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凌黎注意凌青很久了,在这阳翟县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不能等回去再说,不然就来不及了。
凌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凌黎有些唐突,“我是双儿,你是男子,你不觉得这么问不妥吗?”
凌黎看着凌青,确实有些不好,“要不我直接去请少爷给我们安排婚事?”
凌青,“……”
他的脸腾一下红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凌黎抹了抹脸,有点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在京城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凌青,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凌青,“……”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被人表白,真挺刺激。
凌黎试探着说道,“你不说话,是不是你有心上人了?”
凌青羞窘,“你别胡说八道,你见过我有跟哪个男子走得近吗?”
“那倒是没有。”凌黎反应过来,俊朗的脸慢慢笑开,“那你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凌青窘迫极了,脸都染上了红色,“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凌黎体贴地开口,“那慢慢来,也不用现在就给我回复。”
凌青看了眼凌黎,这人可是大少爷面前的红人,他不过是府里的小透明,对方怎么会对他上心呢?
凌黎伸手摸了摸凌青的头,“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记住你了。”
凌青一下抬起头。
凌黎笑笑,“不用惊讶,那个时候你太小了,我不敢说什么,怕吓着你。”
“在京城的时候,听说你要跟来西北,我立马去找少爷,也要跟来,这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但过来这边就忙个不停,没机会说,今天总算让我说明白了。”
跟凌封锦来这边的护卫都是孤儿,不然过来这边几年不回家,亲人见不着面,挺残忍的。
凌青慢慢低下头,心里一阵阵涟漪荡开,“我去厨房了。”
凌黎忐忑地望着凌青离去的背影,“这么回避自己,难道是对自己无感,在逃避自己?”
凌青转过走廊,隔绝了凌黎的视线时候,拍了拍胸脯,好紧张,缓了缓,他才又继续往厨房走。
跳了两边五禽戏,一行人散开,各自回房间洗漱换衣服,然后去饭厅吃饭,开始一天的工作。
祝泽清准备去乡下巡视一遍,还有十二日就要交税了,葛守全还没有说银子的下路,他有些焦躁。
江一宁去准备开张事宜。
凌封锦也去乡下,丈量土地的事还没有玩完,土地实在太宽了,以现有的效率,没有半年不可能测量完。
江子星作为大管家,负责后勤,管理县衙后院儿的一切事务。
师冬青督建官学,这也是一个长久的过程,很多事情都需要去办。
祝映丰带着白程去找废弃的作坊,接下来准备开一个造纸作坊。
阳翟县的纸都是从外面拿回来卖的,卖得非常贵,他们开的造纸作坊以后专供官学,顺便再发展一下活字印刷,刊印学生们的教材和练习册,把教育事业发展起来。
凌黎他们作为捕快,要去街上巡视,顺便看着种下的小树苗不能让人给破坏了。
大家个忙个的,有条不紊。
……
江一宁拿着三幅画去了店铺,巧了不是,他刚到店铺,正好碰见木材店的伙计把店铺的匾额送过来。
伙计讨好地凑过来,“东家,你来得正好,看看我们做好的匾额,一定让你满意。”
“先放下来。”江一宁把画放到柜台上,然后走过来,“我看看匾额如何,要是发现瑕疵,你们得拿回去修补。”
“这是一定的。”伙计连忙应道。
江一宁从左往右细致地看了一遍,“做得不错,没什么瑕疵,以后我还会开店,到时候又找你做。”
伙计灿烂地笑道,“多谢东家,那我们帮你们挂上去吧?”
“麻烦了。”等伙计们把匾额挂好,店铺就像模像样了,江一宁把钱袋拿出来,把银子付给伙计,“麻烦了,回去吧。”
“是是是。”伙计一挥手,一行人快速离开了。
江一宁站在大门口,看着大气的匾额,“很好,来这边三个月,终于把第一家店铺开起来了。”
“东家,画儿怎么挂?”店铺里一个中年男子跑过来,卑恭地询问。
第688章 出现劫匪
这位中年男子叫桑常,是饮料铺的掌柜,走投无路之下卖身为奴,江一宁看他识字、有做掌柜的经验就留下了他。
不止是他,县城里多的是卖自己的人,饮料铺里的伙计全是买回来的。
走投无路之下,找一个好东家卖了自己,在这些人心里非常正常,没办法,谁让这个县城太穷困了呢。
江一宁道,“大的挂正面墙,其他两幅小的挂侧面墙,小心点儿,别打坏了。”
“是,东家。”桑常恭恭敬敬地应了,然后回屋里去办事了。
江一宁随后走进铺子,摆放饮料的木架已经放好了,他是仿照超市的货架,不过没那么高,只有两层,实木的架子,侧面还雕刻了花纹,古色古香又高端大气,现在货架上空空如也,就差上货了。
在店铺里转悠了一圈儿,江一宁是越看越满意,“再等两日就可以开张了,希望有个好生意。”
……
“救命,救命啊!”山坡上忽然滚下来一个男子,他浑身是血,身上还有刀伤,滚落到山坡下,血流了一滩,人也晕了过去。
正巧,凌封锦在附近测量田地,观察了一下,带头走去。
攒典追上来,伸出手臂拦住凌封锦,“大人,还是让小人去看,万一有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凌封锦不逞能,但也不是怕死的人,“不碍事,我们人多,量对方也不敢干什么。”
攒典这才没拦了,“那我们走前面,大人走后面。”
凌封锦点点头,“走吧。”
一行人慢慢朝男子走去。
凌封锦一边走,一边四下观察,可惜男子掉下来的山太高,他看不到对面的情形,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人。
走近之后,一行人把男子围了起来。
凌封锦只看出了男子身受重伤,其他没看出什么,“去找一块门板来,把人抬回县衙。”
对方喊救命,肯定是遇到了危险,就不能放任不管。
攒典带着两个人去村里拆了一块没人住的房子的门板,然后返回来把男子抬到门板上,急匆匆回了县衙。
凌封锦也跟着回了县衙。
师爷面色焦急地前来禀告,“大人,不好了,县丞大人带着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回了县衙,你快去看看吧。”
“走,去看看。”这几日有家族陆陆续续地来交田税等税钱了,祝泽清正在处理这些事,闻言连忙朝后院儿走来。
凌封锦站在房间门口,“泽清。”
“好重的血腥味儿。”祝泽清皱着鼻子扇了扇空气,“发生什么事了?”
凌封锦面色凝重,“我在城外丈量田地,忽然房间里的男子从山上滚下来,看他身上的伤,不像普通的刀伤,我就给带回来了。”
祝泽清问,“大夫请了吗?”
凌封锦点点头,“请了,还在来的路上。”
祝泽清道,“那等里面的人醒了再说。”县城刚稳定一些,可别出什么岔子。
大夫被捕快飞扑扑地拉着来了县衙,一脸的汗,本想抱怨两句,但看到祝泽清和凌封锦都在这里,才没说什么,赶紧去看病了。
一炷香后,大夫从屋里出来,“禀告两人大人,病人的伤我已经处理好了,对方在砍他的时候,他避开了要害,没有什么危险,接下来观察一段时间,只要不发烧,他就会没事了。”
祝泽清道,“开点儿药吧,你留下来照看他,直到他清醒过来,耽误的诊费,本官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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