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们可还好?”晏陵轻声道,目光在周围的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尤其在林安身上,多逗留了片刻,才慢慢偏了过去。
温琼道:“一切都好,只不过——”
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表弟身上暗符的事,请求师尊出手,帮忙解开。
晏陵道:“是何种暗符,连你也解不开?”
温琼面色一红,有些羞愧道:“我此前从未见过,很是诡异,还请师尊定夺。”
几人来到了李如月的房门口。温琼抬手敲门,道:“明明,是我,快开门。”
“我就不开!你喜欢林安,你就去找林安当弟弟吧!”李如月在房里大喊大叫,“我才不吃什么破烂冰糖葫芦!丢地上狗都不吃!”
晏陵这才知道林安手里的冰糖葫芦是哪里来的,当即就状若无意地望过去一眼。
温琼耐着性子道:“你听话,别再任性了。快把门打开。”
“我任性,就林安懂事!你那么喜欢他,夜里还陪他一起睡觉,那你干脆和他结为道侣算了,往后日日夜夜都能同修,岂不如了你意?”
此话一出,林安手里的冰糖葫芦,吧嗒一声砸落在地,急得他赶紧大喊:“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和大师兄一起睡觉了?”
李如月阴阳怪气:“是,你没和他单独睡,一群男人陪着你睡觉,你可开心了吧。”
林安愣了愣,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那么酸?
温琼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脚将房门踹开,黑着脸大步流星地冲了进去。随即李如月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没一会儿就安静了。温琼出来时,脖子上多了几条指痕,他道:“师尊请进。其余师弟们暂且在门外等候。”
林安一听,顿时急了。
给李如月解暗符,那么肯定要脱衣服。
师尊定会看到李如月的胸膛后背和屁股!那怎么能行呢?
要么都看,要么都不看!
不能光师尊一个人看!
“我也要进去!”林安道,“我或许能帮上忙!”
“你?”温琼怀疑。
“除了师尊,就属我修为最高,我怎么就帮不上忙了?”林安反问。
晏陵道:“便让他一起进去吧。”
有了师尊的话,温琼也不敢拦着。
房里,李如月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嘴里都塞着白布。见林安也进来了,瞬间就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还大力挣扎起来。
“你老实些。”温琼严厉呵斥道,“不许再任性!”
李如月立马就蔫巴巴的,不再动弹了,还把眼睛也闭上了。
“师尊,一共三道暗符,但每道暗符都略有些不同。”温琼把李如月的上衣撩开,暂时没脱他裤子。
晏陵仔细端详了片刻,才道:“这种暗符消失了很多年,原是景国王室一族的秘术。”
此话一出,林安神情一变,惊问:“既然如此,那绑走李如月的,或许就是景国王室一族的遗孤?那岂不就是师尊的亲人了?”
“小师弟。”温琼冲他微微摇头,然后又同晏陵道,“那师尊可有破解此暗符之法?”
晏陵道:“早在二十八年前,景国就已经灭国,此法也已失传,想不到今日又重见天日,但我从未习过此法,遂并不能解。”
温琼听罢,神情开始凝重起来:“既然连师尊都无法解此暗符,看来就只能寻找景国王室遗孤了。”
晏陵:“可除我之外,再无景国王室遗孤。”
“那也就是说,师尊的母亲和舅舅其实已经……”魂飞魄散四个字,林安没有说,但见师尊点了点头,便暗暗叹了口气。
不过如此一来,面临的问题似乎就更棘手了。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这很明显不仅是冲林安来的,更像是冲着晏陵来的。
68 师尊并不像你想得那样好
◎师尊在徒儿心里,永远白玉无瑕◎
温琼沉声道:“若是如此, 那明明往后岂不是一直像现在这般,被三道暗符压制,封住灵力, 变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如普通人一般了?”
“何止呢, 大师兄,你用词太委婉了。”林安补充道, “他何止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此前我塞了把刀给他, 他连刀都抬不起来, 普通人可不似他这般柔弱无用。”
准确来说,现在的李如月就是废物一个, 除了吃喝玩乐, 任性胡闹之外, 怕是再没半点用处了。
这对普通修士来说, 都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更别说是像李如月这种修真家族的继承人了。
自古以来, 就没有任何一个家族会让一个废物继承家主之位的。
此话一出,李如月当即就眼泪汪汪的, 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温琼瞬间又心疼他, 抬手扯下他嘴里的白布。
“表哥,那我往后就是废物了, 是不是?我再也好不了了, 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比三岁小孩还不如!既然如此, 那我还活着做什么?让我去死好了!”
得亏李如月现在被绑得结实,要不然铁定一头撞墙上了。
温琼赶紧抱住他,温声细语地安抚道:“明明,你先冷静一下,事情定还有回旋之地!”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现在都成废物了!我家世代子弟,都是修士,莫说嫡系,就是十八代旁系,都没出过一个废物!”李如月哭得好大声,“到时候旁人该如何议论我?与其受人奚落,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哪里就成废物了?退一步说,哪怕你身上的暗符,终身都不得解,可除了剑道,你还可以修习医术,或者专研炼丹,往后成了赫赫有名的丹修,一样能光耀门楣!”温琼连声安慰道。
“可是表哥,我连把刀都拿不起来,纵然修了医道,又能怎样?若是坏人欺负我,我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温琼:“拿不起来也无妨,有表哥在,表哥会一直保护你的,定不让坏人欺负你。”
“可炼丹用的药鼎也挺沉的,听说不管是医术,还是炼丹,都讲究一个天赋。”林安眨了眨眼睛,迎面泼了盆冷水。
“哇!表哥,我不活啦!”李如月又嗷嗷乱哭。
温琼忍不住动了几分火气,沉声道:“小师弟!”
“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不管怎么样,该面对的事,总要面对的。李公子今年又不是四岁,他已经十四岁了,不是什么小孩子了。遇事一点担当都没有,动不动就哭天抢地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你现在能哄他一时,难道还能哄他一世吗?”
林安正色道:“万一他以后发现,他在医术,炼丹,甚至所有方面都一事无成,甚至是一败涂地,到时候又要寻死觅活,你怎么办?继续抱着他哄?”
温琼有些气短:“但你不能总弄哭他!”
“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他就哭了,往后他要是真废了,更难听的话,还在后面呢,除非他是聋子,瞎子,或者一辈子把自己关在小房子里,与世隔绝,这样就听不见别人的非议了,否则,他早晚还是要自己面对的。”顿了顿,林安又道,“那到时候大师兄能封住一个人的嘴,难道还能封住全天下人的嘴吗?”
温琼其实觉得林安说得有几分道理,自家表弟确实太爱哭了,一点担当都没有。
能哄骗一时,但又哄骗不了一世。
早晚还是要他独自面对的。
“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也理解,换作我,我肯定也是要嗷嗷大哭一场的,但我就不会在大家面前哭,哭一次两次,大家会怜悯你,可怜你,但你哭十次八次,十几次二十次,哪怕就是你最亲的亲人,也会厌弃你的。”林安道。
李如月哭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现在成了废人,你肯定高兴坏了!”
“我有什么可高兴的?”林安两手一摊,“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在我眼里,其实根本什么也不是。”
气得李如月把脸埋在温琼怀里哭,大声让林安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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