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误以为,林安这是兽|性|大发,正缠着蟒蛇,欲行那种事。第一感觉就是恶心,实在是恶心至极!
再一想想,外表看起来如此风光霁月,不染纤尘,神姿高砌的晏陵,居然会被这条身形庞大,通身漆黑,还散发着浓郁土腥气的黑蛟,破了苦修多年的无情道。
竟有生以来,头一回为晏陵感到悲哀!
想不到林安看起来稚气得很,唇红齿白的,原身竟如此丑陋不堪!
他理所应当认为,晏陵是在下面的那个,毕竟,墨羽上回与晏陵见面时,已经是十年前了。
记忆中的晏陵,面若好女,俊美非凡,说好听些,他是性格冷清,说难听点,就是目中无人。
可能是自幼父母双亡的缘故,性格沉闷得很,不爱理人,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偏偏还修炼天赋极高,旁人学几年都学不会的术法,他看一眼就会了。
真的很难想象,像晏陵那种活菩萨,怎么会被人破了无情道。
还是被眼前这条黑黝黝的蛟,破了无情道。
墨羽百思不得其解,觉得倘若真是如此,那晏陵现如今还真是自甘堕|落!
与此同时。
在一处极其隐秘的山谷中,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竹林最深处,建有一间小竹屋。
晏陵正闭目,躺在竹榻上。
皮肤如霜雪一般苍白,额间的印记,也已经隐去了。
四肢都被套上了一副锁链,牢牢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而一根细细的金链子,系在他的脖子上,又穿过整个房间,被攥在一位少年的掌心。
少年用手指,勾着金链子,轻轻一拨,就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颤音。
指腹压在金链子上时,似悬丝诊脉一般,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师尊的颈间,有一根青筋正在跳动。
片刻后,他察觉到师尊醒了。
便化作了林安的模样,先在门外,稍微整理了一番形容,之后,才慌里慌张地破门而入。
“师尊!徒儿总算找到你了!”少年扑了过去,抓着晏陵的手臂,满脸急切地道,“师尊,你有没有受伤?”
作势要挣断锁链。
然而,锁链并没有那么容易挣断。
哪条系在晏陵脖颈上的金链子,长长地拖在地上,他的肤色白,衬得金链子流光璀璨,散发着淫|靡的光泽。
丧失理智之后,神色略显几分倦怠,眼眸尚未完全恢复清明,雪衣白发,倚靠在竹榻上,被束缚住手脚的样子,哪里还有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君半点神姿?
反而有几分楚楚可怜。
尤其是微微起身时,身上所穿的雪色莲纹长袍,松松垮垮的,没有半点褶皱,如流水般泄在榻沿,有一寸甚至落在了地上,被少年狠狠地,踩在了脚底,总算弄出了一点脏来。
“师尊,莫怕,徒儿一定能救走师尊的!”少年紧紧抓住晏陵的手,满脸敬慕,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脸贴在了师尊的手背上,轻声道,“师尊,徒儿不能没有师尊。”
见晏陵依旧没什么反应,少年索性抬手,想要轻抚师尊的脸,却不料,晏陵竟突然开口道:“你一点都不像他。”
“师尊,你醒了?”少年收回手,面色一喜,沉声道,“徒儿定会想办法,带师尊离开这里!”
晏陵心平气和地望着他,正色道:“你不是他。”
“师尊……”
“不要伪装成林安的样子。”晏陵一眼就识破了对方的伪装,语气淡淡地道,“你半点也不像他。”
少年一愣,随即笑问:“何处不像?是容貌不像?还是行为举止不像?若当真是林安在此,他又会对仙君怎样?”
说着,他还上手抓着金链子,一圈圈地缠绕在了掌心,笑意吟吟地道:“还是说,会趁人之危,与仙君好生亲近一番?”
81 徒儿等着师尊主动求饶
◎晏陵:创造一个英雄救美的条件◎
晏陵道:“我还未曾逐你出师门, 你却连师尊也不愿意喊了么?”
少年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裂缝,很快,就咬着牙, 笑道:“我听不懂仙君的意思。”
“你刚入山时,记忆全失, 连自己叫什么, 今年几岁了,都一概不知。性格也安静, 总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像无家可归的猫儿一样, 抱膝蹲坐着。师兄说你实在可怜, 又很乖巧,便让你拜在我的座下。我初时, 并不喜欢你, 也不想收你为徒。”
晏陵缓缓道, 记忆一瞬间就拉回了过去, 神情也温柔了许多。
“可是后来, 师兄带你上流雪峰时, 你总盯着我看,师兄就问你, 喜不喜欢我。你当时说, 好像在哪里见过我, 觉得很是熟悉。师兄因此认为,你与我有缘, 让你拜我为师。”
少年不再说话, 只是抬眸静静地望着他。
“我当时只因不想让师兄失望, 便顺势收了你, 还为你取了个名字。”晏陵也在看他,眼眸中隐隐闪现出几分探究之意,但更多的,还是失落,他道,“如今看来,你当年所说的,原不过是因为,你曾在海市见过我。”
话到此处,他又问:“你是何时想起来的?”
“师尊难道不怀疑我,为何要装失忆?”少年抬手一挥,就变回了原本的容貌,竟是本该死去的白苏。
晏陵道:“若你那么小,就能伪装得如此好,那这么些年过去了,我早就该死在你手上了。”
白苏笑道:“我知道,师尊这些年待我很好,视我为亲子一般。三个徒弟中,就属我年纪最小,又来历不明,师尊便格外偏爱我一些。”
最起码,在林安出现之前,师尊是最偏宠他的。
顿了顿,他的声音就沉了许多:“可你知道吗?这也是最让我痛恨的一点!”
他明明应该恨晏陵才对!
如果不是晏陵当年,血洗了海市。那么,他也不会失去父母,更不会流落在外!
甚至都不会拜到晏陵的座下!
他本该和晏陵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才对,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师徒!
更是造化弄人到,他居然从小到大,一直视师尊为圣贤,对师尊可望而不可即。
哪怕对师尊有所非分之想,但也从来不敢表露出分毫,就是担心会染指了师尊。
可偏偏师尊自甘|堕|落,明明都修了无情道,居然还会动情!
竟对魔尊之子动情了!
给了魔尊之子,从未有过的偏爱,为了魔尊之子,甚至不惜一切,哪怕是伤害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
白苏愤懑难平,望着面前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亲吻上去,却又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片刻后,他笑道:“你说,可不可笑?你我的父亲当年喜欢上了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如今的我,又喜欢上了同父异母的哥哥。”
晏陵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既然师尊想知道,事到如今,我又有什么不能告诉师尊的?”白苏道,“就在师尊被魔尊掳走前,师尊命我们下山游历,我便是在那时,想起来的。我去了海市,发现了父亲当年留下的残卷,得知了所有往事。”
“还根据残卷上遗留的方法,成功制作出了傀儡……他们很厉害,难道不是吗?”
晏陵沉声道:“凡是邪术都有损心智,你竟敢拿活人炼制成傀儡!”
“师尊不关心自己的身世,竟关心起了旁人的性命,真不愧是剑宗的仙君,我的好师尊啊。”
白苏抓紧那条金链子,看着师尊雪白的颈间,被金链子缠绕住,很快就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中间的喉结,精致又漂亮,宛如献祭一般,被挤在了最中间,似乎稍微再用力一些,就能沁出鲜血来。
雪衣白发宛如谪仙般的师尊,俊美至极的面容上,并没有流露出痛苦,始终面无表情的,同素日一般镇定自若。用审视的眼神望向他,却又隐隐闪烁着几分悲天悯人,像极了庙里供奉的玉面菩萨。
在这种眼神注视之下,任何人都无法生出半丝亵玩之心,只敢虔心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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