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族人凭借他们锐利的双眼,加上体型优势和那双足以刺破石块一击毙命的铁爪,在天上主动往目标发起攻击,能打能退,几乎没有与他们能抗衡的敌手,
他们的羽毛宛若铠甲,坚/硬无比,若想找反击的机会,只能从眼睛下手。
这亦是林卡当初选择打造弓箭的原因,时至今日,派上了用场。
江言道:“运气好而已。”
他练弓不久,憋着一股气射中那支箭头,纯粹是太担心撒特德的眼睛被对方用爪子刺伤。
他急忙跑上前,兽人们瞥见他赶来,给他让了道。
“言在这儿,放他进去看看撒特德。”
“刚才那只箭,好像从言手里射出去的吧?!”
“没错,是言!”
“言帮了大忙了,隼族人真可恨!”
撒特德恢复人身蛇尾的体态,和跑来的青年目光交汇,被对方眼里的担忧触动心神。
他沉声道:“我没事。”
江言仰着头,上上下下打量,发现撒特德肩膀有抓出的血痕。
阿默嘶着嗓子,硬生生把痛呼咽回肚子。
他伤势最严重,肩膀布满血迹,锁骨被隼族人的铁爪刺穿,两个孔深可见骨。
江言目光始终没移开,部落里的兽人送阿默回去救治,他则被撒特德带走。
途中,他哑声道:“我的心跳还很快。”
撒特德带他到背风的树后停下。
“言,不舒服?”
江言坦诚道:“还在紧张。”
他看着眼前流血的地方,伸手捂住。
“快回去找祭司帮忙包扎,先别说话。”
撒特特开口欲言,被江言瞪了一眼。
“别磨蹭了。”
于是只好先返回部落。
祭司正在给阿默处理伤口,这会儿,大部分蛇族兽人都汇集在一处,族长也赶来了。
先了解阿默的伤势,瞥见撒特德肩膀也有伤,正要说话,旋即被打断。
“我没什么事。”撒特德低头,他的肩膀已经不再流血,愈合能力很快。
江言紧抓住撒特德的一只手,始终不语,看得出来情绪不高。
蛇族兽人神色愤愤。
\"隼族人真阴险,趁阿默落单下手!\"
“他们不都这副德行,下次再碰到,我要把他们的鸟/毛拔光了!”
比起兽人们的怒气,尹林头脑冷静很多。
他道:“这次隼族人动静太大,往后一段日子应该不会再来,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除了加派巡视的任务,今后切莫单独行动,还有……”
尹林观望四周的兽人,冷静道:“纵使我们再生气,有一点要承认,隼族人的迎战能力比我们更轻松,多少野兽无法逃脱他们的利爪,又苦于无法在天上打斗,不能与他们抗衡。”
话虽然不中听,说的确是事实。
隼族人的对战环境独一无二,一旦寻到目标,从天上俯冲下来袭击的猛势,让许多野兽难以对抗。
四周陷入沉寂。
良久,兽人不甘地喊:“难道我们还怕隼族人?!”
尹林道:”蛇族自然没有畏惧怯懦的心,但更不能莽撞。”
尹林看向林卡:“隼族人在高空时,我们拿他们没办法,弓箭可以,我们能利用的武器,就是弓箭。”
林卡道:“没错,和隼族人缠斗,我们落下风,很难找机会回击。他们的弱点在于眼睛,只有射伤他们的眼睛,才有机会遏制攻势,扭转战局。”
一旁的兽人道:“方才若不是次言射中隼族人的眼睛,让撒特德找到机会把他们拉下高空,隼族人恐怕不会那么快离开。”
“他们那身鸟/毛太硬了,飞那么高,我都找不到机会咬住他们释放毒液。”
林卡:“只能从他们的眼睛找机会下手。”
尹林:“林卡,这次要麻烦你打造弓箭,趁这个冬季,大伙儿都不要松懈。咱们多一个族人擅长弓箭,就有多一份和隼族人对抗的机会。”
林卡:“好。”
尹林目光转向撒特德:“练习弓箭的事,得让你多操一份心。”
撒特德点头,目光始终落在身边的青年身上。
尹林顺着他的目光,问江言:“言,身体还好吗。”
江言没有兽形,本身弱小,处在孕期,又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乱斗场面,没有受伤实属幸运。
担心他的身体不舒服,尹林道:“叫伊修给你看看。”
江言抬眸,看着已经处理好阿默伤口,朝他们方向走来的祭司,摇头。
“我没事,先给撒特德包扎一下伤口。”
他神情坚持:“先帮撒特德止血。”
伊修便给撒特德检查,用止血消炎的药草把伤口包扎起来。
最后,江言也让伊修检查了,确定只是心绪上有些起伏,并无外伤,对肚子里的幼蛇没有影响。
伊修道:“言受了惊吓,回去好好休息,”
撒特德握紧江言的手,把他带了回去。
夜色已至,山野漆黑,一片茫茫的雨雾浮动,寒气刺骨。
撒特德怀里抱着江言回到山洞。
他坐在椅子上,把人放腿上坐好,仔细打量。
“言。”
江言“嗯”一声,默默看着他,手指很轻地触摸已经敷过药草的伤口。
他来到异世,第一次看见兽人之间的斗争,明显还是死斗。
那些隼族人,显而易见的想要蛇族兽人的性命。
究竟有什么仇恨,让他们下这样的狠手。
想完,江言也问出口了。
撒特德道:“族里并不知道,从矛盾产生的那一刻起,他们一直对蛇族怀有猎杀的心。”
一顿,撒特德注视江言的眼睛:“我的兽父,过去就是在和隼族人的斗争中失去性命,虽不明原因,但这份生死仇怨不会化解,若隼族人落到我们手里,一样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杀了。”
见识过隼族人的狠厉,江言并未抱着化解恩怨的和平心境。毕竟这里是异世,兽人要活下来,就得把威胁生命的敌对铲除,或者驯服,
他道:“以后我不提这事了。”
尽管撒特德对兽父在斗争中逝去没有流露悲伤的情绪,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过去的就过去了,认真把当下的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想起撒特德险些被隼族人用鹰爪勾穿眼睛的那一幕,他仍心有余悸。
同样心慌的,还有撒特德。
族人都称赞江言那一箭射的厉害,撒特德却担心。
若没有族人在场,若不是隼族的兽人受了伤,面对他们暴力的性子,刚才混乱的形势让他细想后不免生出后怕。
万一隼族人目标明确,把江言掳走怎么办?
江言没有兽形,不能凭借重量在空中挣扎反抗拖延隼族人。
撒特德把青年按在怀里抱紧,沉声道:“以后,莫要这么冲动。”
江言道:“我明白。”
那两个隼族人能把六七米的蛇勾起来带走,他这具平凡人类的身躯,根本抵抗不了的。
刚才也是太担心了,才会失控。
好在没事。
彼此抱着安慰一番,撒特德去准备食物,江言则拿起悬挂在石壁上的弓箭,照着箭靶射出。
这次没有撒特德的调整帮助,没有千钧一发的紧急状况,一击即中。
江言甚至感到庆幸,这半个多月的无聊让他接触了弓箭,多掌握一门技能,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撒特德正在升火,背后一暖,覆盖上青年柔软的身子。
他侧目,江言避开包扎的地方,抱住撒特德的脖子,往那深邃的眉眼啄吻一记。
“这会儿觉得踏实很多了。”
撒特德担心他着凉,先熬了碗姜汤。
“言,喝。”
江言乖乖喝完,回到床上休息,随后换下贴身的衣物。
出了一身冷汗,干透后衣物黏着肌肤不舒服。把衣物换好,他盘腿坐在床头,目光投向正在做饭的背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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