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新菜谱味道还挺好,不至于吃出问题。
上午时候,一手紧紧握着牵引绳,一手拎着保温盒,他准时上车出发了。
工作日的医院的人依旧多,整套检查下来将近两个小时,等结果又需要一段时间。
检查完后第一时间带着进医院就变成萨摩不耶的陈一万出了医院大门,压低黑色帽檐,陈一白低头看了眼姜女士之前指出的大厦,又抬头看了眼附近高楼,最终看向中间的大楼,抬头低头对比了两下,切换接口顺手发了条消息。
消息很快就有回覆,他发了个表情包,之后收起手机,弯腰拍拍萨摩不耶的狗头,说:“别伤心了,等会儿去找你爹玩。”
——
接近中午,公司大部分人去食堂吃饭,各楼层办公区里已经没什么人。
靠近中层的楼层里,办公区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工位上等自己的外卖,办公室偶尔有人进出,于是直接半开着,门外走廊有人经过,以为是投骰子投输了于是帮他们带外卖的倒霉蛋同事回来,他们瞅了眼,只瞅见一个快速离开的身影。
很高,就算没看到脸也很有辨识度,有人问:“刚过去的那个是老板吗?”
长那么高的也只能是老板,另一个员工说:“吃饭去了估计。”
事实证明人不是去吃饭了,感觉就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等着的外卖还没回来,他们原本以为去吃饭的老板又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最先从门口路过的不是老板,他们坐办公室里,最先听到的是狗爪踩在地上不断倒腾的声音。
一个白色炮弹迅速从门口冲过,又被牵引绳带着退回来,之后才是两道脚步声。
被超级毛绒的白色炮弹吸引住视线,办公室里的几个等饭人够过头去看,还没仔细多看两眼大毛绒炮弹,又看到了自己老板的身影。
依旧黑色西装笔挺,但一手握着粉色牵引绳,另一只手牵着走在身侧的人的手。
员工:“……”
员工:“?”
注意力瞬间转移,人往哪走他们就往哪够,眼睛睁大,悄摸摸又仔细地看着从门外走廊上走过的两道人影。
和这边正经西装不同,被牵着从门外走过的人肤色冷白,身形清瘦,穿着身宽松白卫衣,头上黑色帽子帽檐压得低,戴着口罩,帽檐下的碎发遮住大半眉眼,但依稀可以看出人应该在笑,抬头在说着话。
“一万今天打针的时候可乖,医生还奖励了它一根肉条……”
老板不是去吃饭,原来是去接人了。
光顾着看牵着的手去了,没怎么听清楚人说话,两个人影从门口消失,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减弱,办公室里的人就这么看着两个人离开。
“……”
在无限安静的对视里,直到人回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应该有一会儿,几个人终于没忍住发出了“wok”的声音。
最先往门口瞅的人说:“刚才那应该是陈一白吧?”
话虽然是个问句,但实际上完全不用问。
无论从刚才火速飞过的小狗还是那一身打扮来说,无论怎么看都很陈一白。尤其是声音,即使隔着一段距离,还因为戴着口罩所以有些发闷,但声线实在特殊,一听就能听出。
原本以为曾经的大影帝是顶头老板的事已经够离奇,没想到明明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午,吃个外卖还有其他的意外收获。
几个人激情比划了半天,话没多说两句,去拿外卖的倒霉蛋回来了,边把外卖放桌上边说:“有两个骑手在门口吵架,没忍住多……”多看了会儿。
他话没说完,其他还在比划的几个人言简意赅对他说:“刚陈一白路过了。”
又说:“就是你特别喜欢的那个陈一白。”
“?”
但凡不看吵架早来一分钟,说不定还能在走廊上碰个面,倒霉蛋更加坐稳了天选倒霉蛋的位置,跟着一起激情比划,泪水止不住地流:“他怎么来了?”怎么刚好选择这个时候来。
这事得问本人以及他们顶头老板。
大大的公司最不缺的就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就这么小半个午休的时间,疑似从某秘书部传出的八卦瞬间传遍公司上上下下。
八卦在火速流传的时候,当事人本人跟着进了走廊最末端的办公室,把手里保温桶放在沙发边的桌上。
以为有自己的份,陈一万率先一步在沙发边蹲下,开始乖巧等食。
在医院的时候已经吃过今天的午饭,保温桶里的饭菜没它的份。
把今天自己的自信之作拿出,虽然没做什么事但还是辛苦自己了的陈师傅擦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摘下帽子露出头乱毛,在沙发上坐下。
坐下后他多看了两眼办公室,又转头看向透进大片阳光的落地窗,略微摩挲了下下巴,总觉得有些眼熟,浅浅思考后说:“你们大老板的办公室怎么都这么极简风?”
他公司的老板以及之前去过几次的其他公司的老板的办公室都挺花哨,花花草草养不少,各种挂画也多,和这完全是两个极端。
许老板转头看他:“们?”
陈师傅说:“之前有一个甲方的办公室也这么干净。”
之前的一个甲方,指前财神。
时间已经过去挺久,他还能记得对方办公室的模样全靠自己当时在那边完成了一幅大作,因为大作顺带记住了办公室。
但是这边跟那边不完全一样,前财神的办公室冰冷,完全是一个标准的公事公办的办公室模样,没有一点人气。
这边窗边有从家里院子移过来的盆栽,几朵小花开着,办公桌桌面上还有个相框,背对着这边,看不到上面是什么照片,边上玻璃柜里还有瞅著有那么点熟悉的狗狗零食。
零食很显然是给一万准备的,陈白转头多瞅了眼背对着这边的相框,好奇问:“那是什么照片?”
许老板起身去给他拿相框。
第106章 番外5
相框拿过来,许斯年稍微侧了下,说:“别让一万看到。”
看了眼相框又看了眼人,再瞅了眼大白毛团,没想明白什么照片需要躲着一万,陈某白接过相框。
他原本以为应该是和家里的照片类似的合照,把相框翻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不是,上面是一张只有一个人的照片。
准确地来说是一个人和很多耶。
照片上的是他,还停留在粉毛时期,整个人都埋进耶堆里。
“……”
看到照片不过一秒不到,他火速一倾斜,避开了想要过来凑热闹的一万的视线。
难怪说不要让陈一万看到,看到就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大型出轨现场。
看了两眼后把相框盖腿上,他转头瞅向坐在旁边的人,问:“这么久之前的照片你居然还留着。”
还给框起来了居然。
许斯年笑了下。
这张照片是他被他拍的第一张照片。
再把相框抬起来瞅了一眼,低头对比了下今天的卫衣,眼神有点好但不多的陈师傅终于惊觉好像是同一件衣服。
衣帽间爆满,但专挑以前的衣服穿,还在这种时候给撞上了。
就这么抬起来的短暂时间,照片也让小狗看到了。
萨摩嘻嘻变成萨摩不嘻嘻也就一瞬间,连一直摇着的大尾巴也垂下去了。
陈一万不可思议地后退两步,之后又猛地上前,试图去拱他腿上的相框。
从被带回家后就从来没缺过零食和玩具,大白毛团从不护食,玩具被坏心眼子的亲爸抢走也不会生气,只自己颠颠地跑去叼更多的玩具给幼稚的亲爸,这次却出离地愤怒了,很难哄好的那种。
还是没有学会狗叫,它只会用一双狗眼看人,眼睛湿润,看着像是在酝酿宽面条泪。
没想到还有被宽面条泪对付的一天,亲爸陈去哄狗了。
最后的处理办法是送出柜子里的小零食一把以及肉干一条,以及一起重新拍了张合照,亲爸只抱陈一万一只狗的那种。
亲爹坐对面拍照,照一拍,小狗心情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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