掉,季言额头上青筋蹦了蹦,冲着诺尔曼怒斥出声,“你这条蠢鱼!又弄了我一身血!”
诺尔曼却是抱着人,对他伸出了手。
季言脸色一变,赶忙伸出手一把握住对方的爪子,“别别别,这已经是我新买的第三件衬衣了……”
诺尔曼听着季言的话这才放弃了将对方的衬衣给划了个稀巴烂的冲动。
季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身子,“来起来。”
诺尔曼不明所以的趴在季言的身上欢快的摆动着鱼尾。
季言拧紧了眉头,“起来,上去给你洗个澡。”
诺尔曼本是趴着的头猛地抬起来,那双眸子在望着季言时多出了一股子别样的色彩来。
季言一看就知道这只鱼脑子里又在想一些黄色废料,他眯起了一双眼,抬手给了人一个拳头,“你这条小黄鱼!再给我多想,上去自己洗!”
诺尔曼:“……………………”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两天日万,点头.jpg
第49章 疯狂偏执生物学家(16)
季言住的二楼浴室内有一个浴缸, 此时浴缸内盛满了水,水里面放了一只浴澡球,在人鱼被塞了进去之后, 绵密的泡沫浮在上面,像是快要溢出来。
季言本想保住的衬衣也在这条鱼的霍霍下给彻底的给打湿,湿漉漉的衣服料子贴在身上,让趴在浴缸内的诺尔曼视线直勾勾的黏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看着一盘子秀色可餐的食物似的。
季言低头看了一眼, 就红了耳廓罢工不干了。
他冲了冲手上的泡沫,丢下这条鱼转身就走,“你自己洗!”
诺尔曼沾着泡沫的鱼尾巴却是卷上了季言的腰, 整条鱼趴在浴缸边上, 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言, 帮……帮我。”
季言背对着这条鱼站着,无动于衷。
诺尔曼感受到季言的冷漠,鱼尾巴缠的更紧了一些,“别走。”
诺尔曼:“不闹……不闹你了。”
染着央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季言摩挲着垂落在身侧的手, 手指在指腹上细细碾磨。
他看向前方,似乎是在思索着该怎么处理现如今这个情况。
诺尔曼:“言……”
季言的指甲嵌入到掌心之中, 半晌他到底还是心软重新走了回去,低咒出声, “就应该把你锁在这, 自己洗, 再也不管你了。”
依照这条鱼的学习能力, 逼一逼, 这条鱼不会也会了!
然而季言的声音吐出,趴在浴缸内的诺尔曼却是欢快的摆动着尾巴,将季言卷到跟前去。
他仰头瞧着面前被光笼罩着的青年,眼睛之中有光亮闪烁,“言,没有。”
季言眯起了一双眼睛,“你看上去好像有点得意。”
诺尔曼垂下眸子敛去了眼中的色彩,一脸无辜的看着对方,“没有。”
没有个屁!
季言忍着暴打对方一顿的冲动,抬手将缠裹在手上早已经湿透的绷带给拆了。
绷带似乎是缠的有些紧,在季言拆掉绷带之后手掌上被勒出红痕来。
红痕不疼,季言就没去管,倒是这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现如今这衣服穿了就跟没穿没有任何的区别,季言索性将身上湿漉漉的衬衣也给脱了。
看着浴缸内的鱼眼睛落在身上,季言伸手掰过了对方的头,恶狠狠的威胁出声,“再看把你眼睛给挖了!”
季言的话音刚落那伸出手就被诺尔曼给握住,季言刚想将手抽回来那条鱼却是将一个吻上了手上的红痕处。
手背上的异样让季言身子一僵,脑子里不禁又想起那个雨夜,对方湿润的吻落在身上时的滚烫灼热。
季言将手猛的抽了回来。
只见自己的那双手就如那晚似的变得光洁如初,什么印子都没有了。
季言正反看了看自己的手扬了扬眉。
真神奇。
明明神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是在人鱼的唾液当中恢复如初,就像是梦似的。
耳边传来水声,季言将挡在面前的手拿开,就看见诺尔曼像是一个等着夸奖的孩子似的,整条鱼趴在浴缸边上,得意洋洋的摆动着鱼尾。
季言将双手撑在浴缸两侧,微微俯下身时面上的神情沉而认真,“诺尔曼你听着,这个能力绝不能在其他人眼前展现你明白吗?”
诺尔曼静静的仰着头看着他。
季言以为这条鱼没有听懂再次出声,“会死的,你要藏着你要……”
季言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轻轻的吻就落在了唇上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季言的声音戛然而止的同时,双手搂紧了浴缸的两侧。
一吻浅尝辄止,诺尔曼轻轻的道:“嗯,要藏着。”
人类脆弱的就像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花朵,的确是应该好好藏着,将人藏起来。
唇上似乎是还遗留着触碰着的温度,季言盯着诺尔曼看了良久。
面前的这位主角原没有上一个世界的精明,此时的诺尔曼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幼崽,对整个世界懵懵懂懂,不谙世事。
若不是季言有系统提醒,谁会想到面前这只傻鱼,竟然会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是那片深海里的主人?
主角终究是要回到亚特兰蒂斯的,等过了今天,这一切恐怕会出大变故。
季言想到此手指微曲,低下头去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面前这条鱼身上。
他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将诺尔曼的银色长发从水中捞出,手里的发微卷,像是一个上好的锦缎铺展在手里。
头发被撩起的同时,这条鱼的脖子就完全的露在了季言的视线当中,这一看不要紧,季言突然在诺尔曼的后脖子上看见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季言的眼睛一眯,他微微俯身,手指将诺尔曼后散在身后的发拨开。
凑得进,季言就在那白皙的皮肤之上看见了一个极为细小的针孔。
诺尔曼:“言?”
季言:“别动。”
季言的手指按在那处,仔细瞧了瞧,就发现那处的确是针孔不假,而看这色泽程度,应该是刚扎的不久。
季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眉眼一眯。
事发之前他与尤里斯站在走廊里,而能够如此靠近这条鱼的就只有,江时。
这也是为什么在事发之后,江时会一动不动的站在池边没有上前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这条鱼身上的药效并没有消退,他怕他接近了会死于非命。
好算计。
季言找了手机将针孔的痕迹拍了一张照片,将图发给了杜修。
身后的人半晌没有动作,感觉被冷落的人鱼摆动着尾巴将水朝着季言溅了过去。
手机上被溅了一层水,季言就知道面前这只鱼又生气了。
“我帮你查事情,你还滋我水!”
季言将手机上的水擦掉,手指点在对方的脖子上,“你这只傻鱼,被人扎了都不知道说的吗?”
诺尔曼:“疼……”
季言:“疼死活该。”
诺尔曼:“言……”
季言看着这条鱼可怜巴巴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人挑了挑眉,“给我说句好话,我给你吹吹怎么样?”
诺尔曼的手指从对方的小腹上抚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出声,“言……美。”
季言将对方不老实的手给拍掉。
诺尔曼吃痛的将手抽了回去,仰头巴巴的看着人,“言……吹吹。”
季言叹了一口气,俯身给人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落在颈侧,季言刚要起身脸侧就被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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