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又问了几个问题,不久虞讳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扫了眼,好像是警察局的号码。
黄毛一旦玩嗨了就容易失去分寸,抓紧最后几秒钟,问:“用一个成语形容你和林津渡的关系。”
虞讳想起上次见面时王婶的谩骂,对方一直在强调断子绝孙。
“……”
“?”
等到回过神来,虞讳发现无意识的一声复述被他们当成了答案。
赵黎最先get到什么,整个人如遭雷劈。
猎奇恐怖故事,照进现实了吗?
黄毛反应没那么快,还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林津渡。
为什么你们是断子绝孙的关系?君有疾否?
林津渡:“呸。”
你才疾!
赵黎狠狠闭了下眼,不敢细想,开始猛地灌酒平复心绪。
虞讳出去回了个电话,后面的话题都很健康,主要围绕满月天团的出道。
酒过三巡,赵黎胸中郁气不散,尽数迁怒到虞熠之身上:“小舟才死了多久,他居然到处找替身。”
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绿眼睛里带着快意:“这混蛋,活该他全程被自家人瞒着……”
黄毛尴尬地笑笑,搀扶着醉醺醺的赵黎离开。
林津渡同样酒劲上头,临走前还摇晃着要把没喝完几瓶的打包。
助理不在,运输醉鬼的任务落到虞讳一个人身上。
林津渡其实没喝多少,但是他高估了这具身体对酒精的承受能力。
【怎么醉成这样了?那个小辣鸡,这点酒量还敢去牛郎店。】
【醒醒,别晃了。】
林津渡摇头晃脑,系统恨不得在他三叉神经上跳踢踏舞,想想还是忍住了。
“咕咕咕……”
去地下车库的时候,林津渡靠着虞讳唱着《老母鸡之歌》。
虞讳惊讶的是,在这种状况下他还能完全不跑调。
林津渡正欢快咕着,突然揉了揉眼睛,好像是有些脸熟的面孔,一时又想不起来。
前方,正是林津渡度假时偶遇的“前同事”和油腻暴发户。
前同事哪怕不认识虞讳,但观其穿着和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也知道比他现在傍得暴发户强多了。
趁着暴发户忘带车钥匙上去取的时候,他一步三扭胯地走过来,朝虞讳发出暧昧的信号:
“先生,能帮我拧一下瓶盖吗?”
虞讳压根没瞥他一眼,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林津渡在被塞进去前,嫌弃地看了眼前同事,掏出一罐啤酒,给他表演了一个单手开易拉罐的狠活。
随后竖起中指:“小辣鸡,连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
前同事诧异的是另一点:“你什么时候开始用左手的?”
要是其他人,兴许他还注意不到。
但林津渡手长得太美了,薄薄的一层皮下,连青筋都很完美。他开易拉罐的时候,任谁都会下意识把全部注意力加注在这只手上。
何况对方左手食指左侧有一粒若隐若现的红痣,总引得人想要一探究竟。
什么左手右手?林津渡眯了眯眼。
系统狠狠在三叉神经上踹了一jiojio。
本来醉得熏熏然的林津渡顿时疼得吸气。
这一疼,人也清醒了不少。
一人一统此刻同时想起了一件事。
不久前得知冉元青作法,虞讳曾视频要求挥手比心,该不会那个时候其实是想看惯用手?
前同事也就是随口一问,那边传来电梯门开的声音。眼瞧着虞讳不理会自己的勾引,又重新跑去找暴发户。
虞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开车。
林津渡现在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不过能感觉到对方上车后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车窗开了一小半,林津渡狠狠吸了几口凉风,安慰自己是想多了。虞讳就算查他过去的资料,也不至于细致到惯用手这种问题。
繁华街道的路灯早早就亮了。
清醒许多的林津渡余光偷瞄着虞讳。
下一秒车子骤然停下,他像是惊弓之鸟身体紧绷,后知后觉发现是红灯。
一百秒的红灯时间,因为车内气氛很古怪,等得是度秒如年。
林津渡忍不住想,虞讳一直在等虞熠之主动开口说明一切,会不会也在等自己说什么?
最后几秒的红灯时间,虞讳望过来。
林津渡连忙阖眼。
动作太激烈,他的睫毛还在颤抖着。
虞讳却没有立刻移开目光,“醒了?”
林津渡砸吧了一下嘴,装作没听见,把脸偏过去。
别理他,他现在脑子很乱。
早上拍杂志时烫的微卷发,现在像是散开的小线团,乱糟糟堆着。
虞讳伸手帮他理了理,顺便帮忙拉了下被安全带别到一边的薄衫。
林津渡依旧紧紧闭着双眼,脸颊因为酒精染着不正常的淡红。他以为虞讳是逼自己睁眼表态,死死抓着安全带:“你永远也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
短暂的静默后,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
作者有话说:
白月光日记节选:
哥哥们,我回来了。@虞熠之@冉元青@赵黎
虞熠之日记节选:
你不要过来啊!
@赵黎,周末一起去开光。
赵黎日记节选:
@冉元青,我的好朋友,你还是先不要出院了。
冉元青日记节选:
……我的屁股什么时候能好?@医生
第37章 坦白
遇到一个红灯后,往后每一次都容易遇到红灯。
车子走走停停,回到别墅已经接近九点。林津渡正要表演“悠悠转醒”,可是眼皮子刚一顿,耳侧便响起一道声音。
“继续装,不要停。”
“……”
林津渡听到车门开的声音,紧接着胳膊被拉去缠上某人修长的颈侧。
他浑身一颤。
系统40:【吓得我也虎躯一震。】
做戏做全套,林津渡只能被当做醉汉搀扶进了别墅。
虞讳把人扶到沙发上,单独坐在另一边,自顾自说:“一身酒味,那该有的洗漱就不能少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假手他人!林津渡倏地睁开双眼。看到四平八稳坐在另一边的虞讳,顿时知道被骗了。
四目相对,虞讳问:“清醒了?”
林津渡站起身,佯装没听见,边去洗漱间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在梦游,我在梦游……”
不要轻易叫醒梦游的人,否则可能造成短暂的精神紊乱,那到时候就只能装失忆了。
虞讳盯着他看了两秒,说:“方向错了,左边。”
林津渡默默改变走向,成功进入卫生间。
·
快速冲了个澡,等躺在床上时,大脑比身体更累。
柔软的被褥没有带来一点安全感。林津渡辗转反侧,最后受不了猛地坐起身:“你说虞讳究竟有没有发现?”
这个答案注定暂时无解,其中也有他自欺欺人地不愿意深究。
窗帘没拉,月光照射而入,林津渡望着清冷的孤月,想起小说的名字,自然而然也想到了白月光。
“兄弟俩一个比一个难缠。”
他们的大脑为什么就不能共担一些?一个过分聪明,一个过分失智。
从小一起长大,虞讳进化的时候,是没带上虞熠之吗?
“还有,虞熠之脑子没病吧,这也信?”
【海难中经常发生人吃人的悲剧。】
【比如著名捕鲸船食人骨髓事件,船难后抓阄食人事件……幸存者靠吃人肉喝人血才支撑到了最后。】
【这又被称之为‘海洋风俗’。】
“别说了。”林津渡打断,他现在只觉得胃里翻山倒海。
林津渡站去窗边吹了会儿冷风,总算明白虞讳当时为什么说不如留下尸体,另有他用。江舟不愿意耗费淡水粮食选择自杀,乍一看还挺伟大,但逻辑上并不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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