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霄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停在他的耳朵上,嘴唇也贴了上去,烫得叶锦川缩了下身子:“我可能忍不住了。”
低沉的魔咒在耳边回荡,荒野上玫瑰遍地开花。
叶锦川强打着精神,发出一声轻笑,在这月光下,格外耀眼。
他轻声说:“我们是合法的,你别说的像是在偷情一样。”
黎霄笑着应了一声,尾音扬起,撩得叶锦川心里发痒。
双手刚碰到纽扣,纽扣就调皮地躲开,黎霄眯起眼睛,凑近叶锦川的锁骨,把纽扣含在口中,用牙齿一颗颗解开。
这大概是他今晚上做的唯一一件有耐心的事情。
呼吸太热了,臊得叶锦川皮肤粉红粉红的。
一股玫瑰花香像是炸开一样喷发出来,叶锦川身体也随之热了。
他双颊泛红,被黎霄放在了床上。
脖颈后面的腺体又热又麻,仿佛有电流穿过,叶锦川张大了嘴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omega在遇到alpha的易感期时,有一定的几率会提前进入发情期。
距离上次发情期刚过没多久,他的身体多少有些吃不消,浑身骨头都酥成了一滩水,只能躺在床上,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黎霄站在床尾,身上的浴袍滑落,结实的肌肉,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皮肤上的一层细汗,似乎都在告知着床上的人,他忍耐了很久。
他俯身下去,亲吻住叶锦川的脖颈,疼惜地在上面留下红色的,让人浮想联翩的痕迹。
叶锦川搂住他的脖子,勾唇一笑。
冰凉的指尖点在他的腺体上,轻轻摩挲着。
黎霄发出一声低哼。
肌肤相贴,叶锦川这才能清清楚楚感受到黎霄的温度。
红色的玫瑰花和它的主人一样,难耐地扭了扭腰肢。
黎霄如同自己想了无数遍那样,亲吻了上去。
仿佛用嘴巴叼着一片柔软的玫瑰花瓣在求爱那般,叶锦川羞得耳朵发红,身下湿润。
房间里没有一点灯光,但好在月光够亮,借着这温柔的月光,他们能看清爱人失神的模样。
玫瑰花的香气太浓郁了,红酒的味道也不甘示弱,争先恐后想要盖过它的风头。
两股没有任何共通性的味道,在空气中交织,缠绵,说不上舍不得,却像是对手一样打得难舍难分。
原本平坦的床单上因为他们,多出了几道皱褶,被子也掉落在地,盖住了地上的衣服,只有叶锦川的白衬衫露出了一个边角。
衬衫的主人咬着下唇,右手搭在眼睛上方,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囧样。
但可惜的是,那只抓着床单的左手,早就把他出卖得干净。
黎霄耳侧冒出一滴汗水,顺着下颚线坠落,落在了叶锦川的肚子上,碎成了一朵花。
他把叶锦川的手拉下来,牵着他的手来到自己唇边,细细亲吻着他的玫瑰。
气味比刚才更加浓郁,叶锦川的眼睛里蒙上了泪水。
泪水坠落,被黎霄疼惜地一颗颗吻去。
“别哭。”他哑着嗓子说。
叶锦川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仰头,透过水雾看黎霄。
黎霄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欢愉神情,但嘴唇却是抿起来的,整个人绷得好像下一秒就会破碎。
但他看见了,黎霄眼底的猩红,那恨不得把叶锦川揉碎进骨头里的占有欲。
他也真真实实地用身体感受到了,一遍又一遍。
黎霄拉着他转了身子,没有任何预兆的,把自己的犬齿没入了叶锦川的腺体。
叶锦川疼得弓起身子,叫了一声,眼泪滴到了床上,打湿了床单。
红色的信息素从伤口处跑了出来,混杂着血液。
叶锦川不知道那是红酒的信息素,还是玫瑰的信息素,只能凭借本能想动一下身体。
但黎霄扣住了他的腰,令他无法逃脱。
玫瑰味,红酒味,跑遍了房间每一个角落,抓不到,摸不着。
“我爱你。”叶锦川在晕过去前听到黎霄这样说。
叶锦川醒过来后,已经是早上了,黎霄为他准备了一杯温水。
房间里已经简单整理打扫过,他也已经洗了澡,除了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香气证明昨天晚上两人有多疯狂,叶锦川甚至怀疑是一场错觉。
腺体还有些疼痛,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把水喝完,他的嗓子勉强才能发出声音。
黎霄坐在床边,声音沙哑地说:“抱歉,昨天做得狠了些。”
叶锦川后知后觉羞红了脸。
他昨天居然晕倒了!!
依稀记得,他曾经对欧阳靖放下狠话说自己“吃不消”,他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暗道真是嘴上开过光了,居然这么灵。
“他们已经送来了抑制剂,所以,我这几天不会再碰你,你别怕。”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黎霄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有些小心翼翼的,就像在担心着什么一样。
alpha的易感期与O的发情期一样,会持续一段时间一到五天的时间,等级越高,次数越多,平均一天一到两次。
在易感期期间,alpha情绪多变,暴躁易怒,小心敏感,没有安全感这都是常有的事。
“你为什么不碰我?”叶锦川挑眉,淡笑着问道,“怎么?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想当渣男?还是说我没有魅力了?”
“......都不是。”
黎霄有时候是真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一天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锦川躺了下去,在黎霄没注意的时候,勾唇一笑,难得见到黎霄吃瘪的样子,感觉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呢。
“那是为什么?我不漂亮吗?黎霄,你清醒一点,我在外面可是很受欢迎的,还是说,你真喜欢那款绿茶啊?不是我......唔......”
黎霄恼羞成怒地用嘴巴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等到叶锦川老实了,他轻咬了下叶锦川的唇,才说:“你安静点,嗓子还没好,别说那么多话。”
“你还记得半年前吗?我易感期那次。”黎霄轻声问。
叶锦川老实地摇头。
半年前他还没来,原主也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叶锦川压根不知道黎霄想说什么。
黎霄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忧郁起来:“你不记得或许是个好事。”
“我要听。”叶锦川一屁股坐起来,“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要是你不说我就离家出走,你想好啊,我和晨晨可不一样,我离家出走是不会回来的。”
黎霄并没有把叶锦川的威胁放在心上,但与刚才相比,沉重的心情轻松不少。
“半年前我易感期那天,刚好撞上了下雨天。”
那天的雨下得非常大,路上一个人都看不见,连车辆也是非常稀少。
黎霄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提前回了家。
与这次一样,准备好的抑制剂已经用完了,黎霄是回到家后才发现的。
因为暴雨的关系,城市排水系统瘫痪了一大半,附近的药店也没有开门,而医院离这里并不近。
为了去给黎霄买抑制剂,家里大多数人都被叫了出去。
叶锦川回来的时候,家里除了管家,他谁都没看见。
也就是管家的一番话,闯了祸。
他对叶锦川说:“先生在楼上的房间里,碰巧今天是他的易感期,他情绪非常不稳定,要不您上去看看他吧。”
叶锦川抬着一盘佣人准备好的水果,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压根不把他的话放再心上,也没打算管黎霄的死活。
管家看他这个样子,怒从心起:“你好歹也是先生娶回家的合法伴侣,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先生吗?”
叶锦川依旧没有搭理他,他越说越生气,指着叶锦川鼻子道:“叶锦川,你是不是图黎家的财产才嫁给先生的!要是被本家的人知道了你这个德行,你想过后果吗?”
叶锦川终于有了动静,缓缓站起来,低声骂了句:“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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