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你有病吧。”
贺听枝苦思冥想,还没想到工资拿到之后该给谢予白买什么礼物,叶含予感叹:你们恋爱脑真可怕。
他的确是没想好,因为他发现自己从开始到现在,似乎真的没送过谢予白什么礼物,有些遗憾。
他对于恋爱的经验大多数都是来自他的朋友归相旬,至于另一个朋友感觉还不如自己……不提也罢。
贺听枝支着头,他一面抱着光脑,游戏停留在结算页面,他算了一下他卡上的余额,还有蛮多的,但是送什么礼物的确是有些难以费解,毕竟谢予白看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缺。
“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贺听枝问过去,谢予白最近休假的时候还在看书,似乎在处理公务。
谢予白拿着那本《资本论》封面包装的《恋爱法则》,他不着痕迹地把书合上,鉴于贺听枝答应给他买礼物这件事,只是短暂地安慰了一下他,想了一下收到礼物和雄虫天天在家陪着自己,似乎还是后者比较令他高兴。
谢予白似笑非笑:“你送礼物一般都是这么敷衍的吗?”
贺听枝些许尴尬,他摸了一下鼻翼,偏了偏头,深蓝色的眼眸哪怕是在室内都很耀眼,像是最温柔的漩涡,令他下坠沉入。
的确是有些突兀。
“感觉还可以吧……”贺听枝声音越说越小,自己也感觉自己说的不像是人话。
谢予白满肚子火,他强压下来,盯着贺听枝,“所以说能不能在家里陪我,我腿还没有好。”
贺听枝很难办,“我和你出去散步,你也不和我出去。”
谢予白最近谈恋爱谈的理智全无,他仔细地反省了自己,坚决不改,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住在别墅区,周围很容易遇见熟面孔,现在太狼狈很容易丢脸。
这也是贺听枝邀请他好几次,被他坚决拒绝的行为。
谢予白冷声:“我腿还没好,出不去。”
贺听枝盯着对方的腿,虽然对方在他面前总是感觉腿脚不灵活,要么需要靠着他,要么需要,可是昨天半夜明明看见对方起夜时走路挺好的啊。
谢予白抿了抿唇,撇过头去,“你不相信我?”
贺听枝赶忙否认,“当然没有的。”
他记得医生的建议就是腿不好要没事散步,练练肌肉记忆,但是无奈谢予白不太配合。
他硬下语气,“那你能跟我出去散步吗?每天都待在这里,怎么会好?”
谢予白:“……”
他垂死挣扎:“能不能不去?”
贺听枝无奈:“那我请个护工,在我上班的时候陪你?”
谢予白语气僵硬:“果然得到了就开始不珍惜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谈恋爱真的好难。
贺听枝叹了口气,反正他是有点失败,感觉有时候说的话确实有点欠,但是他本来的性格确实也有点刻薄……
说话也不好听。
谢予白本来卖惨,他寻思这招还挺管用的,装腿瘸装的也有些时间,但是他最近腿确实是灵活了不少。
但是,这事情是他通讯录里某个谈恋爱很失败家伙的做法,对方挽回前男友的时候,就是这种死皮赖脸的方法,据说百试百灵。
但是,贺听枝怎么看起来也很可怜。
“但是——嗯,我感觉我就是太纵容你了,太听你的话了,你老是欺负我。”贺听枝闷闷不乐。
贺听枝眼圈红了。
谢予白怎么会允许自己男朋友哭呢,本来还在盘算着下一句该如何阴阳怪气,现在一下也说不出来,看着贺听枝眼圈红了一圈,脸颊红扑扑的,在可怜兮兮的抱怨。
贺听枝声音里有哭腔,“我知道我什么事情都干不好,话也不会说,本来答应好送你礼物的也没想到该送什么,很没有用。”
谢予白抱住他,“怎么会呢,你肯定是最好的。”
哪怕对方觉得委屈,也把责任归结到自己方面,谢予白就说那家伙出的什么馊主意,他一边哄贺听枝,一边承诺谨遵医嘱。
贺听枝趴在谢予白肩头,眼眶红通通的,在谢予白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弯了弯。
谢予白心软了一片,他感觉他的男朋友感性而又可爱,真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很戳他的点。
他这从小到大,很少感受过温情,小时候是不幸运的,现在提及都感觉到难过和不愉快的;成年之后又大多数是虚以委蛇的,到处充满着利益的计算。
贺听枝和他们都不一样。
***
谢予白坐在沙发上,他的睡裤被推到上面,露出来膝盖。
他的腿搭在贺听枝腿上,贺听枝正在低着头,手边放着光脑,光脑上是医生密密麻麻的嘱咐,他照着这个姿势检查谢予白的腿,一边捏一边询问:“这里还疼不疼?”
自家小男友这样,谢予白怎么忍心再作,他沉迷于贺听枝的侧脸,感觉贺听枝真的就是上天赐予他的宝贝,遇见贺听枝是他这将近二十五年来遇见的最开心的事情。
他一面说着不疼,贺听枝狐疑地看着他,他捏着对方的腿,忍不住再捏一下,谢予白眼眯了一下。
“不疼?”贺听枝的手在那一处打着圈圈,谢予白目光全神贯注地黏着他,在他身上扎根了一样。
“不疼……嘶。”谢予白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是——拿你没办法。”贺听枝感觉谢予白真的有些不符合他年纪的,本来以为对方是上位者,谈起恋爱来应该是游刃有余。
贺听枝哑然失笑,谁能想到,其实他才是暗中的主导者。
“最近跟我出去走走,淤血消了还疼的话不应该啊。”
他是在谢予白回家之后,每天都用热毛巾给他敷膝盖,淤血没了,按理说没事了,但是表面还有淡淡的淤青。
贺听枝打定主意,“待会就和我出去。”
谢予白:“哦。”
说走就走,谢予白被贺听枝拖着出去散步。
现在天气转冷,已经入冬,贺听枝穿了一件加绒的厚卫衣,看起来很年轻,谢予白被他套了一件同款的情侣卫衣。
谢予白一向是西装制服为主,每天睡衣制服衬衫两头切换,还是第一次离开校园之后,穿着这么的……年轻。
他不自在极了,跟在贺听枝身边,还在嘀嘀咕咕抱怨:“这会不会不太正常。”
他一面扯了扯卫衣带子,“这有点太怪了吧。”
“怎么会怪。”贺听枝从背后揽过他的背,下巴抵在肩头,蹭了蹭。
对方其实真的还挺会撩的。
谢予白一面戴着口罩,他走的很慢,走在贺听枝旁边。
他俩身姿皆佳,从背后看上去都是极其般配的一对。
贺听枝目光四处瞎转,百无聊赖,没想到对方真的挺好面子的,出去散步还要全副武装,是怕记者拍到吗?
当然不是,谢予白否认了,他才不会承认这一片极其容易遇见相熟的虫。
谢予白刚走几步,他确实能够开始正常走路了,但是时效性很短,需要休息。
贺听枝就跟在他的旁边,小心翼翼地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环绕着他。
“谢予白?”
果然。
谢予白面无表情,直接当做不认识,他拉着贺听枝头也不回地就走,但是被拦住了。
“你不是谢予白吗?”红头发的雌虫扎着高马尾,看起来很干练,“昨天不是还在问我怎么哄雄虫的吗?”
谢予白停了下来,在对方说更多过分话的时候制止住对方:“请问您有事吗?”
路安然看了一眼谢予白,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贺听枝,“最近都在传你结婚了,是真的啊?”
“假的。”贺听枝不假思索。
谢予白顿了顿,他戴着口罩遮住面上不自在的神情,眼神郁郁的,望向贺听枝,显然是又不高兴。
他把那句是的吞进嘴里。
雄虫带着黑色的口罩,只流露出来深蓝色的眼睛,比谢予白高出来大概几公分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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