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路上说的,男人好像感觉到他在抖一样,路上轻轻问他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
岑清怕他又碰自己疼的地方,不情不愿地哼哼着,说手麻。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竟然好脾气地应了。
岑清战战兢兢,然而这短短的路上,男人都很正常,岑清心里越来越没底,他根本摸不清男人脑子里是什么思维。
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响起。
几秒后,他听到一声走近的温柔轻笑,岑清眼前倏忽晃开一道亮白的灯光,生理性的盐水倏忽从眼角滑落。
男人按开台上的白炽灯,俊美的五官在强烈的光影下晦暗不明。
“啪”
“——怕你乱动。”
他俯身下来。
埃尔维斯嘴角的笑意拉大,磁性的嗓音将每个字念得喑哑黏腻,眼底升起一丝尖锐的兴奋。
岑清完全傻了。
被绑在冰冷的床上,上面还照着一盏灯,仅仅是从恐怖片中学来的知识点,都在告诉他情况有多危险。
尤其是男人的状态和之前不太一样。
好像来到了舒适区,周身都是愉悦又疯癫的气息,岑清看到他拿了一个鸭嘴钳,似乎在掂量重量,周遭的环境也因为顶灯的照射轮廓清晰。
一把带血的电锯,就挂在他旁边的墙上。
那张极具有技术气息的侧脸此时此刻充斥的是全然的兴奋,嘴角的笑意也真切无比。
岑清短暂懵了一会儿。
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个极具欺骗性的男人是个连环碎尸杀人犯,他再不跑就要死在这张床上了。
心脏几乎从胸腔中跳出来,岑清被震得脑海都发晕。
他挣动着手腕和脚踝,然而皮带牢牢地将他以一个站立时的姿势捆绑在铁床上,发出吱吱的摇动声。
这点声音却丝毫打扰不到旁边挑选物件的男人。
埃尔维斯还有时间看他一眼,似乎有些不解,“你在害怕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对你做。”
然而这样说着,他却是在手上把玩着一个造型奇怪的东西,站了过来。
岑清睁大眼睛。
眼看着男人居高临下地就要把那个东西向岑清的脸上放。
他偏过脸颊,被那硬中带软的质感碰到了脸颊。
“这是什么……放开我……”
埃尔维斯似乎不满岑清的不配合,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缓声道,“一个口腔钳。”
“听我说,亲爱的……我现在只是对你的嘴唇很感兴趣,如果你配合我,接下来不会太难过。”
他雾霭蓝般的眼眸中是难得的兴味。
诱哄般道,“你不觉得它红得太耀眼了吗?”
岑清紧抿着嘴唇,摇头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心里对这个杀人魔的变态程度更怕了一层。
神经病啊……
他的嘴唇红,那是他身体健康。
埃尔维斯的耐心很快告罄,显然他的耐性并不强,将岑清的嘴唇捏得嘟起,连内壁的水嫩红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晃神片刻,口腔钳在空中一顿。
男人似乎皱了下眉,声音也轻了,“张嘴。”
岑清的视线直接不可思议地看过来,眼中还转着泪水,“我不要……你给多少人用过这个东西了,脏兮兮的,一闻都没消过毒!”
埃尔维斯的手直接僵在半空中。
他似乎想解释,“这个是新的……”
岑清咬了下唇瓣。
“可它看起来不太值钱。”
埃尔维斯眯起眼,他把口腔钳扔开,砸到后方的黑暗中,抬手撑在床边,轻笑着点头。
“那么......看来你是愿意自己张开嘴了?”
岑清心跳砰砰作响,对上埃尔维斯俯视的目光,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你就不能把它消毒吗?”
他的声音十分艰涩,气音一般,在男人具有压迫感的视线下越来越轻。
“......只是一个小建议。”
第180章 5 “我说了……让我看看你的口水。”
瓦数很高的灯泡聚成一轮大大的白日,照在岑清的脸上。
准确来说,是照在他的嘴唇上。
光线向外散射,将他的肤色照得雪亮滑腻,几乎比灯光还要白,鼻尖和脸颊还润着湿漉漉的水光,几缕发丝沾在脸颊旁,粉白肤肉泌出甜柔的异香。
只有那张被光明晃晃照着的唇,还有些羞怯似的抿合在一起。
红软唇珠微挤。
和男人说话的时候,岑清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他每次开口,那双看不清眼睛底色,但能感知出诡谲兴奋欲望的深黑瞳孔,都会骤然缩小,死盯着他的唇缝。
就好像要直勾勾地,钻进去瞅瞅他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似的。
而他所提出的话语,只是张开嘴时的附赠品。
......
这让岑清感到难掩的羞赧。
指甲扣着床垫,陷下弯弯的月牙。
被人盯着等待看口腔内壁的认知,又让羞赧看似短暂实则漫长地上升为羞耻。
耳后一直到脖颈的位置,仿佛绽开了绵密轻微的酸麻感,好像是被带着针的舌面舔到,岑清害羞得眼眶发热,想要立刻把自己藏起来。
他清晰认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没有丝毫同理心。
或者说……可能这个杀人魔也根本不想和他说话的。
也不在乎自己的感觉。
男人没有说谎,他根本不必要对即将变成尸体的人说谎。
他是真的想看岑清的嘴唇。
除了唇瓣,还有里面……被称之为“口腔”的里面。
白白小小的牙齿、水润嫩红的舌尖,颤抖的湿红粘膜,纤细的、青紫色的、浮在那又滑又腻的口腔内壁粘膜下的毛细血管。
少年的口腔,应当会是比这种描写想象更具象化的存在。
不张嘴可能会惹怒他,让男人做出其他他控制不住的偏激行为。
但是张嘴的话……强烈的被窥探感,让岑清浑身都害羞地发抖。
嘴巴。
怎么说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私密部位。
通过蛮横的控诉、娇气地指责——他磕磕绊绊,好不容易给自己赢来的一点点安全感,又突兀地被人掀翻似的,钻入了下一场怪异的浪潮。
口腔中不停分泌着津液,岑清没有张开嘴巴,他停下了话语,并且喉结轻动,吞咽了一声。
“咕咚”
虽然很轻,但在无所遁形的灯光下,实在是清晰可辨。
那双盯着他的、半阖着眼皮,因此显得并不温柔、甚至有些薄戾的眼珠缓缓滑动过去,看着精致轻颤的喉结激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轻轻挑眉。
他微微俯身,音色沙哑,染得岑清耳根微麻。
“你把口水咽下去了?小猫。”
细小的摩擦声,仿佛是手套抚摸在耳边的床垫上,缓慢向他靠近。
“我还没有看到呢。”
吐息靠近,黑影将刺眼的白光遮去小半。
岑清没有办法在这盏灯光下坚持太久,清澈透亮的眼珠被光照的水雾一阵阵地凝转溢出,流水一般从湿红的眼角向下淌。
男人凑近的时候,他才好像终于可以歇一歇眼睛,酸涩地眨了眨。
岑清怕他要上手,忙颤了下眼睫。
结果只是眼角又被摸了一下。
男人的温度已经升高,指腹干燥,被他的泪水浸湿,薄茧下是软软凉凉的皮肤,牛乳一样润。
碰一下都能感觉指尖发麻,好像要跟着融化掉。
“这里也这么红?”
岑清听到男人轻轻低喃,似乎是在问自己。
他其实被吓了一下,微抖了抖,喉咙里溢出模糊不清的绵腻闷哼。
“唔、嗯”了一声。
……
紧张让岑清浑身出了细细的薄汗。
雨水仍未干,混合在一起贴附在肌肤上,黏腻难耐,又在室内暖出那股子袅袅依依的香味,让人怀疑到底汗是香的,还是香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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