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谢予白扯了扯嘴角,目光有些不悦地看向贺听枝。
贺听枝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比较保险的说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谢予白望向他。
“对,在我的印象之中,十八岁就可以成年。”贺听枝努力解释。
“可是你的种种特征显示,你还是个没有发育成熟的小雄子呢。”
金色纯净的虫纹,昏迷后透明脆弱的虫翼。
本来这话说的还比较正常,但是对方非要意有所指地扫了一下自己被子下的胯部位置,这就不得不很让人多想。
贺听枝下意识就动了动腿,换了个姿势,不是说这个世界特别珍视雄虫的吗?怎么这个人除了让他难堪就是让他尴尬。
“所以,你感觉你成年了?”对方开口问道。
“是吧。”贺听枝听对方语气,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我觉得你没有成年。”对方不容反驳,“好好休息,多喝牛奶。”
贺听枝:“……”哦。
“对了?”谢予白抬眸望向他,“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贺听枝。”
很奇怪的是,当贺听枝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谢予白下意识地在脑海之中浮现出几个字,带着枝桠和春天。
但是很快,他的面色瞬间开始古怪起来,因为面前出现了一副奇怪的画面。
他跪在对方面前看着对方,气氛暧昧到吓人,腻腻呼呼的,像是刚刚下了一场春雨,使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潮湿黏腻起来。
这不应该是属于他的姿势,但是现在他就是这么做了,他趴在对方的膝头,将鞭子递给对方,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上面还有奇怪的红色痕迹,每看一眼都让他开始想要生气。
他还湿哒哒地舔着对方的手指,对方的手指擦过自己口腔的软肉……
很快这一切消失了。
谢予白面上并没有显现什么,只不过看了一眼贺听枝,对方蓝色的眼眸正在盯着自己,似乎在思考。
贺听枝现在也很尴尬,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奇怪的画面,面前这个青年跪在自己的腿边,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手指。
自己居然没有抽离。贺听枝有些诧异。
很快他就看到自己把对方抱起来,压到床上,不言而喻。
很奇怪。
贺听枝面无表情想到,犬齿咬着唇边的嫩肉不断地刺激着,确保自己通过疼痛来相信这一切都是幻象,但是很失败。
他看着面前的青年,对方黑眸沉着,有些冷,还说要当自己的雌父,虽然看起来阴郁有些变态,一口一个“幼崽”,好像也不像是对他很感兴趣的模样。
贺听枝勉强放下心来。
刚刚那只护理虫推门而入,手上还带着几本杂志和精心挑选的书籍。他看向房间内突然多出来的人,不免有一些诧异和厌恶。
谢予白听到动静之后转回头,他看向那只护理虫,扫过对方手中的书籍,冷淡开口:“把这些书换成早教书,他还没成年。”
“喂。”贺听枝不满意道,“你什么意思。”
谢予白:“字面意思。”
“把书给我就好。”贺听枝看向护理虫,礼貌露出微笑。
“好的。”护理虫正因为谢予白的出现惊讶,此刻见到小雄子的笑容顿时没有想法,恭恭敬敬地把书递了过去。
“对了。”贺听枝看着即将离开的谢予白,突然开口问道:“你认识谢予白吗?”
谢予白和护理虫都顿了一下。
贺听枝没有注意,他自顾自地看着手上新得到的杂志书。
“谁?”谢予白不确定道。
“一个危险可怖的家伙。”贺听枝想了一下。
“不认识。”谢予白冷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双苏炸场|伪养成|偏治愈
第4章 选择
贺听枝奇怪地看了一眼瞬间就没什么神色的谢予白,对方原本眼眸里还有几分微不可察的笑意,现在却早已恢复一片冰冷,看起来很是不豫。
护理虫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他手里还有几本杂志,是贺听枝要的。
最近帝国新闻上有流言,谢予白去了一趟荒野废星,捡了一只雄虫回来。
本来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很多贵族也喜欢培养小雄虫当做童养夫,毕竟这些娇贵的雄子很是稀少,大多被贵族世家垄断争抢。
每个世家能出现一名雄子,就是前途无量,为以后贵族的攀附奠定基础。
很多雌虫甚至苦苦一生都没有伴侣。
但落到谢予白手里,这一切未必就会如此顺利。之前隐隐有虫流言谢予白虐杀雄虫,这件事已经足够在上流社会引起恐慌,偏偏谢予白不认,督察队又抓不到他的把柄,也就不了了之。
护理虫又悄悄地看了一眼贺听枝,贺听枝那双蓝色的眼眸看起来明亮极了,让虫忍不住心动,哪怕这只小雄虫想要天上的月亮,也是有愿意摘给他的。
他一想到贺听枝这么漂亮、甚至还尚未成年的小雄虫要惨遭谢予白的毒手,他就有些不忍心起来。
谢予白在雌虫之中的风评很是不好,对方那张脸其实不管怎么说,无论在雌虫还是雄虫那里看都是还不错,但是偏向雄虫长相,这就导致对方一直不太讨喜。
上流社会多半偏好身娇体软的亚雌,军雌太过魁梧,但是却很耐鞭打,满足一些雄虫的怪癖。
但是谢予白世家出生,他生来相较于别人站在高处,但是在分化的时候既没有分化成一只善于作战军雌建功立业,也没有分化成善于生育娇软体贴的亚雌值得疼爱。
他资质很普通,除了一张脸和滔天家世以外,再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谢予白年少时候受欺负大多都是他的家?wanx贝曾?正理世和长相的缘故。雌虫厌恶他那张脸和嫉妒他的家世与尊贵地位,雄虫不喜欢他那种普通却高高在上的气质,他们大多数都认为雌虫就是为了他们存在的。
贺听枝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就发现这些雄虫智商低不说,还极度自我。
他们明明有自理能力却还要依靠别人,而且还特别容易嫉妒,天才的陨落大多数是被雄虫囚-禁在家中,禁止他们出去抛头露面,从而被埋没在家中只能任由他们打骂。
贺听枝不喜欢这种关系,他虽然喜欢驯服,但是却也是喜欢对方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一切——
就好像他以前捡了一只猫,一开始闹腾的很。因为这只猫,贺听枝没少打疫苗,但最后把这只猫给驯服的温温顺顺的,离不开自己。
在表妹提出想要养这只猫的时候本来以为他会舍不得,没想到贺听枝连犹豫都没有半分,就给送出去了。
那只猫走的之前很不舍,贺听枝嘴角噙着笑,看起来单纯又无害,明明面上热恋,眼底却也没什么光景,看着那只温顺的几乎失去爪牙的生物离去。
他看起来总是极其无害的。
贺听枝此刻看见谢予白并不怎么愉快的笑容,一瞬间就以为自己又怎么招惹到地方,但转念一想对方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正常的模样,动不动阴晴不定,看起来可怕的很。
一上来就试图让他当儿子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很快,贺听枝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意味,像是在观察一个物件,让他不喜欢。
不喜欢这种目光——好像贺听枝就是一个玩意,可以被随手捡起也可以被随手丢弃一般。
贺听枝眸中像是泛起了波澜,蓝色的湖面荡起了波纹,看起来湿漉漉的。
他看起来并不是很理解谢予白此刻所作所为,似乎单纯只是因为对方的冷脸而感到委屈一般。
谢予白黑色的眼瞳微微暗了些,他缓缓将目光移聚到贺听枝的脸上,对方深蓝色的眼眸此刻被一层湿润的液体给覆盖住,像是一层雾。
他下意识滚了滚喉结,像是干渴一般,在对方的脸上妄图寻找水源,从下巴一直巡视到鼻翼再到眼眸,那处像是含了两窝水,随时准备溢出来似的,教人好想舔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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