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虞熠之发现了什么,特意放林津渡来作刺探的棋子,未免太过随意显眼。但无缘无故送人,也很荒唐。
TMD,原来是千里投毒!
保镖瞪大眼睛,无意识道:“这波实属双向奔赴了。”
冉元青以画投毒,虞熠之搞人体病毒,不同的是,前者花了五百万。
冉元青明显也是想到了这茬,再也无法控制住表情。
自己还在傻乎乎通过中间人送画搞慢性毒药,没有个三五年无法见效,而虞熠之竟然想一次性就让他万劫不复。
再一想生日会上,自己说滋味不错时,虞熠之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真该死啊!
“虞、熠、之。”
以为自己是棋手,原来早就被当成傻子戏弄,冉元青再也无法控制住,直接冲到电梯间。
正在等电梯的虞熠之听到后面有人在叫自己名字,下意识回头。
一记拳头飚来。
虞熠之闪躲得快,但侧脸还是挨了一记。
“你疯了吗?”任谁莫名其妙挨上一拳头,都不会有好颜色。
项目组的人大惊失色,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流行起打人了?
不知是谁说了句:“难道又是一个抢男人的故事?”
“你该死,这种恶毒下作的法子都能想出来……”这两天的郁气全部在一瞬间点燃爆发。
一个自负性格的人,如何能容忍这种屈辱。冉元青此刻又是后怕又是愤怒,不顾体面地冲过去和虞熠之扭打在一起。
项目组的人想拉架又插不上手。
虞熠之经常健身,冉元青拿过长跑游泳冠军,两人的力量和持久性都不是林津渡和王天明能比的。
谁去拉都容易被误伤。
混乱中,冉元青一句话钻进了刚刚走来的王天明耳朵里。
“你居然敢卖病货。”
王天明本就神经脆弱,从刚刚起一直处在恍神状态。
闻言他反射性瞥了眼胳膊上破皮的地方,王天明绞尽脑汁想要回忆细节。然而脑袋都想痛了,也无法确认这是打架刮蹭到的,还是被人挠的。
还有林津渡那时流过鼻血,会不会有血沫飞出?正好溅入他的伤口。
一想到这种可能,王天明不禁面色剧变。
人都是这样,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会下意识往概率很低、但最坏的可能性猜想。
王天明当即腿一软,幸好被来接他的经纪人扶了一把。
“去医院。”王天明死死抓着经纪人的胳膊:“快去医院。”
真有问题,如果能早点阻断,还有希望。
林津渡余光瞥见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又是头发,又主动去医院,还能逃得掉吗?
他已经和虞讳提前打过招呼,想来对方会有办法,最大限度地利用好这个机会。
各忙各的,确保一切都在掌握当中。林津渡这个急救先锋,这次改打报警电话:
“喂,幺幺零吗?有人打架,对,往死里打的那种,地址是……”
电梯口扭打的动静盖过了大部分声音。项目组里的成员只觉得所有人像是得了癔症,他们下意识看向了这里话语权最高的虞讳。
虞讳正和助理商谈着危机公关事宜:“稍后安排保安把后门打开,从那里进出人,别影响到股价。”
“……”
事情闹得有些大,已经引来几名员工上来看热闹,虞讳让助理清场。项目组的成员被带离,员工也不敢触大老板的霉头,识相离开。
市区出警很快,十分钟后,警方来到现场,强行分开冉元青和虞熠之。
冉元青也是气糊涂了,指着林津渡痛斥虞熠之:“警察,他想要利用这个人恶意传播性病。”
虞熠之:“放屁,是他无缘无故打人。”
林津渡:“叔叔,我有点饿了。”
三人各说各的,林津渡快速拍了张照片发给黄毛。
【林津渡】:说到做到,今天就先不去医院了哦~
王天明主动要求进医院,四舍五入与他无关。
【林津渡】:下一站,警察局。
最终,处在风暴中心的三人经后门带离,被一车拉走。
林津渡走得时候,冲虞讳用口型说:回见。
虞讳微微颔首。
他走后,虞讳问:“安排的事情进行到哪一步?”
助理:“王天明的前经纪人之前还在犹豫,他被开得太突然,手上没有实证。不过现在够他下定决心了。”
王天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凭借毛发他们自己都可以去举报,只是那样会暴露是他们在主导一切,容易打草惊蛇冉元青。
由前经纪人举报,警方可以顺水推舟趁着王天明去体检时做检测。
虞讳说:“我去趟警局,你安排好那边的事情,让他尽快举报。”
助理心想虞熠之识人不明,在里面关上两天也挺好,反正打到最后两人已经是在互殴。
他敢笃定老板也是一样的想法,对方连背影都在写着:如果能只捞一个就好了。
警车上。
冉元青没有办法在车上厮打,但看虞熠之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对方。
虞熠之总觉得传染病这件事有什么误会,再说了,林津渡对他没什么感情,打王天明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
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搞这一出?
不过这细胳膊细腿,拳头倒是够带劲的。
再看到冉元青撕去温柔的假面,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虞熠之心情不错。
他翘着二郎腿,剑眉扬起,一句都不解释。
林津渡觉得真是一出好戏,给别人下毒的时候重拳出击,轮到自己,吓得是半点风度也无。
灼热专注的目光引来冉元青的视线。
林津渡本以为他会一通脏话乱飙怒斥。
不料冉元青看到那和白月光相似的眉眼,忽然喃喃:“所以那天晚上,小舟是在救我吗?”
如果真用了赵黎那些情趣用品,和这人厮混一晚,后果不堪设想。
林津渡哑口无言。
他现在相信小说角色都有一定程度的恋爱脑,哪怕离谱到这种程度,居然都能给他逻辑圆回来。
冉元青神情中浮现出一丝痛苦。
而自己做了什么?居然找道士作法。
林津渡安慰说:“不然再找他做次法,原路把小舟迎回来。”
这也算是另类意义上的白月光回国,你去接。
“……”
同车的警员实在听不下去他们口中这些神怪灵异,咳嗽一声说:“都安静点。”
白月光的亡魂迎不迎另说,很快警局倒是迎来三刺头。
虞熠之满口否认,只说要做伤情鉴定,冉元青脸上还有一道小伤口,扎马尾的绳子也散开了,一双细长的眼睛淡淡充血。
刚入职的小警员很头疼。
这两位家世都不简单,虽说冉元青先动的手,但虞熠之也还手了,不太好处理。更何况现在一方还控告另一方教唆犯罪。
转机在一刻钟后出现,虞讳来了,虞熠之总算收敛了一下他那嚣张的态度,开始配合问话。
虞熠之:“清者自清。”
林津渡:“清者自清。”
冉元青:“清你全家。”
全家之一的虞讳:“……”
·
黄毛看到林津渡发来的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平日手机不离视线,但今天因为和几个二代朋友一起来医院探望赵黎,一时没怎么关注。
“那天真他娘邪门,庙里地上的油居然没擦干净,碰巧还给我踩上了。都怪林津渡那个扫把星,没事学什么鸡叫,还学得那么像……”
旁边一个富二代无奈,削了个苹果给他:“留点口德吧。一口一个妈,佛祖不惩你惩谁?”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赵黎目中闪过一抹戾色。“林津渡早就看到地上有漏油,挑准那个时机分散我注意力。”
其他几人没说话,黄毛诧异道:“这不大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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