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确定了最终计划后, 夏喻茗把记在备忘录里的计划又看了一遍,慎重地和谈惊蛰确认了自己没有记错的地方,他给备忘录加了几道锁,又隐藏起来, 才放心地放下手机,舒了一口气。
谈惊蛰撩起眼皮打量了眼他的手机, 语气冷淡地问:“你确定你这样, 计划不会被别人看到?”
夏喻茗又给锁屏换了一个更复杂的密码,抬眼看他:“我又没有那么好的脑子能把所有计划都记住, 只能这样了。”
谈惊蛰思索了片刻后随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夏喻茗说话说得嗓子有点干, 他捧起自己的咖啡杯吨吨吨喝完一杯, 正事说完后,他没忍住问谈惊蛰:“不是说好了要去餐厅包厢里聊吗,你怎么突然换地方了?我还想着今天能吃到好吃的, 结果只有咖啡。”
谈惊蛰看了眼只有两杯咖啡的桌子, 秉持着对合作伙伴应有的良好态度, 理性给出建议:“你要是饿了, 店里有小蛋糕。”
“这不是小蛋糕的问题。”夏喻茗说完, 就收到了谈惊蛰的转账。他疑惑地看向谈惊蛰, 听到谈惊蛰平静淡漠地说:“擅自更改地址是我的错, 这是补偿,你之后可以自己去吃。”
夏喻茗沉默了片刻,感觉心情有些难以言喻,大概是他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很难和一个理性到莫得感情的人对上脑回路,他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这么冷淡理性的人一定没有男朋友。”
他直白地说:“我就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你只需要告诉我原因就好了。”
谈惊蛰看了他一眼,给出原因:“那边太远了,这里离家近。”
夏喻茗有些震惊地看他:“离家近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谈惊蛰不是个理智到快要莫得感情的事业狂吗,什么时候开始恋家了?
谈惊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起身:“离家近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吗?我需要尽快结束应酬,然后尽快回家,正事我们已经谈完了,你还有别的疑问吗?”
夏喻茗看他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有了。”
“嗯,那我就先走了,”谈惊蛰看了眼他,“账已经结过了,之后和计划有关的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夏喻茗看着他的眼神,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和计划有关的可以随时联系,和计划无关的就不要找他了。
很好,冷漠无情的人设又立起来了。
他冲着谈惊蛰比了个ok,看着谈惊蛰点头后转身去和远处的咖啡店老板聊天,他想起那个老板好像也是谈惊蛰的朋友,今天还让谈惊蛰包了场。
他又想起店里有小蛋糕,也站起来朝着老板走过去,等他走过去的时候谈惊蛰已经打算走了,他从老板那里得到了一盘小蛋糕,刚把小蛋糕整个塞进嘴里,余光就看到谈惊蛰又走了回来,然后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语调平静地告诉他。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
夏喻茗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谈惊蛰走回来是要说这个。
什么意思?
有男朋友了不起?谁还没个男朋友了。
而后他猛然想起来,他之前嘟囔过一句谈惊蛰肯定没有男朋友。
他顿时十分尴尬地咽下嘴里的小蛋糕,露出一个微笑:“那,恭喜,百年好合。”
谈惊蛰看着他,轻笑了声:“谢谢。”
夏喻茗还有点尴尬:“……不谢,应该的。”
走出咖啡店,谈惊蛰听到系统在他耳边小声问:【宿主,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檀鸣庭不是还没答应你吗?】
谈惊蛰平静回道:“快了,早晚会是的。”
系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哪里不好?”
【他还没有答应你。】
“他会答应我的,况且他以后在外人眼里是被我强迫的,既然是被我强迫的,我当然能自称是他男朋友。”
【宿主你真的不是在计较夏喻茗说你这样的人一定没有男朋友的事吗?】
谈惊蛰:“……”
系统还在小声说着:【而且夏喻茗还是给你打白工的冤大头……】
它话没说完,听到它的宿主低嗤了声,反问它:“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给你打白工的冤大头,如果我是个要挂路灯的资本家,你也跑不了。”
系统顿时震惊,它瞳孔地震。
什么东西?资本家竟是我自己?
【宿主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谈惊蛰:“……看看脑子。”
系统:【可是宿主,我没有脑子啊。】
谈惊蛰:“嗯,看得出来。”
-
谈惊蛰开车回到家时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推开家门,走进客厅时看到檀鸣庭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
谈惊蛰快步过去,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盘子,说:“我来吧。”
檀鸣庭不知道为什么神情有些怔愣,像是没反应过来,谈惊蛰凑近,缓着嗓音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檀鸣庭回过神,他表情重新恢复了一惯的温和,笑着摇头:“没有,你怎么回来了?”
谈惊蛰疑惑地看他,感觉他这话好像不太对,他盯着檀鸣庭的眼,问:“我不是说了会尽快回来吗,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还是你不想让我回来。”
“没有,”檀鸣庭手指紧扣着轮椅,勉强平复了情绪,“我以为你会应酬到很晚,你吃饭了吗?”
谈惊蛰看着他的神色,低声说:“还没吃,我既然说了会尽快回来,就不会应酬到很晚。”
檀鸣庭垂眸轻“嗯”了声,只说:“那先吃饭吧。”他说完侧头看了一眼谈惊蛰,目光触及谈惊蛰一只手上还端着的盘子,才突然想起这件事。
“把盘子放下,一直端着不烫吗?”
“还好。”谈惊蛰说着,见檀鸣庭蹙起眉,还是直起身走回餐桌旁把盘子放下。放下后他回身又走回檀鸣庭面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刚才端菜的手就被檀鸣庭握住。
檀鸣庭抓着他的手,看着他被烫得有点泛红的指尖,眉眼低垂,说话声音很轻,轻得不仔细听就完全听不清:“烫怎么也不知道放下,不疼吗?”
谈惊蛰视线一直停在他脸上,闻言俯身,嗓音舒缓,语气是明显的温柔,像是轻哄:“不疼,但想被你吹一下。”
檀鸣庭用力紧抓着他的手,敛下的浓黑细密的眼睫将眼中的情绪尽数遮掩,让人看不分明。他沉默了几秒,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但并没有动作。
谈惊蛰观察着他的神色,用和缓嗓音说:“算了,我只是在和你开……”
他“玩笑”两个字还在嘴里没有说出来,就看到檀鸣庭一言不发地垂下头,将他被紧抓的那只手抬起。檀鸣庭垂着头慢慢靠近他的手指,在距离不足一指的地方,很轻地呼了口气,有些滚烫的气息被吹到谈惊蛰的手指上,谈惊蛰感受着手指上的温度,见檀鸣庭没有排斥他,又伸手慢慢抬起檀鸣庭的下巴,贴近檀鸣庭的唇。
他正要在檀鸣庭唇上落下一个吻,却看到檀鸣庭偏了偏头,沉默着躲开了他的吻。谈惊蛰停下动作,后退了一点,盯着檀鸣庭的眼睛。
檀鸣庭平时也会转头躲他的吻,但这次不一样,檀鸣庭这次是真的在躲他,他嗓音再度放缓,问道:“怎么了?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檀鸣庭抓着他的手更紧了一点,随后檀鸣庭放开他的手,摇了摇头:“没有,先吃饭吧。”
谈惊蛰想到他应该也还没吃饭,也没坚持着一定要现在问出原因,他站直身子伸手推着轮椅,将檀鸣庭推到桌边。
谈惊蛰坐在檀鸣庭对面,视线落在檀鸣庭脸上,看着檀鸣庭和往常一样慢条斯理地吃饭,甚至温声催促他吃饭,乍一看和往常一样,但檀鸣庭吃饭的动作越来越慢,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最后没吃多少。
谈惊蛰也没吃多少,吃饭全程只顾着关注檀鸣庭的情绪,试图猜测檀鸣庭为什么不高兴。檀鸣庭会躲他,看起来像是因为他才不高兴,但他这几天并没有做什么,除了工作太忙没来得及每天回家,会是因为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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