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翰林院,翰林院的人就来了。
秦子楚三人恭敬地给诸位行了礼。
白正奇站起身,面上一扫方才的急躁,不疾不徐道:“翰林院的人为何来我们太医院,可是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也没组队来的吧?
秦子楚摇头,“下官是来同白院使商量一桩买卖的。”
白正奇:“……买卖?”
卖书卖到他们太医院来了?
正要婉拒就听秦子楚又道:“是这样的,我妻子平日里爱种些药草,侍弄的很是精心,只是种的太多了一时没寻着买主,便托我来太医院问上一问。”
白正奇皱眉,种的太多?不会是稀松平常、品相又一般的药草吧?
要是拿到外面的医馆或药草铺子还好说,可谁不晓得太医院的门槛。
“我们……”
身后的院判轻咳了一声,示意他先别拒绝。
白正奇顿了一下,继而便想到了太医院如今的处境。
“可否容我先看上一看?”
秦子楚点头,“这是自然的,不知白院使何时有空,可以去苏记……”
说到这里就被一位太医打断,“苏记?你们是苏记?”
秦子楚点头,“没错,我妻子是苏记药草的掌柜。”
白正奇回头看了眼那位太医,“你知道?”
对方点头,小声道:“院使,苏记的药草我见过,确实品相上佳,且大多都是咱们需要的品种。”
“当真?”
“不敢欺瞒院使。”
白正奇回过头时眼神已经变了,再也没了方才的淡定,急切中还带着几分欣喜。
“不知秦大人的夫人贵姓?”
“姓苏?”
白正奇想了想,没想出印象中哪个医药世家姓苏。
秦子楚看出他的意思,解释道:“我夫人只是对药草感兴趣才尝试着种的,与出身无关。”
白正奇又看了方才说话的那位太医一眼,眼里满是疑惑。
你确定他们的药草是咱们需要的?那些药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种出来的啊。
太医愣了一下,不敢说话了。
他是确定的,但万一……
秦子楚笑道:“白院使若是不放心大可去问严大学士,他可以作证。”
“严嘉?”
“是。”
白正奇点头,严嘉他知道,对药草不是一般的痴迷,既然眼前这位年轻的翰林院修撰敢抬出他,那肯定是有几分自信的。
罢了,左右他现在也没什么好法子,不如去看一眼吧。
于是他和秦子楚约定好今日下值便过去。
回到翰林院以后,秦子楚便让人给苏小寒送了封信,让他有所准备。
后面的事情其实不用他管了,他只需要把白正奇一行人带过去就行了。
苏小寒只要把药草拿出来,懂行的人一见就明白。
这桩买卖敲定的很顺利,苏小寒也给了一个很良心的价格,过程秦子楚都没怎么开口,只站在老婆身边给他壮胆。
毕竟是第一回和宫里的人打交道,苏小寒心里多少是有些紧张的。
白正奇一眼就瞧中了苏小寒放在边上的那本《农事录》,还想借回去看几日,但苏小寒婉拒了。
解决了一桩大事,白正奇也没纠结这些小事。
等人都离开后,苏小寒立刻收起了方才的一本正经,兴奋道:“相公,我们赚了好多好多钱啊。”
秦子楚其实还嫌白正奇抠门呢,但小寒高兴他就高兴,“是啊,都是小寒赚的。”
苏小寒不好意思了,“没有相公,我也赚不到这个钱。”
秦子楚笑,“天色不早了,你先盘账,我们回去再说。”
“好。”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苏小寒还兴奋地睡不着觉,这可是他卖药草以来做成的最大的一笔买卖了。
“相公,我们真的赚了好多钱啊。”
秦子楚揽住他的腰,好笑道:“高兴的睡不着啦?”
“嗯。”
“那正好,相公有一件正经事要同你商量。”
苏小寒立刻想歪了,红着脸道:“要,要商量多久啊?”
秦子楚愣了一下,小寒该不会是……
他咳了一声,故意道:“不好说,看小寒。”
苏小寒脸更红了,“我都可以的,看相公。”
“真的吗,我想多久都可以吗?”
“可,可以。”
秦子楚凑近,让两人的气息互相交融,他看着苏小寒纤长卷翘的睫毛,低低道:“小寒,你的脸怎么红了?”
苏小寒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我只是想问小寒,你那本《农事录》要不要印出来,小寒在想什么,想的脸红成这样。”
苏小寒:“???”
他这一刻茫然又羞窘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秦子楚本来不打算做羞羞的事的,这会儿也忍不住了。
“既然小寒想要,那相公就勉为其难地给小寒吧。”
苏小寒:“……”
最后《农事录》的事也没顾得上商议。
本来秦子楚是想着不着急,等书铺那头忙完了真题本的事再去问也来得及,结果第二天刚到宫里就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坏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
游万点头,沉声道:“昨日我爹连夜被召进宫议事,千真万确。”
庄学礼皱眉,“如今这个时节对那些灾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就算侥幸不被瓦石沙砾压死怕也会被冻死。”
秦子楚快速找出各地的县志翻了翻,这回地动灾害的发生地是定州,定州那边近几年都还算太平,没出现过什么大的灾害。
如今这一遭,怕是从官到民都没什么心理准备。
秦子楚严肃道:“不晓得现在状况如何了,从定州传消息到京城最快也要三五日,这三五日是最关键的救援时间,也不晓得当地的官员反应够不够快。”
还有余震、各种的次生灾害……
一瞬间秦子楚脑子里闪过了一堆的东西,乱糟糟的缠绕在一起。
游万担忧道:“子楚你还好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子楚摇头,“我只是有些担心,对了,你们知道定州的知州是谁吗?”
游万点头,表情有些沉重,“是邴进。”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三皇子的人。”
秦子楚下意识就皱了皱眉。
“这人我还算了解,三年前他强抢民女最后还灭了人家一家,被言官弹劾,本来是该下大狱的,但……因为只涉及平头百姓,陛下并未太在意,所以在三皇子的一番运作下他就去了定州当了这个知州。”
“晋王见三皇子失去了一个助力也未再追究,所以这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庄学礼咬牙道:“一个手上沾着几条人命的罪人,居然安安稳稳地活到了现在,还当上了定州的知州。”
游万尴尬道:“唉,其实这种事在京城很常见的,这些年晋王和七皇子只顾着夺嫡,不知道私下里庇佑过多少这样的人。”
庄学礼压低了声音道:“所以绝对不能让这两个人上去。”
游万立刻捂住他的嘴,“嫌你脖子硬啊,这种话也敢说?!”
庄学礼知道好歹,所以即便很愤怒也没再开口。
秦子楚拍拍他的肩,“听游万这么一说,定州的情况怕是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一些,先别着急,等大学士回来吧,等他回来就知道情况了。”
游万立刻附和,“对对对,昨夜我爹来去匆忙,只和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说不准邴进这回超常发挥呢。”
反正这会儿三人事情也做不下去,干脆就一块儿坐下来写了一点赈灾相关的东西,到时候等严嘉回来交给他,说不准能派上用场。
一个时辰后严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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