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让寒神情黯淡:“我一直充当被保护的角色,拖累你了。”
南鹤笑了两声:“你遇到我后还要被欺负、可怜巴巴的,那我有什么用。老公照顾老婆,天经地义,别多想。吃一口糖葫芦,张嘴。”
施让寒张嘴咬了一口,脸颊鼓起来一块,像只小仓鼠。
拿走了菜,南鹤在家烧好午饭用饭盒装好,骑车送到店里去。家里出行用的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电动小三轮,南鹤回到家也开始骑小三轮。
“好了吗?”
施让寒戴着毛茸茸的小狗针织帽子,拎着饭盒站在院子门口等待,茫然地探头探脑。
南鹤骑着小三轮到门口,扶着施让寒坐到后面的车厢里,元宝也跟着凑过来,却被南鹤喝止:“元宝留在家里看家,我们马上就回来,给你带酸奶。”
元宝小脸一垮,硕大的身形蹲在门口委屈巴巴。
“走了,出发。”
小三轮开动,施让寒身形晃了一下,伸手抓着身后的栏杆,随着车身的晃动而晃动。冬日的风是清冽的,吹在脸上又干又冷,施让寒仰着脑袋闭着眼睛任风吹拂,帽子上的小狗耳朵一动一动。
南鹤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轻轻笑了笑,尽量将车压到最舒服的速度。
中午店里买菜的客人就少了很多,在百忙中总算有了些喘气的机会。南鹤带着施让寒走进店里,南父与南母正在打电话继续进货。
“爸!妈!都来吃饭了!”
店里除了南父和南母,还有三个常年雇用的店员,南鹤也一并准备了他们的午饭。
“哎呀,南鹤!”小王走过来,拿了一份饭盒打开,饭菜的香味瞬间弥漫,他闻了一下,赞叹:“好香啊!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是啊,年底人也太多了。”小林点头,抽了筷子就开始扒拉饭菜,抽空抬头,“小张!快来吃饭了!南鹤做的饭可香了!”
南父与南母打完电话,也过来坐下一起吃饭。
“小施,你吃了没有啊?”南母关心道。
“阿姨,我跟南鹤都吃了。”施让寒说,“你们快吃了,饭菜一会儿冷掉了。”
“热乎着呢。”南父说。
小王一边吃饭一边看施让寒,好奇道:“陈姨,小施是你家亲戚吗?”
南母看了眼南鹤,顿了顿说:“你还真猜对了,他是我干儿子,以后就跟南鹤上我家的户口了。”
南父连忙点头:“是啊,干儿子,一家人了。”
“嘿嘿嘿,原来如此。哎?南鹤,你也十八九岁了吧,你在学校谈女朋友了吗?陈姨,南鹤谈恋爱告诉你吗?”
有客人进来,南鹤过去称菜结账,随口道:“当然谈了,我看起来不像能谈恋爱的样子吗?我谈恋爱肯定会告诉我妈的,我跟我爸妈最亲,这点事当然不可能瞒着他们。”
“是这样吗?陈姨。”
“怎么不是?我看起来很会棒打鸳鸯吗?”
小王叹气:“南鹤你动作真够快的,我还想把你介绍给我妹妹的,她自从上次见了你就对你念念不忘呢。”
“哈哈哈,谢谢喜欢,我已经自己找老婆了。我老婆人美性格好,温柔又可爱,我喜欢得不得了。”南鹤招呼完客人,走过来时顺手挠了挠施让寒的手心。
被放在明面上夸,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小动作,施让寒不由得脸上一热,也伸出一根手指去勾南鹤的手指。
“那小施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我给你介绍一个?”
南鹤抬手揽住施让寒的脖子,占有欲不言而喻,没等施让寒说话就帮他回绝:“他也不是单身哦,他有对象的。是不是?寒寒。”
一声寒寒,施让寒更是面红耳热,却没有挣脱南鹤的手,顺势点了点头:“是的,我有对象了。”
“啊......”小林可惜,“你们长得好的都不在市场上流通的吗?”
南鹤笑嘻嘻:“流通一次就够了,是吧?老婆。”
最后两个字南鹤说得极轻,像是耳边的一句无声呢喃,却让施让寒的整颗心都膨胀狂跳起来。
“是。”他低声应答。
5544坐在收银台上暂时招财,将两人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它满意地点头,“很好,照这个样子蜜里调油下去,一定能够恩爱一生。”
在店里待了一会儿,南鹤就带着施让寒去商场里逛了一圈,顺带给元宝买了一桶酸奶。
时间在忙碌与热闹中流逝,年底已经逼近。
年底最后一天,街区上的店面早早地就关了门,不管今年赚了多少钱,都收拾东西回家过年去。
店里三个店员昨天就已经放假,南鹤在店里帮忙收拾完东西,将店门关上正式宣告今年的生意正式完结。
“走,我们还要去祭拜老人。”南鹤买了够量的黄纸和冥币放在三轮车里,“这边有这个习俗,现在不是禁火期,可以适当烧点纸钱。”
上坟......施让寒轻轻眨了眨眼睛,“是祭拜谁呀?”
“我爷爷和奶奶。”南鹤说,“他们走得早,我初中的时候他们就先后离开了。小时候跟他们感情很好,每年都是我去祭拜。”
“我也去吗?”
“你不去,他们怎么认脸?孙媳妇都不认识了。”
施让寒唇角勾起,露出两个小酒窝。
回去放了东西就带着元宝一起去公墓,南鹤从篮子里拿出酒在地上洒了一圈,拿出几把黄纸和冥币点燃,等火焰升起来就把香丢进去。
“爷爷,奶奶,我今年不是跟爸爸来的。”南鹤牵住施让寒的手,“我带了喜欢的人过来。你们有能力的话在天之灵就不用保佑我了,帮我照看照看他。”
施让寒开口:“爷爷,奶奶,我是施让寒。”
元宝跟着叫了一声。
南鹤介绍:“这是元宝。”
香纸燃尽,地上只剩下一堆灰烬,南鹤说:“走吧。”
施让寒抱住南鹤的胳膊,跟着他的脚步返回。
回到家,却见家里的客厅坐满了人。
“南鹤!南鹤过来!”
“哎呀,这是谁呀?”
嘈杂的人生瞬间让熟悉的课客厅陌生起来,施让寒不禁浑身僵硬。
“小婶婶,小姑。”南鹤挨个叫人,也是给施让寒介绍,“这是施让寒,你们叫他小施就好。”
“你们好。”
“哦,你妈说今年认了个干儿子,就是他呀。你好呀,哎呀,没准备见面礼,真是。”
南鹤带着施让寒在沙发上坐下:“小姑,去你家拜年的时候你记得给补上,别说忘了啊。”
小姑将瓜子磕得咔咔响,怒道:“你这个臭小子!真不客气啊!”
小婶婶大笑:“哈哈哈哈。”
南鹤看她:“还有小婶,你也别忘了。”
小婶婶脸上的笑容消失。
南母拿着一包水果和坚果下楼,见几个人都坐下开始聊了,只笑:“都认识啦,这是我干儿子寒寒,小婶和小姑以后都要多多照顾一下。”
“怎么突然认个干儿子啊?没听你们说。”
南母自认本来老实又本分,自从南鹤回来后,她已经睁着眼撒了不少谎了,眼下是越来越熟练,什么鬼话她都不用想,张口就来:“你们不知道,南鹤这个命啊,奇怪。他十八岁后就开始行歹运,就要找个命格贵的人认亲改一改。寒寒的八字跟南鹤的八字很合,我就直接认下了。”
小婶婶吃惊:“还有这回事?”
南母脸不红心不跳:“是啊,没办法,这孩子怪得很。你看他们俩相处得多好,一点不像刚认识吧,就是八字合得来的原因。”
南鹤:“......”
施让寒:“......”
因为家里头上都没老人长辈,三家轮流齐聚各家过年,今年正轮到南鹤家。
家里没有女人做饭、男人闲着的规矩,三家人都热热闹闹凑在一起帮忙做年夜饭。众人拾柴火焰高,晚上不到六点,饭厅的桌子上就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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