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扫墓(70)
夏兆柏抓起我的手,贴近他的脸颊,目光专注地看着我,问:“你知道,我是商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我轻轻地抚摩他的脸,柔声说:“我也知道,你是个人,你并不是只有夏氏总裁这个身份。”
“是的,我有很多身份。”夏兆柏闭上眼,又睁开,抓紧我的手,眼中闪出炙热的渴望:“但我最想要的那一个,我还没有得到。”
我微微笑了,说:“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我保证,我会考虑的。”
夏兆柏眼睛一亮,一朵暗色火焰在眼底骤然燃烧,他嘴角上勾,微笑起来,哑声说:“小坏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第 66 章
那天夜里,我们在床上很安静地入眠,夏兆柏犹如拥着一个孩子那样将我牢牢扣在怀中,当我习惯性侧躺蜷缩入睡时,他从侧面环抱着我,小心翼翼将我圈起来。令人仿佛置身一片暖阳当中,任那体温一点一点渗透进心底,比之与他共同经历性的极致快感,这样的相拥而眠,令我感觉就像一场文静的交汇,仿佛在这一刻,心里有汩汩水流漫漫流淌,终于汇入身后这片宽广而包容的温泉中。我甚至产生了重回母亲怀抱那种安全的错觉,虽然我的童年记忆中从未有过母亲怀抱这样煽情的东西,但无可否认,这种感觉太过温馨,令人全身放松,每个毛孔都自在地敞开、呼吸。
我想我应该在简妈起来之前醒过来,让夏兆柏趁早离开,但挣扎着从一片暖洋洋的舒适中醒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再睡一会,再睡一会。等到我真的醒来来,屋里已经一片光亮,我吓了一跳,立即跳起来,却被环在身上的一双手臂拉紧跌回夏兆柏怀里。夏兆柏带着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糟了,几点了,你怎么在还在?简妈看到怎么办?”我一边推他,一边忙乱着找衣服,一看床头的小钟,竟然已经指到十点半,我懊丧地低叫一声:“上帝啊,这下完蛋了。”
我一转头,看到夏兆柏笑意盎然地看着我,登时没好气地说:“笑什么?我还是未成年人啊,简妈看到还不发飙?没一个家长能接受大清早发现自己儿子房里多了个男人。”
“是吗?”夏兆柏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健壮的上半身,笑着眨眼说:“两个小时前,我看见简师奶轻轻扭开了房门,你如果担心被她知道,那她已经知道了。”
“啊!”我大叫一声,懊恼地说:“我死定了,这下非被女王陛下打断腿不可。都怪你,”我怒气冲冲地冲夏兆柏低吼:“都怪你,三更半夜来干嘛?来就来了,干嘛不走?我就不信夏总裁要瞒天过海还做不到?你,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我扑了上去开打,夏兆柏哈哈大笑,一把抱住我,象征性地陪着我挨了几下拳头,在床上滚了几下,在我开始气喘吁吁的时候圈紧我,宠溺地说:“宝贝,等等,哎呦,你怎么这么凶?疼了,真疼了。”
我恨死他一身结实肌肉,一拳砸到他胸口上,骂道:“你疼个屁!”
他抓住我的拳头,飞快吻了一下,含笑说:“我怕你手疼。”
我瞪了他一眼,确实,打这种人,到头来吃亏的是我自己。我怏怏地想从他身上爬下来,却被他搂紧了腰,说:“宝贝,你怎么能打完人就走,不负责任啊。”
我怒道:“夏兆柏,装死可有悖你一向的光辉形象。”
“野蛮也有悖你一向的贵公子形象。”夏兆柏笑嘻嘻地说:“不过我喜欢。”
“我看你就是欠扁。”我又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夏兆柏装模作样怪叫两下,忽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只手轻易止住我的双手,低哑着声音说:“宝贝,对我负责吧。”
我蹙眉说:“负责什么?”
大腿根处分明贴上一个又硬又热的物件,我明白过来,立即觉得脸颊火烧一片,瞪着他说:“禽兽!简妈那关还没过呢,你疯了……”
话音未落,他的吻已经炙热地压了下来,一边迫不及待地在我脖子胸口流连啃咬,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放心,简妈只是瞪了我一眼,不让我吵醒你……”
“你说什么?”我猛地推开他,“我妈说什么?”
夏兆柏无奈地笑了笑,说:“简师奶是那种很实在的人,如果不同意,那就是拿扫把赶也要赶我出门。现在这样,摆明了接受我们的事。早上她见到我,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当面给你难堪,这是做妈的体恤你。而且,她信我的为人。”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立即问:“她信你什么?你们难道背着我有什么协议吗?”
“宝贝,”夏兆柏重新抱住我,低声哄说:“你现在这个妈咪对你真是好,她知道我们的事后,找我谈了一次,问我的意思。如果是玩玩而已,她就算跟我拼命,也不会自己儿子折堕(堕落),如果我对你是真心的,那么她要我发誓好好照顾你,而且,在你满十八岁之前,不能跟你发生性关系。”
我心里涌上一阵暖流,靠在夏兆柏怀里,默然不语。
“我这次真的很高兴,因为她是真心为你打算。”夏兆柏笑着说:“难怪别人说仗义每多屠狗辈,你在她这里,可比以前开朗得太多了。包括刚刚要揍我,以前我没法想象你会这样,小模样心疼死人,”他哑声说:“你一骑到我身上,我就硬了。”
我满脸黑线,明明很温情的话,到了最后一句,怎么就能拐成这样?夏兆柏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贴到他腿间的硬物上,带了祈求说:“怎么办,我兄弟越来越难过了,不能进去,安慰奖总得有吧?”
我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抽回手,却被他按住不放。正迟疑间,夏兆柏趁机又狂风骤雨地亲了下来,在他攻城掠池般撬开我的牙齿之际,那位夏小兄弟在我手掌间,分明硬如烙铁,憋得难受。我又好气又好笑,与此同时,却也有种说不出的甜蜜萦绕心头,怯怯地伸出舌头,回应他狂热的亲吻,却听他倒抽一口气,更为激烈地回应回去。这一来一往之间,我早已被他吻到头昏脑胀,四肢乏力,瘫软在他身下就像一汪解冻的春水。夏兆柏将我刚刚才穿好的睡衣扯下,贪婪而坚决地顺着下颌一路吻下去,微微的痛感中夹杂着酥麻快感。在他吮吸啃咬胸前最敏感之处时,我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从此再难抑制。体内仿佛有奔腾洪流,在他的撩拨挑 逗之下苏醒乱窜,令我无法抗拒。终于,腿间早已颤巍巍抬头的小东西被含入一处温暖潮湿的地方,一种灭顶快感袭击而来,我又怕又急,想推开他,却被他舌尖轻轻一勾,那力气顿时转成一声柔媚入骨的低吟。顷刻之间,世界仿佛不再存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被他挑弄的那处地方,我难以自持地弓起身,将自己更彻底地献出去,更彻底地追逐那灭顶的快感。
攀上高峰的瞬间,我想抽身而退,却哪里控制得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射在他嘴里。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愣愣地看着他抽出纸巾,吐出那东西。下一秒,我被夏兆柏猛地翻过了身,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往下,贪婪大力地揉捏我的臀部,呼吸越来越粗,喷在我后颈的时候热得几乎可以烫人。那手指辗转缠绵,寻幽探秘,终于接近那处穴 口。我浑身一僵,哑声说:“别——”
夏兆柏呆了呆,骂了句什么,猛地并拢我的双腿,低吼道:“夹紧了!”
我正不知何意,臀下腿间却挤进一根硬得发烫的东西。我脸上一阵火辣,把头埋进枕头间,鸵鸟一样任他使劲抽 插,心慌意乱之间,只听见他的喘息越来越明显,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腿内侧的皮肤都被磨得隐隐作痛,他才低吼一声,将一股炙热粘稠的液体射在我的腿间。我一动也不敢动,感觉他拿纸巾擦拭完毕,拍拍我的屁股,笑着说:“好了,快穿好衣服,不然我可不能担保。”
我手忙脚乱地翻身套上衣服,弄好了,才看到夏兆柏好整以暇地站起来,裸着身体打开房门,我着急道:“你,你怎么这样?”
夏兆柏说:“怕什么,简师奶上班去了。外面没人。”
“这不是关键,”我难堪地说:“不穿衣服不雅观……”
“你又不是没见过。”夏兆柏不以为然地看看自己,自恋一笑说:“而且我的身材,你不也很满意?”
我翻了白眼,转过身去不理会他。夏兆柏哈哈大笑,自顾自拉开房门,走出去,不一会便传来浴室水洒的声音。我呆了呆,起床整理床铺,打开窗户,让房间内这阵欢爱的味道散去,心里有些奇怪的陌生感,那个男人,前几个月还视为仇人,怎么就变得亲密如斯了?人生境遇,真的处处玄妙,初看毫无章法,细细品味,却令人击节赞叹。夏兆柏对我毫无保留的爱恋,毫无掩饰的欲望,不知为何,竟然令我感到分外喜欢,似乎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需要过,而被人需要的感觉,其实远远要比你需要别人来得要好。
我微微一笑,正胡思乱想间,却听门铃一响。我心里一跳,忙跑出去,开了木门,之间铁门外王助理一身正装,看到我笑得别有深意,说:“简少,我给夏先生送换洗的衣服。”
我脑中轰鸣一声,犹如被人抓奸在床一样恨不得地上找条逢钻进去。偏偏这个时候,浴室门打开,夏兆柏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老神在在地过来开门,说:“你来了,东西放那边。”
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了,我两辈子的人生经验中,都没有任何应对这种场景的方法。相比之下,夏兆柏和王助理倒显得游刃有余,仿佛理该如此,没什么好窘迫的。我如被人点穴一般呆呆地看着他们一个放下东西,一个点头,再一个将东西拿出来,一个稍微看看,表示几句满意。等到他们开始一个汇报公事,一个作简短指示的时候,我忽然察觉出不忿的地方来:怎么有人能腰间围一块浴巾,却像穿着井然有序的三件套那样挥洒自如?我终于找回这间屋子主人的自觉,打断他们的对话,指着王助理带过来的东西简单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夏兆柏,换衣服去,有什么事穿好衣服再说,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他们俩都笑了起来,夏兆柏尤其心满意足,微笑说:“你等等,我家宝贝最在意待客之道,我马上回来。”
王助理好笑说:“是,先生。”
他拿起衣服,走进房间,我尴尬地朝王助理笑了笑,没话找话说:“那个,要喝水吗?”
“不用客气,我马上就走。”王助理含笑看着我,说:“只怕夏先生也得跟我一块走,简少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我说:“公事要紧。”
王助理看着我,忽然说:“恭喜你们。”
我窘得不知怎么办,脱口而出说:“我,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怎么想无所谓,”王助理含笑看着我,说:“重要的是,夏先生很高兴,简少看起来,也很高兴。”
我笑了起来,这个助理先生,倒也有些意思,正要跟他交谈两句,夏兆柏却已经穿戴完毕出来,微笑说:“小逸,我公司有点事,不陪你吃午饭了,晚上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说:“你不来也好,我想看书温习。”
夏兆柏笑了起来,拉过我,摇头叹说:“也就是你才敢这么不给我面子。”
“我要给你面子,不是伤了你里子吗?”我戏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