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愿意战战兢兢苦苦哀求殚精竭虑……
不是更好吗?
内耗,其实也是摧毁人的一种方式。
趁着一片混乱,叶知秋握着手机走到院子里,给高扬打了个电话。
告诉他自己将会晚一点到公司,让他把张蓝这几天刚刚收集到的资料整理一下发给自己。
那边高扬应着,可声音里却有点欲言又止。
只是房间里的争吵声太过剧烈,叶知秋并没有注意到。
“怎么样?”见高扬挂了电话,周朗笑眯眯地问。
周朗办公室里,除了高扬外,张蓝,王茹,以及叶知秋的另一位外勤助理孙朝阳都在。
“只要你们肯来我的团队跟着我,我保证,将来会手把手把你们带出来。”周朗笑得随和,“倒不是说小叶老师不好,但他毕竟年轻,虽有才华,但是经验却还是远远不足的。”
四个人无人应声,各自鼻观口口观心的,但很显然,其中也有人在蠢蠢欲动。
因为孙朝阳已经不止一次地偷觑其他几人的神色。
如果有谁肯先动一步的话,孙朝阳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跟过来。
只差一个引子。
“这是你们唯一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周朗含笑继续,“你们小叶老师啊,毕竟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了,这样到处树敌怎么可能走得长远?你们想跟着他飞升……”
他笑了笑,“其实,不被他连累就该偷着笑了。”
今天,一直掌控着设计部舆论方向的林群生,不知怎么被舆论给反噬了。
反正现在Q.L从一楼到顶楼,到处都在传他尿频尿急尿不尽,英年早软的新闻。
设计部几位吃过林群生苦头的设计师,更是已经在幸灾乐祸地向他介绍各种男科医院了。
看林群生一早晨跑了三趟叶知秋办公室,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样子,这事儿十成十地跟叶知秋脱不了关系。
“周老师,”还是张蓝先说话,“这毕竟也不是我们单方面的事情,我们几个,还需要看看叶老师的态度。”
孙朝阳的腿都已经抬了起来,闻言又收了回来。
张蓝说的对。
他们毕竟是公司派到叶知秋身边的人。
如果私自换组,万一公司怪下来,周朗未必真的肯保他们。
“行,”周朗笑了笑,“我理解你们的顾虑,不过,再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秋冬时装周了,如果你们过来,正好也可以带你们出去见识见识。”
周朗有自信,这四个人中,至少能过来一半儿。
毕竟,每年来Q.L的新人中,有三分之一都是想要跟在他身边的。
这个机会,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
就算只来两个也行,周朗想,对叶知秋的打击也足够大了。
“谢谢周老师。”几人异口同声地道谢,随后退了出去。
助理办公室里是肯定不能讨论这些事情的,但好在叶知秋还没来。
高扬找出钥匙,打开了叶知秋的办公室。
刚一进门,高扬就冷冷看了孙朝阳一眼:“不是想去跟着你的周老师吗?又没人拉着你。”
“不是,”孙朝阳也急了,“那可是周老师,当年我进Q.L就是为了跟在周老师身边学习,你们可别说,你们一点都不动心。”
“而且,”他说,“我们还可以去秀场,在秀场跟着忙几天,比在公司学到的东西可要多多了。”
“你以为跟着周朗就能有好结果吗?”王茹是做外联的,消息最是灵通,“如果你这样想,不如先看看他身边那些人。”
“他身边那些人怎么了?”孙朝阳不解。
“我跑工厂的时候也听厂里人八卦过,”张蓝说,“他身边那些助理,有些已经在原地呆了十几年了。”
“孟老师那边带出来的人,在Q.L的,有不少已经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去了别的公司的,能够独当一面的也不在少数,”王茹说,“他身边怎么就没出几个呢?”
“还有今年刚走的那个小林,”张蓝说,“之前偷偷在茶水间哭。”
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唇角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鄙夷。
“反正啊,你们谁愿意去跟周朗谁就去,我是跟定小叶老师了,虽然才很短一段时间,但小叶老师确实很认真教了我不少东西,我已经决定要和他共进退了,还有那个林群生,得罪他啊,我只能说得罪的好,贱格。”
“我也不走。”王茹说。
“还有我。”高扬举手,“老师最近手把手教我立裁,之前好几年都没学出来的东西,我现在渐渐都可以摸到门道了。”
“那,”孙朝阳也犹豫了,“我也不走。”
“你得走。”张蓝转身看向他,“虽然我不能代表小叶老师,但,作为一个刚刚进入公司,在Q.L还没有什么根基的新人,他身边最不需要的就是三心二意的人,尤其你还这么崇拜周朗。”
闻言,孙朝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
就连王茹和高扬也不觉对视一眼,谁都没想到张蓝会这么强势。
“要么你自己说,要么回头我跟小叶老师说,”张蓝说,“我知道,你想等时装周之后看小叶老师的成绩再正式决定,但这个世界上没这么好的事儿。”
孙朝阳被张蓝说中心事,脸色更加难看。
“反正你得走,”张蓝说,“要么好聚好散,要么撕破脸皮。”
孙朝阳深深地吸了口气:“我走了,小叶老师就没有外勤助理了。”
“外勤我也可以跑。”高扬说,“反正最近也都是在办公室练剪刀。”
“好,好……”孙朝阳往后退了一步,“我走。”
“不过,”他说,“你们都记着今天你们逼走我的这副小人嘴脸,总有一天,我要向你们证明,我孙朝阳,绝对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差。”
说完,他摔门而出。
孙朝阳离开后不久,叶知秋打车来了公司。
他脸上挂了彩,一时引得不少人侧目。
林群生找上门来,更是一直骂他活该。
“林老师,昨天我说的话你可字字句句都听到了,”叶知秋听到外面的传言笑得不行,“外面传你的那些话,可真没有一句是我说的。”
“你得替我作证。”叶知秋说。
林群生本来一直气势汹汹,满肚子火要发。
但叶知秋真来了,他才发现,其实自己拿这人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人已经挂了彩,别他还没动手就赖着他。
他觉得,这种事儿,叶知秋能干出来。
可骂吧,人家又不当回事儿。
想要撕他块料子解解气吧,人家现在做的都是展品,这要万一撕错了……
确实,给他个胆儿他也不敢。
林群生在叶知秋办公室里坐着骂了半小时,叶知秋边听边忙着干活儿,骂到最后,林群生反而站起来看他工作。
“行啊,你小子。”他看了半晌,忍不住称赞了一句。
“不行怎么能经得住林老师您这么长时间的鞭挞。”叶知秋笑了笑。
“你这小小年纪,哪里练出来的心态?”林群生无力皱眉。
“林老师再多传传我的混乱私生活,我会比今天还坚强。”叶知秋说。
林群生哑火了。
他忽然想起来,确实是他先拿叶知秋的事儿编故事逗乐子的。
“只要林老师以后别再拿我编故事,”叶知秋终于抬起眼来看向他,“以后我也会慢慢帮林老师澄清的,怎么样?”
林群生:“……”
“行吧,”林群生瞪了叶知秋半晌,恨恨地拉开房门,“算你狠。”
*
下班的时候,叶知秋往商场拐了个弯儿。
明晚金宝宝生日宴,他为金宝宝订了块腕表,恰好赶着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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