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十分浓郁的味道,就仿佛这人刚刚吸过。
原本安静的松鼠球忽然在背包里对他拳打脚踢,关羽就知道警鼠又发现了什么,可四下望去周围所有人的脸都十分普通。
吸毒人的面部状态和身形都会跟普通人有所区别,可这周围并没有符合情况的人。
关羽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松鼠球弄错了。但他很快就甩掉这个想法,既然决定让警鼠正式加入缉毒大队的编制,他就必须给予他们百分百信任,否则以后的工作没法展开。
他决定带着松鼠球一起去试试。
假装吃到一个好吃的还想再买点,两人并肩又绕了回去,在路过一个中年男人身边时,背包里的警鼠再次给出示警。
关羽随意瞟了眼,一个十分普通且毫无异样的男人。
但有些发家并不会吸,所以关羽不会仅仅凭着对方没有吸毒的样子就将其放过。
十分如常的去买了想吃的东西,又继续返回往前走。大概100米后,确定不会有人听见时,他又低声给同事去了指令。
从警鼠发现那人身上不对劲开始,暗中就会有无数便衣盯上他。直到他走出这条夜市街,走出人群,早已守候的警方会第一时间将人带走。
后面的路沈秋就再没闻到毒品的味道。
直到路过方才发现那个男人的地方,在路边卖衣服的摊上,他闻到了和那个男人身上一模一样的烟油味,很浓重,绝对不是无意间碰上。
那个男人,一定在这待了很久。
想到这次的任务,沈秋立马再次示警。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关羽这一次连停都没停,暗中将摊主的信息告诉同事,就带着身边的「女朋友」离开了夜市街。
上车,启动车子走人。
从进入夜市街到离开夜市街,关羽他们没有暴露一丁点身为警察的特质。
回去的路上更是左拐右拐好几道,确定没有人跟在后面才回到队里。
此时,外面蹲守的同事已经回来了两组,还剩下一组盯着那个还未收摊的摊主。
一回到队里,关羽就想让人将警鼠带回宿舍。但沈秋还想听他们审问呢,可一点不想回去,一见关羽张口就立马牢牢抓住他的头发,死活不走。
要送他走可以,那关羽也得牺牲一撮头发。
连续熬夜工作,使得发际线后移不少的关羽自然不舍得,最后只能无奈的带着松鼠球一起去了办公室。
刚进去,一直抓着关羽胳膊到现在都没放手的女同事终于撒开关羽,跟投入妈妈怀抱一样的扑进了办公椅里。
一边踢鞋子一边哭爹喊娘。
“以后要穿高跟鞋的任务你们谁爱接谁接。反正我是不愿意去了,我的脚唉,疼死了,我这辈子就跟高跟鞋有仇!”
女警愤声大吼。
关羽撇了她一眼一边拍手示意大家都看过来,一边说:“那行,你工资也让别人帮你领吧。”
刚刚还哭丧着脸的女警顿时坐直了身体,脸上一本正经的解释:“队长,关队!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你看哪次外勤我不是跑得最勤快的那个。”
话落,还十分殷勤的帮忙招呼其他同事:“来来来,都坐过来,把各自的情况都说一说。”
然后又狗腿的把自己坐的椅子推到关羽身后。
“关队,来,坐下说。”
关羽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
有人笑着打趣:“彭婉你别怂啊,有本事坚持到底啊,不畏强权不是!”
彭婉瞪他一眼,哼哼唧唧:“我那明明是为了生活妥协!再说了,咱们这儿哪有强权!你小子心不干净啊!”
“说你呢!你别扯我!关队你别看我啊,我可没那个意思。”
沈秋扒在关羽的脑袋上看着队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虽然插诨打科,但手里的动作都不慢,说话间就已经围坐在了一起。
“行了,玩笑话留到结案说,大路,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大路就是被安排看守垃圾桶的那队人。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一站起来就冲着关羽脑袋上的松鼠球竖了个大拇指。
“关队你还真别说,当初你强烈要求把这几个家伙训练成警鼠是对的,这鼻子灵的呀。那垃圾桶里面真有东西,重量还不轻。”
关羽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问:“人呢?”
“审讯室关着呢,那人就说自己是附近收垃圾的。因为夜市街晚上很热闹垃圾产生的也多。所以他们都是一个小时过来收一趟。他就是到点来收垃圾,里面的东西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信吗?”
大路疯狂摇脑袋,跟甩波浪鼓似的。“那自然不信,我们可是抓到现行了的。”
“说说。”
发现垃圾桶有东西后,周围的摄像头包括在附近蹲守的便衣,就都将目光放在了垃圾桶附近。
但凡接近垃圾桶5米内的人都会被重点关照,再逐一排除。
大路之所以说抓到现行,是因为这个收垃圾的是特意将其他垃圾清空,再去拿被藏在垃圾桶最深处的,被黑色塑料袋包裹起来的毒品。
“我们的记录仪可都开着呢,我们冲过去的时候那人还抱着东西的。”
“一看见我们就立马说不知道,证据都摆在这儿呢,这话谁信。”
关羽点点头,示意另一组的人来说。
“我们这儿倒是没什么,就是等人离开人群后立马把人抓了。不过我看那人不像贩毒的也没看出有吸毒痕迹啊。”
关羽听他们说完抓捕现场的情况后起身,“不管像不像,先审了再说。剩下那一组回来也让他立马提审,不要给这些人有串供的机会。”
“是!”
人群散开,去审讯室的去审讯室,进监控室的进监控室。
沈秋直接被关羽带进了监控室。
无数个监控屏幕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沈秋看向左上角的那个。
那里面是个穿着环卫工人衣服的男人,大概五十岁上下。
神情不安的坐在后悔椅上,大概是常年劳作的原因,后背有些坨,坐着的时候整个人缩成一团,看起来十分矮小。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两个警察走进来。
看见警察,那人的神情明显更慌了,眼神左右闪躲着就是不敢正眼看人。
就这一副样子说没猫腻都不可能。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在桌前坐下。
惯例的询问姓名,性别,年龄。
“说吧,为什么要在垃圾桶捡那个东西?”
“警察同志唉,我就是干这个的,那肯定在得在垃圾桶里捡东西啊。至于你说的那个东西,我不过就是顺手捡了,正好被你们看见了。”
说着双手似乎想拿起来做些什么,但被烤着只能作罢,摇头晃脑的叹气。
“许国红,这里是公安局,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可都是有记录在案的,你要想清楚了再说。”
许国红埋着脑袋,支支吾吾的,就是说自己只是工作没有别的意思。
问起被他专门捡起来的东西,也只是一个劲的说警察不了解他们这个工作,反正嘴里是一句实话都没有。
关羽盯着监控敲了敲,按下对讲机,“告诉他他捡的东西是什么。”
审讯室的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使了下眼色,另一个立马「啪」的一声,大力拍向桌子。
这一声响把许国红吓了一跳,身体在椅子上反射性一抖。
“许国红我们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死活不愿意说,后果就只能你自己承担了。”
这句话让许国红看起来更心虚了,但那张嘴就跟黏了胶水一样,死活不肯吭声。
直到警察冷声说。
“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那东西叫冰|毒!”
只要是国人,上到80岁的老爷爷老奶奶,下到三四岁的幼儿,都非常清楚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
许国红刚刚还低垂的脑袋瞬间抬起来,满脸震惊,眼里写满不可置信。
“你说你是捡垃圾顺手捡起来的,但如果我们调查出那东西就是你自己的,你利用工作的便利跟别人买卖,你知道会是什么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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