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卓也赞同这话,但就是有一点让他不解,他问方瑾瑜:“那他怎么一直不管你叫娘?”
方瑾瑜推上某人笑嘻嘻地凑过来的一张大脸,“他能不懂得娘是女人?”
有了捡儿在,白日里洪天卓出门做事方瑾瑜也不会感觉太无聊,就是让他觉得无奈又好笑的是捡儿还是有时跟着云玖管他叫少爷,有时跟着李康他们管他叫嫂子,还有听过一次别人称呼他“方琴师”,然后每看见他在家抚琴捡儿就跑来毕恭毕敬地也唤他方琴师。
洪天卓听了就笑,说得亏这小子不学我管你喊“媳妇儿”。
月底的时候高猴跟洪天卓提起打算买一处小院,够他们一家四口人住的就行,之前因为他的不学好,他跟他娘的生活水平也差。
现在他们可算过上了好日子,这可以说都是沾了洪天卓的光,高猴和洪天卓说道:“七哥,我娘说要给你供个长生牌位。”
虽说知道这个长生牌位是用来给恩人祈求福寿用的,但是吧……洪天卓一想到每逢初一十五高猴家的那位老太太就得去庙里对着写着他名字的排位烧香磕头。
额这……怎么想怎么感觉别扭。
供长生牌位这事洪天卓给揭了过去。
高猴又说自己还准备找会木工的人做套家具,这倒是让洪天卓想起不是现成就有这号人么?
“你买上用料,拿板车拉上送去我二姐家。”
“什么意思?七哥。”
“她们家男人就是会做木工的,你把木头拉去以后告诉他,限时十日内做好了,不然到时候超了几日就削掉他几根手指头。”
高猴张着嘴犯愣,十分怀疑自己听错了……
“按我说的这样办。”洪天卓拍了拍高猴,“工钱照给他,记住别给他好脸。”
“欸,我记下了,七哥。”高猴对洪天卓的命令是绝对服从,哪怕自己心里一万个为什么。
……
三月里春风温和,茶园那边第一批春茶已经采摘完,剩下的几个加工过程到茶叶可以上市去卖只需要月余的时间。
洪天卓还安排人把茶园那边荒废的菜地修整出来,等到时播种上蔬菜收获了再卖也是一项进账,最主要他想多开一条路往后或许用得着。
江都城里年后出的一件大事就是新知府上任,这位知府大人姓程,一般老百姓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只听人们街头巷尾传着程大人三十多岁,身份确实是当今皇后的弟弟。过去他是三品京官,现在来江都城做四品知府,百姓们有的就议论这兴许是犯了什么事情被贬来的。
那一日从洪二姐家回来,洪天卓就和方瑾瑜分析道:“这明着是被贬,暗着保不齐就是来盯着齐家的。”
若是如此,那这位知府大人的到来对他们真是大有益处。
方瑾瑜给洪天卓讲了当朝的局势,皇帝面前齐贵妃受宠多年,现如今又母凭子贵,带着齐家风头更胜从前。而皇后那边嫡子十六岁,听传他德才兼备,惩治奸佞,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奏请皇帝立他为太子。
“嗯,越是这样这为皇子就越不容易登上太子之位。”
方瑾瑜被洪天卓透着老练的语气逗笑,问他:“怎么说?你还懂皇位的继承之道?”他记得洪天卓跟他交代过,上辈子做的营生也是上有老大下有小弟,类似于混迹在江湖上的那种。
“哦,古装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洪天卓没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他什么都懂,“皇帝不忌惮自己的儿子在朝堂上和民间都声名显赫才怪。”
所以也正是这样,当今皇帝迟迟不立太子,而且还对太子做事诸多斥责。
“咱们这虽然离着京城远,不知道那边什么形势,但依我看齐贵妃的皇子一出生,肯定朝堂和后宫的形势也起了变化,而皇帝也不能把小皇子捧得太高,到时候又出来独大一方的局面怕的还是他自己,所以我看他就是用皇后和齐贵妃两边的人来互相掣肘。”洪天卓说完见方瑾瑜对他又是眼露崇拜之色,难免他感觉要飘。
“我看你真是能上得朝堂下得渡头。”
“媳妇儿,你夸我呢?”洪天卓可比小时候难得考试及格了一次心里还美……
之前就定下的与黄德丰一同出海,洪天卓因为要忙的事情多而耽误了两回,这次又商量好了日子出发,洪天卓答应黄德丰那边肯定不会再推辞。
他出门要走四五日,方瑾瑜一是不愿跟他分开一日以上,二是想到他坐船出海就惦记他的安危,于是便提出要跟着一起去。
洪天卓没意见,也觉得把方瑾瑜带在自己身边更放心。本来两人就这样定下了,可谁想到了出海前的这一日方瑾瑜不知怎么染上了风寒,虽说不是很严重,那洪天卓也不同意再让方瑾瑜跟着。
“海上风大,到时候把你拖得严重了可不好,着急起来连个郎中都找不着。”
方瑾瑜躺床上生闷气,知道洪天卓不带着他是为他好,可就是这边洪天卓还没走呢,一想到他们要几日都见不着面,他心里就舒服不起来。
“算了。”洪天卓轻叹了口气,“看你病着我出门也不踏实,我去找黄大哥说一声,这次先不去了。”他给方瑾瑜掖了掖被子,说完就要起身。
“哎等等。”方瑾瑜抓上了洪天卓的手腕,他坐起来,洪天卓又跟着给他披上毯子,身后塞两个枕头让他靠。
“你当我是七老八十的身子呢?”方瑾瑜表示着对洪天卓行为的“嫌弃”。
“哦。”洪天卓抬手捏上爱人的嘴角,“那是谁心里偷着美得这儿都翘起来了?”
方瑾瑜被说破,装不下去了,笑着把洪天卓拉过来,他依偎进洪天卓的怀里又长出一口气,“唉……这几日都要晚上一个人睡,冷了也不知道能往哪靠。”
洪天卓亲了下方瑾瑜的鼻尖,“我不是说了不去了么?”
“逗你的,我哪有那么脆弱呢,生个小病就要耽误你做事。”方瑾瑜仰起头看洪天卓,脸上其实几乎不见病态,“庄子上那边的茶叶都快制好了,你早就说要出海跟着学学经验,还是去吧,我这里又不是没人照顾。”
洪天卓心里犹豫,“那等明早起来了再看,你不难受我就去。”
“嗯。”
“少爷,吃药。”捡儿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他走到床边,方瑾瑜起来伸手要拿药碗,他把托着药碗的木盘往边上一躲,在方瑾瑜询问的目光里,他说道:“让爹喂。”
“呵,你小子。”洪天卓把药碗拿起来,吹了吹热气,然后递到方瑾瑜的嘴边,他逗捡儿:“这是知道心疼你娘呢?”
方瑾瑜一边喝着药一边手在被子里掐洪天卓的腿。
捡儿连连摇头,语速还有些急,“不是、不是娘,长乐娘那样的、是娘。”
“咳咳。”方瑾瑜咽最后一口药被苦得呛到,“看看,我说他懂得娘是女人吧?”
洪天卓给方瑾瑜捋后背,捡儿能看出方瑾瑜吃了苦药的表情,体贴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后给方瑾瑜递去。
“行了,你去玩儿吧。”洪天卓从捡儿手上捏起一颗蜜饯,捡儿转身往出走,他把蜜饯丢进了自己嘴里。
“欸你。”方瑾瑜还等着这人喂呢,不过下一瞬洪天卓就捧住了他的脸,朝他嘴上亲过来。
第一次方瑾瑜吃蜜饯是被舌头顶进嘴里的,还有药汁给他嘴唇上染的苦涩也被某人给他吸吮到变甜了。
他从小最排斥喝药,现在这一次就要让他感觉上瘾了,怎么办?
两日后,方瑾瑜的风寒症状就剩下了鼻塞,洪天卓已经跟着黄德丰出海,方瑾瑜时不时就要站到院子里望望远处的天色,问云玖:“你说海上没起风浪吧?他们晚上睡的船上会不会有危险?”
“少爷,我是真不懂这个。”云玖数不清方瑾瑜这样的话问过他多少遍了,忽然他一下想到了什么,“欸,李康不是在呢,少爷你等着,我把他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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